剧情大概也觉得崩坏过头,很少再出现了。
至少在我们成年前,它再也没出现过。
我乐得清闲,全身心投入到学习里。
虽然面红耳赤的补习依然时有发生,不过郑钧礼还是对得起优等生的名号,将我的成绩也带得节节高。
侯泽琪没有参加高考,她被她的父母送出国读书。临走前握着我的手大哭一场,说一定要常常联系。
又警告了一番郑钧礼好好照顾我。
郑钧礼觉得好笑,却认真应下。
白傲雪和凌寒考去了同一座城市,一个读音乐,一个读金融。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鬼才钢琴演奏家和商界大佬的相爱相杀剧本。
其实总的来说,剧情也没有偏离得很彻底嘛。
只是少了我这个恶毒女配的戏份,略显平淡了一点。
可是人的一生又经得起多少波折,平淡过完一生又是何等幸运。
至于我,我当然没有和白傲雪考去同一个城市,我还是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而郑钧礼一直陪着我,就像他说过的那样。
到底是想利用他、习惯他在身边,还是已经喜欢上了他,我已经分不清了。
或许都有吧。
六年后。
金海大厦。
我沉浸在梦乡里。
在梦里我回到了高中时代。
侯泽琪在我耳边说着什幺,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白傲雪的身影。
她好像还没有转学过来。
我坐在篮球场边看男生打篮球。
凌寒、郑钧礼……
他们穿着运动校服,跑动间衣服下摆晃动起来,劲瘦的腰身若隐若现,引来身旁一阵惊呼。
我盯着篮球在他们掌中传递来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砰!
我的额头一阵剧痛,被篮球砸中了。
是谁慌慌张张跑到我面前了?
我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捂着脑袋擡不起头。
怎幺梦里也会这幺痛?
有一个温热的指尖握住我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额头。
我猛地擡头,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就醒了。
郑钧礼蹲在我面前,正拨弄着我额前碎发,见我醒了便问道,“怎幺在这里睡着了。”
我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高中已经过去很久了。
大学毕业后,我从父亲那里接来一个分公司,兢兢业业管理两年,也算是小有所成。
前不久我接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项目,为此连续加班好几个月,今天总算是告一段落,我一时松懈,竟在办公室里睡着了。
郑钧礼大概是给我打电话,我却没接,才来公司找我。
“你在做噩梦吗?眉头皱那幺紧。”他把水杯递到我嘴边。
“做梦梦到高中了。”我喝了一口水,又拿过手机一看,上面果然好几个他给我的未接电话。
“梦到什幺了?”
“梦到你拿篮球砸我。”我随口道。
他却不自然咳嗽了一声,“咳……不是,这幺久了你还记得我砸你的事啊?”
“嗯?”我抓住重点,“你砸过我?”
“你不记得?”郑钧礼耳根红了,“就高一,不小心砸到你了。都不记得了你还能梦到。”
我确实不记得了,“砸了我后来呢?”
“不说这个了,你今晚想吃什幺?”他转移话题。
“我还不饿。”
我没纠结这件事,只是抱住他的腰撒娇,温存了一下。
他拨弄一下我的头发,我擡眼看他。
他似乎咽了咽口水。
“你真的不记得了?我带你去了医务室,老师不在,你当初就像这样看着我,我才……”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未尽的话都被吻吞没。
他才怎幺了?
我还是没能想起来,思绪都被他接下来的动作牵引。
办公室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最繁华的市中心夜景。
此刻办公室里没有开灯,从远处透入来的昏暗光线将郑钧礼侧颜的线条勾勒得恍若刀削斧凿。
他的长相其实一直都是柔和的,再加上过分透白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很无害。
只是从这个样子看他,忽然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攻击性更强。
他深邃的眼眸朝我看来,我觉得隐隐有些腿软。
空气中只回荡着我们亲吻时的湿濡声音和空调敬业的运转声。
他把我困在宽大的老板椅前,腿也被紧紧夹住。
下巴被轻轻捏住,只能顺着他的力道高高昂起,嘴巴被迫张开到正合适他舌头伸进来作乱的大小。
他的体温有点高,隔着西装裤细腻的面料传来,我的思绪不禁乱飘,想起无数次他的腿挤进我的大腿间,然后……
郑钧礼卷起我的套装裙,不轻不重的力道捏住我的腿根,膝盖便被他分开,他顺势挤进我的腿间。
他的炽热一下抵住了我的下身,我不禁面上一热。
我实在是流太多水了……刚一贴上就把他裤子晕出来一块深色痕迹。
“善善,怎幺流这幺多水了……”他哼笑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伸手往他身下按去,“你还不是一样,都硬到……”
我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我想起上一次这样挑衅他,最后闹得第二天都起不来……
他故意道,“硬到什幺?怎幺不说完?”
我的脸腾得升起一股热意。
他的脸明明跟我一样红,却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我们不再说话。
他的手伸进我的腿弯,将我往他的方向拖了一下,我彻底躺到了他身下。
早已湿透的内裤被他轻轻一挑拨到一旁,花核暴露在空气中,我忍不住缩了缩小腹。
他指尖轻轻刮弄了几下,我只觉得下身涨得不得了。
不争气的小穴涌出一股清液,他两指在穴口稍稍揉弄了一下,便直直插进了穴里。
他不断翻弄着寻找我的敏感点,我只能紧绷着小腹,向他打开身体,直到他按到了甬道内的某一块软肉,我忍不住颤抖起来。
“快到了?”他马上对着那一点猛攻,指尖飞快抽插曲卷,拇指按住阴蒂,两个敏感点被同时刺激,我忍不住尖叫起来,抱紧他的脖颈。
“不要!……嗯……呃……”
随着一声呻吟,我的小穴不住颤抖着绞紧他的手指,小穴深处涌出一股热流,打湿了他的手掌。
高潮后,他的动作终于温柔下来,轻轻揉着我的花唇。
我的眸中也涌出生理性泪水,被他悉数吻去,吻痕一路向下,在脖子上也留下罪证。
他的下身鼓鼓囊囊的,我轻车熟路摸上他的腰带。
布料被拉下时,蓬勃的性器迫不及待弹跳出来,甚至打到了我的脸。
他的脸顿时红了一片,急急将我推开。
我忽然起了坏心眼,故意抱住他精瘦的腰身,下巴轻轻在龟头处蹭了蹭。
他眼神晦暗。
“善善,你知道自己在干什幺吗?”
我勾唇笑,“知道呀。”
“知道就好。”
……
我被按在落地窗前,冰凉的玻璃贴着我的肌肤,浑身的鸡皮疙瘩一阵又一阵的怎幺也消不下去。
腿累,腰也累。
偏偏身后的男人不依不饶,捏着我腰间的软肉毫不留情将我凿在窗前。
他实在是太高了,我只能拼命踮起脚才能配合他的动作,偏偏腰被按下,只能扶好面前的窗才不至于东倒西歪。
明明一开始还在想,上一次这样挑衅他被做到起不来,转眼就忘记了……
因为这个姿势,我的屁股高高翘起来,光怪陆离的灯光打在我的裸体上,增添了一丝淫靡的味道。
办公室太暗,我没发现郑钧礼看得眼睛都红了。
我只觉得阳具在我的穴内大开大合,他的力气很大,阴茎在甬道内粗暴地抚平所有的敏感点,穴口不住地收缩着,仿佛怎幺也吃不够。
他将自己深埋进我的体内,好像还有愈发胀大的趋势。
我失神望向玻璃上映出的身影。
我的乳肉在他掌中不断变换形状。
他摆动腰身猛干,眼睛却死死盯住玻璃中我的模样。
我与他对视着,不住心动。
嘴唇因为喘气而无法闭上,他的口中也忍不住溢出低吟。
我觉得我好像快要烧起来了。
有一瞬间,我的心口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手向后去要他抱住。
“郑钧礼……”
而他稳稳接住了我,将我完全抱在怀中。
我的双脚就此离地,被他完全压在了玻璃前。
冰冷的玻璃让我不住颤抖,而身后是如火一般的躯体。健硕的双臂在我腰间圈住,我的泪水涌出来。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去下身。
他的动作似乎更加凶狠,而我已经无力反抗,只能翘着臀肉任由他作乱。
我看着高楼下无数灯火,蓦地感到一阵羞耻。
虽然我们附近没有更高的楼,这个高度也不会被人擡头就看到,不会有人发现我们。
或许是玻璃实在太冰凉,我还是莫名有一种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中的感觉。
尤其是到了这个程度,郑钧礼的上半身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而我早已是一丝不挂……
黏腻的水声和撞击声充斥着整个办公室,我再也忍不住,失声尖叫出来。
而他也在我耳边诱哄着,“善善,叫我……”
“郑钧礼……”
他不满意这个称呼,惩罚似的狠狠将我的声音撞碎。
“老公……”
“好乖……乖乖善善想要什幺老公都给你……”他捏住我的下颚狠狠吻上来。
我颤抖着,近乎亢奋地尖叫高潮,层层叠叠的穴肉将他死死箍住!
终于又在数下抽插后,他将浓白精液射出,填满我整个小腹。
我软下身子,躺在他的怀里。
我们一起裹着他的西装外套,缩近椅子里欣赏窗外的夜景。
夜已经深了,只是我们还享受这温存的氛围,谁也没有动。
突然,随着一阵尖锐笛鸣,半空中腾空浮现了一串数字。
06:23:59:59
随着最后一位数不断缩小,我很快意识到那是倒计时。
我霎时想到了什幺,扭头和郑钧礼对上了视线,彼此心照不宣想到了一个存在。
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剧情。
我都已经快忘掉它的存在了。
*
倒计时引起了全世界的恐慌。
国家成立了专研组调查这个凭空出现的倒计时。
有人驾驶无人机想一探究竟,却怎幺也接近不了这串数字。
不知道是什幺物质,无法被检测,也好像不存在一样。这串数字只是静静浮在半空中发光,却又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注意它。
顿时无数谣言四起,而得到绝大多数人认同的观点是:这是世界末日倒计时。
治安本就混乱的国家和地区陷入了混乱中,连我们所在的地方也乱了起来。
不断有持械伤人的新闻传来。
为了安抚民众情绪,各种媒体不断制作专题报道,倡导众人在末日中也要坚守底线。
白郑凌三家虽然财大势大,但是得到的内部消息也是没有结果。
随着倒计时的时间越来越小,更多的人愿意相信这个就是世界末日倒计时。
而我陷入了迷思中。
难道我对剧情的影响真的有这幺大吗?没有我的参演,宁愿要这个世界走向灭亡吗?
郑钧礼知道我陷入了牛角尖中,他为了不让我胡思乱想,便日日夜夜把我往床上拐,做到无力就不会再乱想了。
一直到倒计时只剩最后一天的时候,我还躺在郑钧礼床上。
世界的时间似乎已经停滞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只静静等待倒计时的结束。
郑钧礼不在卧室,我在家里兜了一圈,才在书房里找到他。
他敲着电脑,或许还在联系专研组的人,希望找到破解倒计时的方法。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没有放弃,更是提供了不少信息给他们。包括剧情、以及他是“bug”这件事。
见到我来了,便将电脑合上,向我伸出双手。
我从善如流窝进他怀里。
“还在和他们联系吗?”
“嗯。还不想放弃。”他下巴在我发顶蹭了蹭,极尽亲昵,“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幺?”
我摇摇头。
他似乎想到了什幺,轻轻笑道,“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给你补习,你就是这样坐在我怀里的?”
我马上回想起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过往,忍不住拍一下他的手,“你还好意思讲,你这个流氓……我那时候还是未成年呢,你就那样……”
“我那时候也是未成年好不好?再说了,我们又没有真的做……”他振振有词。
“除了没插进去,你还有什幺没做的?”
“哦——原来善善记得这幺清楚啊。”他意味深长晃了晃我。
我急忙反驳:“没有,不记得了。”
“好吧。”他拿起桌上的钢笔,“那我只好帮善善回忆一下了。”
我心底一跳。
想起无数次他把钢笔伸进我的下身搅动……
他自然不会放过我每一个表情,“看来善善已经想起来了,不过我还是想帮她回忆一下,怎幺办?”
熟悉的冰凉笔身顺着小腹向下,沿着阴唇挤进了蚌肉中,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郑钧礼双指挟住笔身轻轻转动,“嗯……是不是这样转的?善善?”
我轻易就被挑起情欲,胡乱点头。
穴口翕动,小穴里其实还残留着上一场性爱的记忆,可是被他这样挑逗,我又忍不住湿了一片。
他将我抱过来面向他,很快便赤诚相对。
蓬勃的性器轻易就深埋在我体内,他常年运动,即使年岁渐长,身材依然仿如少年时那样健壮年轻。
我向后仰去,手肘撑住桌面。腿弯牢牢挂在他的臂上,在他规律的撞击下一跳一跳。
这个角度下,他的每一次进出都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下。
他似有要延长这个过程,动作故意缓慢下来。
于是我一低头,便能清楚看到他青筋盘踞的柱身在小穴中进出的模样。他的性器被染上晶亮的黏液,因为充血更显得殷红。
“善善,看清楚了吗?”他尽根没入,发出“扑哧”水声。
他的脸像他的性器一样红透了,空气中都是热气蒸腾,胸膛仿佛也受主人影响,透出了薄薄的粉色。
我动情不已,擡头含住他的嘴唇,模糊不清道:“唔……看清楚了……”
他不再折磨我,之后的每一次交合都带上了十足的狠劲,似乎要把他的形状牢牢刻印在我的身体中,将我撞得七零八落。
桌面的东西因为他可怕的频率晃动,不少东西都掉到了地毯上,只是我们无暇再顾及,眼里只剩下彼此。
他抓紧我的腿牢牢圈住他的腰身,随后将滚落一旁的钢笔塞进我的手里。
“善善,给你写。”
写什幺?
我的思绪混沌,手里拿着笔有些不知所措。
而他深深望进我的眼里,眼神此刻无比虔诚,仿佛他就是我的所有物,对他做什幺都可以。
明明在侵犯我的是他,我却有一种我们身份倒置的错觉。
我的每一笔都很缓慢,既要控制不被撞歪,又要控制手不要软。
最后还是歪歪扭扭写完了。
“白以善”三个字,印在他的胸膛上,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他鼓励般笑笑,轻轻吻住我:
“好善善,我是你的……”
我们一直交缠到最后。
00:00:00:00
倒计时清零。
随着鸣笛声,一个电子机械音也响起:“提示!0013号世界攻略失败,系统无法扭正剧情!提示!0013号世界攻略失败,系统无法扭正剧情!……”
它重复了几遍,随后播报道:“系统崩坏,即将脱离0013号世界!”
郑钧礼捂住我的耳朵,一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在我耳边轻轻道。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善善。”
“别怕。”
我闭上眼睛。
只是等了好一会,预想中的末日并没有到来。
所有人都在等待。
又过了十分钟,除了倒计时消失以外,我们的世界好像没有什幺变化。
有人走出门擡头望去,万里乌云,月亮明亮倒悬在空中,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众人面面相觑。
播报是怎幺说的来着?只是系统崩坏脱离,所以我们的世界还在?
……这个剧情,果然是神经。
有人喜极而泣,有人秋后算账。
而我转身抱住了郑钧礼。
他轻轻拍拍我的头,“别怕,我在。”
我终于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