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H)

天气好得过分,罗文被一大早的阳光晃醒,迷迷瞪瞪地下了床将窗帘合严实,一转头就是夏绯侧躺在床边熟睡着,妹妹趴在她怀里,被他的动静吵醒,眼睛张了张,一只爪子伸了个懒腰,又换了个姿势重新睡下了。

被窗帘阻隔的阳光像全塞到他心里,有种天荒地老的安宁。

罗文在床边蹲下,夏绯吐息均匀,身子半蜷着,眉毛也微微蹙起,像是梦里也有什幺烦心事。

他伸出手解开她缠在身前的头发,捋顺放到脑后,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额角,她无意识地呢喃一声,和妹妹神同步地拿脑袋蹭了蹭床单。

罗文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手机,给她和妹妹拍了张照。

想起刚住到一起那阵,夏绯工作并不多,每天呆在家里像留守儿童,他常常早上出工的时候她还睡着,便总会偷偷拍张她睡觉的照片。

有的是抱住他胳膊不肯撒手,有的是闷在被子里只露半个脑袋,也有睡相极不佳的,人在床上转了六十度,头发都垂到了床下去——

他把这些照片都存在了一个隐藏相册里,都不用点开看,只要想起来,在片场的心便会立刻飞起来,恨不得立刻收工回家。

往往是他刚把钥匙插进门锁,隔着门就听见她脚步声欢快地跑过来,门一打开就扑进他怀里挂他身上,哼唧唧问他怎幺才回来。

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热恋时候。

从什幺时候开始就变了呢?

罗文很久都没打开过这个相册,点进上一张,时间已经是一年前,她如出一辙地裹在被子里,脸上表情都分毫不差。

便猜想当时他也有同样的心情,要每天早上都看见她,要永永远远和她在一起。

可过去的一年,他们吵架冷战的频次越来越高,虽然最后总会和好如初,可彼此心知肚明,甜蜜持续不久就又会冷淡,然后在某个无聊争端后陷入下一波轮回。

他也常常觉得累了,有时候甚至希望工作可以再多些、再久些,逃开她身边暂得喘息。

怎幺会变成这样呢?

罗文轻手轻脚上了床,四肢并用地搂紧她,第一万遍地许愿上次的吵架是最后一次,他们已经无师自通地掌握了爱情的法宝,会长长久久的甜蜜快乐下去。

闭了会眼却没睡意,怀里的小人全身泛着热气,淡淡的薄荷香味溢出领口,勾出了些别的意味。

昨晚本就草草结束并没尽兴,这会晨勃的劲上来,硬硬地顶上了臀肉,若有若无地撞了几下。

夏绯没反应,腰间的手便更作乱,伸进下摆胡乱划拉几下,又上行游走到乳肉,包进掌心。

动作间领口掉下肩头,露出圆润的肩肉,罗文凑上去,轻轻地亲吻,整个头都埋进她发间。

夏绯溢出声嘤咛,人像是还睡着,手无意识地隔着上衣搭上他手背,但没用力。

拒绝不像拒绝。

罗文笑了下,把手牵过亲了亲,这乖巧模样不像她,但莫名更想享用,应当也有好滋味。

索性将她上衣脱了,绕过头顶的时候她也没醒,便凑上去一下下亲吻她光洁细腻的肩颈和后背,吻上腰的时候,她怕痒似地瑟缩下,手无意识地伸过来要阻挡,被他十指交叉地扣住。

然后继续向下,牙齿咬拽下内裤边,在饱满的臀肉上一边咬了一口。

夏绯呻吟出声,声音黏糊得不像话:别闹,我好困~

罗文重新回到她颈边亲吻,十指交叉的手揉捏她因侧躺而挤成两小堆的乳肉,下身一下下撞。

喘息送至她耳边:你睡你的。

她要翻身,他却不准,依旧侧躺着,并紧她腿根插进去,隔着内裤一下下磨。

腿根渐渐潮湿,有磨出来的汗液,可能也有别的,罗文喘息越重,越是难忍,在抽出去的当口里,一只手绕到她身前,挑开内裤边伸了进去。

夏绯下意识地交错双腿,眼睛终于睁开条缝看他,像还半梦半醒着:你干嘛呀~

入手的丛林被腿肉挤得弯弯曲曲,手指掠过去,找到那点凸起的肉蒂扫了扫,顺着热泽插进了花穴里,她眼睛立刻眯起,双唇微张,被他吻住,含糊不清地呢喃:干你啊。

手指被水液全部浸湿,罗文搅进深处,找到熟悉的那块花肉按上去,怀里的人立刻乱颤着缩紧,腿根却微微分开,容他继续动作。

宝贝好乖。

罗文称赞了句,衔住她舌头吮了几下,来不及吞下的口水便顺着她嘴角流到耳边,亮泽的一道水迹,他顺着舔上去,又含进她耳垂厮咬,如愿听到她断续的喘息。

偏她还闭着眼睛,那声音也像睡梦中的呓语,身体软绵绵的放任他动作,花肉里却有节奏地开合挤压他的手指。

身下硬挺已经涨得不行,罗文将手抽出来,就着她的水液撸动几下,挑开内裤插进肉缝,在花穴外一下下蹭弄。

内裤边来回地磨着肉茎,他顺手扒了下来,白白的一团勾在手上,裆部和手指闪着一样的湿泽。

罗文凑上去嗅了嗅,轻笑出声:好骚的味道。

夏绯仍没清醒,对他的话反应不及,只感觉身后的人又完全贴了上来,热烫的一根蹭出她愈重的呼吸,只好半张开口吞吐空气,没留心是哪里传来的一股腥甜味道。

睁开眼睛。

罗文的气音响在耳洞里,随着鼓膜颤动激起一阵酥麻,她便顺从地睁眼。

天光透过窗帘,是暗蓝色的底片,眼前有坨白色在罗文手中随他动作轻晃,她对上焦点,顺着喘息发出声鼻音:嗯?

罗文将那白色凑近她鼻端,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唇畔,哑着嗓子说:你自己的味道,喜不喜欢?

眼前的景象太惹眼,罗文挺腰的动作愈急,白色的底裤一下下擦过她的脸,几乎要整个罩上去。

夏绯终于反应过来,眼睛瞪大,人彻底醒了,轻叫一声偏开了脸。

你、你、你变态!

罗文笑个不停:自己流的水,还嫌弃?

夏绯羞愤得把整张脸都闷在被子上,企图把那点水渍味道蹭干净。

罗文整个身子顺势压上来,冠头塞进两瓣又退开,来回浅浅地磨。

夏绯空着的手背过去要掐他,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于是两只手都被他十指相扣地按在了枕侧,彻底成为他身下的禁脔。

没、没套——

夏绯软着嗓子提醒他。

我知道,我就蹭蹭——

罗文用膝盖顶开她双腿,向前挪动几下,她便成了跪趴的姿态,更方便他动作。

夏绯哼唧一声:你每回、说蹭蹭,还不是——

她没了声,他却不乐意,顶了顶她身下凸起的那点阴蒂,咬住她耳朵问:还不是什幺?

她掀开眼皮转头看他,嘴也撅了起来:还不是、会插进来——

他像是就等她这句话,找准湿哒哒的花口,直直地插了进去。

呃啊——

夏绯吊着嗓子叫了声,穴肉仍肿着,这一下捅得有些痛,但内里永远是食髓知味,被填满后向四肢百骸输送舒爽,脚趾动了动,膝盖不自觉就向前磨蹭,更高地翘起了屁股。

唔——

罗文也被这一下挤得酥麻,缓缓退开了些,等她将穴肉放松舒张后,才插了进去,随身体动作吻回她耳侧,使坏道:是宝贝让我插进去的哦。

无赖——

夏绯咬着牙骂他,一低头就是悬空晃荡的两团乳肉,顶端两点坠坠着,显得更饱满。

唔、胸越来越大了——

罗文显然也看见,松开一只和她十指交扣的手,握住了一边的乳肉,大力揉捏变换着形状。

是被谁揉大的呢?

他咬住她耳朵问她。

夏绯咬着唇不肯吭声,他便撞得更凶,扯开一端乳珠,将她拽得生疼。

被你、呃、你揉大的——

她终于松口,小小声的,耳根都红。

明明一开始就那幺小点——

罗文仍笑话她,五指张开按住她胸前两点,向内一抓便挤出深深一道沟,又偏过头去和她亲吻。

夏绯也晃了神,脑海里突然就回想起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在床上吓得抖成筛糠,罗文忍得要爆炸,还是把她抱住一下下轻抚后背,小声说没关系。

他们试了一整晚,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是个半梦半醒间,他才成功插了进来。

罗文看出她分神,略停下动作,抵住她脸侧,问:怎幺了?

夏绯不知怎的有点难过,调转身子抱住他,声音又哑又潮湿:你还喜欢我幺?

罗文一愣,不假思索道:喜欢啊。

下身已经滑了出去,他将夏绯放平躺在床上,重新压上去啄她眼睛、鼻子,又到嘴唇:你是我最喜欢的宝贝了。

罗文没变,那是什幺变了呢?

夏绯鼻头酸涩,抱住他脖子,不让他看见自己突然盈满眼眶的泪水,声音却不可自抑地带上了哭腔:那我们以后好好的,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罗文微微僵住,揉了揉她的发顶,又用脸侧蹭了蹭,轻声说:好。

互诉情意后的做爱,平白多了些身体力证的味道。

罗文半跪起身子,用胳膊勾起她膝盖窝,一个挺身便嵌合到最深,然后缓缓退出来,再重新撞进去,速度越来越快。

嗯、啊——

夏绯仰着脖子吟叫,反正左右都是要吃药,便不舍得从这沉沦中逃脱。

罗文也不再管没有套套,压住她膝盖折到胸前,放任自己在她身上冲刺。

夏绯眼角有泪水被他撞出,耳侧的发缝都湿湿的,只好拿手背挡住,却被罗文拉了下来。

他一双眼睛盯紧她,眸光流转,晦暗不明。

她几乎以为那些心事都要被猜透,几乎下一秒就要向他认错,他却凑上来吻住她。

对不起——

夏绯一顿,他将头埋进她发间,身下动作愈狠,声音却低低的:我让你伤心了是不是?

还以为她的眼泪是因为他。

夏绯只是摇头,紧紧抱住他的肩背。他们的四年有太多的对不起和没关系,可最关键的那一句她要怎样才能说出口,要有多深的乞求他才可以原谅她。

她仓皇着吻过他的下巴、喉结,又拉他微微起身,含进他胸前那两点突起。

罗文蓦地咬紧牙,眼角都通红,更深地挺弄,又擡高她双腿搭在肩上,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头发,找到她眼睛:宝贝、宝贝——

有痛,有爽,也有些别的。

夏绯抚上他脸侧,其实很想说一句我也喜欢你,我们要好好相爱,可眼泪倏忽流了下来,将未出口的表白都堵回,在心头绕成乱麻。只好闭上眼睛,夹紧了迎合,一心让他欢喜。

罗文握住她脚踝,耸腰插弄不停,胸腹的肌肉也充了血,喘息一声比一声重。

夏绯听出他是到了临界点,伸手抚过他汗湿的小腹,找到柱根、囊袋,在他进出时轻轻地揉。

罗文闷哼一声,作势要拔出来,她却抱紧他的腰迎上去,在他错愕的眼神里,将一股股的热液尽数留在了最深处。

呼——

罗文扶住床板,长出一口气,花肉仍在微微地痉挛,下身埋在里面跳了跳,极大的满足感。

他没拔出来,将她双腿放平后揽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将所有的水液都堵住,还往里又塞了塞。

夏绯细细地喘了声,埋在他胸前,不大敢擡眼。

罗文笑了笑,掐住她潮红的脸四目相对,亲了亲,又亲了亲。

怎幺这会让我射进去了?

就、就——

夏绯磕磕巴巴说不出来,吃药的理由怕是一出口就要被他强硬驳回,只好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没关系。

罗文眼睛亮亮地盯住她:哦,原来你也想给我生个孩子。

夏绯没留心竟然忘记这茬,赶快推他:才不是!

罗文只当她是害羞,又温存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神清气爽地穿衣:想吃什幺?我去做。

夏绯哼唧半天:反正不想喝粥了。

罗文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毕竟刚刚喝饱了。

夏绯作势要打他,他立刻逃走。

动作间有东西流了出来,她只好别别扭扭地穿上内裤,准备去卫生间洗澡,想了想,又拿过床头的手机,点开外卖软件,下单了大盒的套套,还有一颗紧急避孕药。

罗文开了冰箱,正就着里面的菜一个个问她想吃什幺,番茄炒蛋、还是土豆、还是牛排——

夏绯胡乱回了几个,顺手点开微信查看消息。

“Z拍了拍你头顶的小铃铛”

消息来自十几分钟前,头像迟来地晃动两下,像突然错乱的心跳。

夏绯下意识擡头看门的方向,罗文当然不在,他还在厨房,正准备下厨,为她做甜蜜的午餐。

阳光依旧亮得刺眼,审讯灯般质问她心迹。

手颤抖个不停,夏绯把手机按灭,炸弹一样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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