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空气进入口腔，她的舌尖向外翘起，像雏鸟伸头向世界张望，雀跃着期待嘉奖与恩赐。
什幺也没有发生。琉凌擡眼偷瞄主人，发现他正饶有兴趣地玩味自己谄媚的神情。没有任何反馈，琉凌收回真情，合上了嘴，垂下脑袋闷声服从：“是。”
赤瑾给她准备了一身浅碧色的长裙，胸口处绣着繁复的纹饰，在梨白的外衣下若隐若现。平日里梳紧的头发也松散下来，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插在绾好的发髻上，像刚出水的莲子，格外玲珑清脆。赤瑾郑重其事披挂上暗红的外衫，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指挥着几个女子给自己戴上满头的珠翠。
晚宴将要开始， 琉凌跟在赤瑾身后，一袭水绿与初春的柳色相映，飘扬的柳絮与她晶亮的耳坠纠缠在一起。琉凌在正厅外迎上五皇子，接替他身边小厮引其入座。
大多时候，她的身影都在黑暗中模糊不清，这是五皇子第一次看到她明亮的脸庞。没有躲藏，没有遮蔽，她面颊瘦削，五官小巧玲珑，长裙衬托出异于平常的温婉，熟悉的眼神让他确信，这就是那个曾经刺伤自己的窥视者。
“这是嵇楚给本王准备的惊喜吗？”男人与她不过一尺距离，压低声音询问正忙着添酒的琉凌。
琉凌低头不语，将酒杯送至男人手边，擡头看向宣布开宴的嵇老爷。
几杯酒饮尽，舞姬入场，四周的交谈调笑声响起，男人把手放在琉凌腰间。
“你以后就这样打扮好不好，夜行衣实在浪费了这一身娇媚。”男人上下打量着琉凌，伸手摘下她耳边的柳絮，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在她脸上。
“王爷喜欢就好。”琉凌稍稍往外侧偏移身体，又斟满了酒，希望他赶紧醉了结束这一夜。男人仿佛要遂了她的心愿，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倒在琉凌身上，压得她用手臂勉强撑住才没有歪倒。
“来。”那把曾经抚弄她全身的匕首，此时刺入一块香瓜，正要喂给琉凌。
“王爷折煞奴婢了。”琉凌笑着歪了脑袋避开，不想与男人有更多接触。
“吃掉它。不然，”他凑到琉凌唇边，以将要亲吻的姿势压低声音说：“信不信我在这里要了你。”
琉凌全身一僵，擡眼看了下坐在近处的男人和稍远处正高声对谈的主人。这种盛大的场合，自己应该不会太危险。她还是笑意盈盈地贴近了男人，感受到肩上的手臂锢得更紧，顺从地张口接过递来的香瓜。
男人挑逗一般将匕首拿的更远了，引导她再靠过去。琉凌更向前，香瓜离得更远，再探身几乎与男人脸颊相贴。男人顺势亲吻上去，被她敏捷地偏头避开。
“啊”一根手指突然硬生生地插入下身的花穴。
那只搂住琉凌的手臂，不知什幺时候将半只手探入长裙内，熟门熟路伸向两腿之间，轻巧拨开腿间的轻薄布料，直接捅入两片阴唇守护的细缝，插进了温热的小穴里。被挤开的唇肉紧紧包裹着指尖，细腻的肉壁贴合，清晰感受到它的形状和细微的动作。异物闯入了她最私密的位置，作为她拒绝一吻的惩罚。
那根手指并不急着深入，而是缓慢退出在穴口打转，勾画这个小洞口的形状，触摸肉壁的纹路，轻轻弹动两侧阴唇。隐秘之地首次被陌生人抚摸把玩，小穴里慢慢变得湿润，穴口的试探反衬出穴内的空洞，积蓄起一股暗流。其余几根手指细细抚摸着大腿根处的细腻皮肤，和几根打湿的阴毛纠缠玩闹。
“上面的嘴不要，下面的小嘴倒是很想要呢。”眼前人们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桌下琉凌夹紧双腿，试图抵抗粗暴的入侵。那根手指在穴口轻轻抽插，每个指节的勾弄都引起唇肉一阵颤动。她屏蔽了旁人的交谈，只能听到自己身下被抽弄出咕嘟咕嘟的水声，誓要搅弄起更大的风浪。在缓慢的开拓中，小穴仿佛已经接纳了外来的异物，被牵引操纵着，随着它的进出一张一合。滑腻的体液更是诱导手指不断插向更深处，用更大力气更高频次抽插。
“啊——哈——”琉凌全身瘫软，几乎倚靠在他身上，眼神迷离，张口喘息。男人将香瓜喂进这只娇俏的唇间，一滴甜腻透明的汁液从嘴角滴落下来。
男人的手指迅速从琉凌一片泥泞的阴道中抽出，径直塞入了她嘴里。见没有什幺反应，又缓慢抽出，轻抚嫣红的嘴唇，将透明的爱液尽数涂抹在上面。娇唇愈发明艳，像下身的入口一样写满湿润的邀请。远处嵇楚凝视这一幕，急需泻火一般伸出手指插入身旁立禾的口中，立禾乖顺地伸出舌头细细舔舐起来。
看着身边的媚态，男人硬了。
体内的风波暂停，琉凌感受到身下的异物，缓慢坐了起来，吞下香瓜，脸上泛起一抹潮红。她趁倒酒的时候悄悄擡头，四周已是旖旎欢好一片，赤瑾几乎裸露着上身昂头将半边酥胸喂给二皇子，流苏金簪在摇晃中快要脱落；另一个女子专注舔弄他的耳廓，似乎没人注意她的异样。
身边男子接过这杯酒，轻轻抓住琉凌的手，没有再松开。
“楚兄，我这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不会为难。”
“哪里哪里，今日家宴只求两位王爷一笑，有什幺看中的，尽管享用便是。”
酒杯斟满一次又一次，嬉笑声越来越放荡，这夜晚更加荒诞无稽了。
在二皇子被前呼后拥着离开之后，五皇子拉住琉凌，向嵇老爷和嵇楚拱手告辞。
穿过院落，穿过回廊，穿过飘落的海棠和乱飞的柳絮，琉凌被拽着，他扬起的衣角扫过她的裙角。几团白绒飞絮滚过两人脚边，跟随这道从正堂到东侧厢房的足迹。
院中满树海棠像献给月光的花束，他关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