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里被困的金丝雀不断地挣扎,扑闪着翅膀,却终究只有献血滴落,并无重获自由的迹象。

裴溪京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雀,她不停地用头去撞击坚固的牢笼,总是无用的结果。

而当她一旦歇息下来,便会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随后画面一转,又变回了自己的模样,是熟悉的桌景,只是多了一个身影,是她记忆里高冷的祁南越。

不是不顾她一切想法的疯子。

他独自站在窗外,与她的视线交汇,那目光中没有现实里的炽热,更多了些许冰冷。

仿佛她先前所经历的只是一场梦。

梦?

裴溪京的浑身一颤,脚步向后偏移,拉开了与祁南越之间的距离,尽管她知道他们中间还隔着一扇窗。

可全身的战栗,却不由自主地告诫她,得逃离。

明明现在她所经历的才是一场梦。

可现实却更是一场噩梦。

那疯魔的人,将她拉入深渊。

许是感受到她不善的目光,在这梦境里的祁南越像是有了自主一般,竟向教室的门走去。

直到门把手向下翻转,屋外斜阳残照落到他的侧颜,那冰冷的视线扫射在她的身上,咻地一下。

裴溪京彻底清醒。

她不知自己何时陷入昏睡,等到这次彻底醒来,只感受到浑身酸麻,而身下是熟悉的床被,四下尽是自己房间的模样。

她又忆起梦中祁南越的眼神,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手中的被。

祁南越。

名字于她的唇齿间萦绕。

她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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