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的公寓只有一间卧室,理所应当的,陈辰睡卧室,李立睡客厅沙发。洗完澡后,他们互道晚安,李立看着陈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灯灭了。他无意识地侧耳试图捕捉她锁门的声音。可能锁坏了吧,他替她找好了借口。他关了客厅的灯,闭上了眼。今天搬了一整天东西,他是又累又困的,可是半梦半醒间,一个问题突然跳入他脑中:陈辰为什幺没有锁门呢?他一边责备自己的反常,一边在朦胧的遐想里睡去。
李立被梦惊醒时,时间才到凌晨三点。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墙上挂钟,还是他挂上去的。他本打算翻身继续睡去,却突然意识到卫生间的灯是亮着的。李立疑惑地眨眨眼,他愈发清醒了,竟听到卫生间里有细微的动静。“陈辰在里面吗?”他想着,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了女生微弱的呻吟声。这声音一直持续着,让他有些担心。他走到卫生间门口,陈辰微弱的声音继续从门的那一边传来。犹豫一秒后,李立轻轻叫她:“陈辰?”门内安静了几秒,继而传出克制的喘息。她不应他,李立有些焦躁,又追问道:“你还好吗?” “你要进来吗?”陈辰喑哑的声音从门的另一侧传来。他犹豫地转动把手,拉开了浴室的门。
后来,李立每当回忆起这一刻时,总会设想如果他没有半夜梦醒,如果他没有打开卫生间的门,他还会和陈辰有那幺多混乱的交缠和纠葛吗?可惜并没有“如果“,他已经选择拉开了那扇门。
他拉开门,卫生间的灯亮得刺眼,而陈辰的皮肤白得发光。李立看见陈辰站在浴缸里,倚靠着瓷砖墙。她穿着的睡衣,白色蕾丝小背心的款式,细细的肩带,一侧挂在她肩上,一侧滑到了手肘——她纤长的脖子、薄薄的肩膀、还有一整只乳房,都暴露在李立的目光下。李立目光颤了颤,被那颗暴露在眼前的粉红樱桃刺激地有些发疼。
陈辰没有看门口的男人,她依然垂着眼,一只手保持伸向自己小腹下的姿势。她听见李立问,“你在搞什幺?”声音又轻又哑,似乎怕惊扰了什幺。陈辰侧身,她依然靠着墙,把本来并拢在一起的双腿分开,她擡高一只脚踩住浴缸壁,让男人足以看清她光裸白皙的下身。
”我在自慰。“她淡定回答,和叫李立留宿时的语气没有什幺两样。
李立的视线顺着半裸的上身缓缓滑动,他听见自己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大喊着“别看了,滚出去”,一边浑身发汗地投降于失控而纯粹的性欲。他的目光沉重而黏稠,落在了陈辰光裸的双腿和下体。李立被迷住般观察着那两瓣小小的阴户,陈辰的两根手指正有节奏地揉着外阴,肉红的花瓣上,纤细的阴毛湿湿地粘在一起。阴唇突然被陈辰猛地插入,扑哧一声,她两根手指的大半指节都陷入了那小小的阴影中。李立头晕目眩,视线却牢牢固定,随着不快不慢在阴道口来回摩擦的手指上下搅动着。李立突然有了真正的意识:陈辰,正在半裸着在他面前自慰,而一分钟前,在她的手插在自己的小穴里的时候,她隔着一道薄薄的门问他要不要进来。
李立的脑子要烧起来了,他性格里固有的一部分细腻体贴几乎快燃烧殆尽。虽然他的一只手还死死握在门把手上,但他诚实地知道,自己已经丧失了退后的能力。他的全部心神已经被固定在这具放肆裸露的肉体上。他被禁锢在脆弱的女体之下,只要陈辰不赶他出去,他是无法靠自己走出这个小小的卫生间的。我们是都疯了吗,他浑身滚烫、意乱神迷、胡思乱想。他就听见陈辰开口,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女一时兴起想找个凡人逗乐,她平淡冷静地问他:“李立,还想看下去的话,要不要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