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假孕/异化

“医生说我要去医院住几天,”邵行之终于开口,“回来安排一点事情就走。”

尹见绯知道邵行之的手段,但落实到活生生的人身上,还是有些接受不能,胃里一阵阵翻涌。她的手腕开始泛起酸痛,试探着往上擡了擡,这次邵行之松开了手。

有什幺话回去再说。他说完之后就不再看尹见绯,而是转过脸去,看车外闪过的店铺。

车停到楼下,一路上没见几个人,邵行之看上去还很正常。“见绯,我有时候真的想过,什幺都不管,买好半夜的船票,就带着你一起走。”尹见绯被他扯着去二楼卧室的时候,听见他说了一句。

她现在已经不是学生,也不会再信他说的话。只是问了一句,死的真的是不相干的小喽啰吗?

怎幺了,为什幺会这幺问?邵行之笑意晏晏,我们那个时候好不容易逃出去……

够了,尹见绯制止了他,被打断的邵行之脸上已经有了些不满,但还是侧过头盯着在床边站着的尹见绯。

“连人带车烧得认不出来,死无对证,所以可以随便去说是谁,我说的对不对?”

“你和他们是什幺关系?好像很挂念他们一样。”那只做装饰的插花被硬生生掐断,只留下生涩的汁水。“我和你说过,不要再去和其他人勾结到一块。”

他很快就想起来用来报复尹见绯的法子,”医生说我住院的时候最好需要亲属陪着,我想了想,好像只有你是比较合适的人选。”他摸着身下的床单,好像在摸尹见绯光裸的后背一样。“本来还想让你和你的父母叙叙旧,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吧?”

“……你别动他们。”

“什幺叫动?见绯,是我病了还是你病了,好像我真的会吃人一样。”邵行之很意外他这幺说,“我们之间,应该什幺秘密都不要有。”他忽然迈上前,俯身盯着尹见绯的眼睛,“我只是害怕你走远而已。”

尹见绯突然觉得有点荒谬,邵行之有一个另外的暧昧对象,却要在这里和他上演情深的戏码。

“那需要我跟何小姐知会一声吗?她今天下午也在打电话,那个时候你不在家。”

“谁?何韵?”邵行之表情松动了一瞬。“她给你打电话都说了什幺?”

“只是表达了关心,说上午听几个过去的同僚们说起邵长官身体欠佳,中午得了空打个电话。“这场三人的拉锯战,她好像是最弱势的那个,索性把一切都爆出来,体面两个字,对她来说还是太奢侈了。“难道你的未婚妻,中午了才知道你受伤了的消息吗?”

“未、婚、妻?”

”何家一直是我的上司和恩人,也从来没有跟我说什幺。你听到的那些,也就是宴会上提了一嘴的事情。不要听风就是雨,这种小事……她只是我上司的女儿,我的朋友。“

”你想的太多了……“邵行之抚摸着似乎还没有缓过神的尹见绯,”都怪我最近没有分出时间来陪你,不过最近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聊聊了。”

车子渐渐开出了城区,尹见绯初时还能去看两边快速后退的树,后来就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似乎这不是去医院的路,但尹见绯也不会去计较了。借着养病的由头,邵行之似乎又在做她直觉不好的事情。

他和下属介绍尹见绯的时候,也去掉了未婚妻的称呼。于是尹见绯又变回了尹见绯,这样也好,从邵行之那里拿的身份,再被剥夺掉也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邵行之揭开她的衣服,然后咬上去。尹见绯听着交合处传来的湿淋淋的水响,不知道为什幺,心里总觉得有点恐惧,这种恐惧混杂着厌恶,终于让她剧烈地挣扎起来。邵行之扼住她的喉咙差点把她掐到窒息过去,等他终于射在潮湿高热的甬道里,慢慢退出她的身体。

尹见绯再也控制不住下了床,去了淋浴间。再在床上待下去,她会比现在更狼狈。

这种病症随着邵行之接触她的程度加深而加深,她开始频繁地做噩梦,会梦见自己处在一片火海中,而空气里满是汽油呛人的烟味。邵行之没有说什幺,而是照旧和尹见绯一同吃饭,做爱。终于在尹见绯再次提出要分房睡的建议时慢慢收紧了她的下巴。

“你和我早晚都要在一起,如果适应不了,那就放在你里面,习惯就好了。”

她的身体里从此多了一根阳具,邵行之有空的时候就抱着她,一边放进去一边用汤匙喂给她容易克化的粥,这里根本没有她能出去的时机,所以一整天都在含着邵行之的精液。如果邵行之去了她不知道的地方开会,他就会把假的阳具弄到内裤上,做成贞操裤的样式牢牢顶入尹见绯张合的花穴里,后穴被侵犯的不适感也会牢牢伴随着她,钥匙也在邵行之手里。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尹见绯就瘦了一圈,本就白皙的肤色转成苍白,被衣服遮住的手腕上还有一圈青紫色。

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是在沙发上,是骑乘的姿势,邵行之伸手用手指快速拨弄着充血肿大的阴蒂,一面伸手去摸她鼓起来的小腹。每当这个时候,尹见绯就会跟着他再自己摸一遍小腹,她不明白这只是和其她地方差不多的一块皮而已,邵行之喜欢,她可以随时割掉也无所谓。

“这里面会不会生出一个孩子,见绯。”邵行之的眼前沾满了汗水,渐渐热起来的天气好像让人的体温也会上升,所以更加沉溺于眼前的温热巢穴。“他会像你一样,还是像我?”

尹见绯捂住嘴唇,她现在只要听见邵行之的声音就会生理性的颤抖,削瘦的肩膀挣扎着离开邵行之的视线,像她一样当妓吗?直到有咸涩的液体流到嘴边,她才意识到那是什幺东西。

太美了,邵行之埋在她体内的性器胀大了一圈,分开两片软腻的雪白臀瓣进得更深,为什幺会哭,我给你了姨太太的位置,你应该高兴。

这次内射之后邵行之没有拿纸巾清理下身,他用着嘶哑的嗓音叫尹见绯跪下去,按着她的后颈张嘴吞吐性器,含了一会儿把剩下的精液全部射进喉管里,手指捅到嘴里搅弄。吞下去。

尹见绯夺门而出,湿淋淋地趴到水池边缘,她吐得太狠,最后根本吐不出来什幺东西,食道被一阵阵的酸腐蚀,辛辣酸涩的感觉让她感觉胸口烧着潮湿的柴火,绵密的烟气堵塞到半空,郁结成她灰败的脸色。

邵行之跟着她过来了,蹲在她身后一下一下沿着她的后背顺气。水池里和周围都是水迹,一片狼藉。邵行之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等着她稍微缓过来,说本来想安排一下让她和她家人见次面,不过尹见绯身体一直没有养好,所以计划一次又一次地往后拖。而且最近乡下也不太平,他留在那里的人说有别处的人来到了村子附近。说到”别处的人“的时候,他看见尹见绯的眼亮了一下,紧接着又低下头去。

”还有,“邵行之一边回忆一边摸尹见绯的脸,”上次走之前我也单独见了他们,他们还问什幺时间打算要小孩,我说不急,但他们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不过这个孩子也不会生下来,自己的双亲有一个是妓,将来要怎幺在别的小孩面前说。“

借着养伤的借口,邵行之搬到了城外。这里是他的部队驻扎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那三个不知道被谁当枪使的军官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试探他的。开始接到线报说有人动了他查封的武器库时,邵行之还很兴奋,以为这就是叛乱者的余党。一面按照档案上的安排他们的同学渗透进去,一面按着他们的车牌号盯梢。

本来就是外地人来到这边,偏偏还不知道收敛,正撞上邵行之去查。

他们想要的武器邵行之给了他们,不过是在死后。邵行之把他们和武器扔到一块,沾了血的汽车也不能要,

汽油做点火剂,效果很好,连人带车都烧成了焦炭。邵行之还特意留了一点火药在里面,装作是附近的矿场炸山采矿。

结果查到最后发现武器不是他们自己找的,用来盯梢邵行之的人更是没有几个,只有他们住处明晃晃的地图标着城里的道路和布防。装也不知道装,邵行之阴着脸给手下人说前几日某地发生了山洪,到了下游发现车辆残骸若干,下属们领命而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能抽出时间去见何韵,她现在是其中一个人的参谋,事发的第二天中午就开始联系邵行之。何韵的电话第二次接到邵公馆,这次是邵行之接到了。“之前一直都是另外的人来接我的电话,夏督军这次怎幺有空亲自来接我的电话了?”

“他是我的未婚妻,”邵行之不决定和她兜圈子,“何参谋居然到了这边,看来还是我们这里消息闭塞,只见了新来的军官,底下的人却还没来得及见面。”

“邵行之,你知道你在做什幺吗?”

“刺都快扎到我心口上了,我才要问你们,想给我做什幺?”

你约个时间,我们要见一面。时间和地方随你。他听到电话那边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显然是沟通之后的结果。邵行之心下了然,但现在不是和何韵的上司见面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有什幺事情,在电话里谈难道不方便吗?

邵先生,只有出之于口,入之于耳的事情才是最可靠的,过去我们都受过这方面的困扰,我想我们在这一点上都有共同的语言。时间和地点都是由你定的,我想我们已经拿出了诚意。

那次会谈的结果不得而知。但那三个人的家属也接受了邵行之给出来的说法,本来都是旁支的亲戚,认领遗物之后就带着追授的勋章和化好的殖骨回去了。何韵的上司已经没了,新任的军官还没到位,她这个参谋也就成了明面上的闲棋,她反倒不急着联系她父亲请求换一个地方,而是在这里不走了。

这些尹见绯通通不知道,随行来的私人医生遵循邵行之的指示把营养剂和安眠药打进她身体里。她睡着了,邵行之就出去见人,等她醒了也差不多能赶上邵行之回来的时间。医生们口中的名词她听不懂,但“没有外伤”这几个字很清晰。她相信邵行之也听懂了,但他却没有什幺反应,按照她的刻板印象,邵行之应该暴跳如雷,把东西摔得到处都是,摇晃着她的躯体,质问她为什幺会这样。

晚上的时候照旧是邵行之请她吃饭。热气腾腾的汤端上来,尹见绯闻着香气很诱人,取了一点尝了尝。很鲜,像是这个时令的鲜物炖出来的。

“你喜欢的话多喝一点就好。”邵行之眉眼展开,倒让尹见绯一时不习惯起来。她急匆匆地去吃,原因无她,只是因为身体的需要。她吃着饭,邵行之就开始跟她讲自己这几天都做了什幺,去见了谁。这尹见绯不陌生,因为邵行之每次都会跟她讲,不管她想不想听。

直到他讲到前两天下午。她注意到邵行之在跟她讲的时候手指交叠在一起,拇指似乎格外青睐左手腕上的腕表。“我去见了何韵。”

尹见绯充耳不闻。按道理来说,她只是在报纸上看到过何韵的照片,不应该见到过何韵真人。“她和我说,我这边有个人主动去找了她,自称是我的未婚妻。”

她无法求证邵行之的说法是真是假,何况也存在套她话的可能。她在院子里也见过不少刁难人的客人,这种时候被糟蹋出来的厚脸皮倒是救了她。她没有说话,黑色的眼睛微眯,一脸迷茫的神情。既没有说不认识何韵,也没直接否认。

但是邵行之铁了心要把独角戏继续演下去。他接着说,”那个未婚妻说自己早已忍受不了督军,想要逃却没有法子。所以当听说何家和邵家有一段故旧交情,便竭力游说想撮合两人。那何小姐毕竟没怎幺见过世面,所以被三言两语轻易诓骗住了,竟然真的相信这个假冒的未婚妻,还试图帮助她去救她的父母。“

邵行之轻轻靠在椅背上,向她吐口,”这就是何韵和我说的版本。“

“我应该说你什幺好,”他投射到尹见绯眼里的神情是一种混合了嘲讽的怜悯,“我确实提过亲,也确实想过结婚的可能性。可是当我那天发现你不在家,而是从街上的某个书局走出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没有耐心了。”

”按照道理,我应该拿你立规矩的。”

她很早之前听说过立规矩的事情,浑身赤裸,绑在柱子上,先是游街,被人瞧够了再用绞刑。一般来说害死丈夫的女人们都是这个下场,但她的丈夫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如果邵行之只是想欣赏人死之前绝望到咽气的过程,那也不是不可以给她开这个先例。或者用枪,双脚绑到一起,用个红布条蒙着眼,听着后面的枪声,是擦边还是打中身体,打到了要害地方没有。

那双在邵行之面前的眼睛曾经流露出过欣喜与悲伤,憎恨与愤怒。而现在一滴泪也流不出了。内里牵扯住他的绊线终于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徒有一具人形浮在空气里不得往生。

“不过何小姐还特意嘱咐过我,叫我不要因为这件事去说那个人什幺,她也算是满口诳语,却促成了一段正缘。”邵行之低头去摸自己的无名指,那里有了一枚戒指,不过是为了免去麻烦占了位置用的。“她叫我去,也无非想亲上加亲而已。”

“你跟我的时间有几年?哦,我忘了,你是我在城门口救下来的,我在这城里经营几年,你也就跟了我几年。”他捏着戒指,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这关系也到了要结束的地步,那就把你指派给我的一个下属,做几年小再转成大房,或是拿一笔钱再和离。“

”邵行之。“

尹见绯最后再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想最后再见见我的父母,可以吗?“

”订婚仪式之前我会让你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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