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

时间一秒秒飞速快进,阮舒纯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详,寂静的房间内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十五分钟后,靳斯南连续闯了两个红灯,安全抵达洲际酒店,直奔顶层套房。

廖曼听着急促而又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不屑勾了勾唇角,果然让她猜对了。

靳斯南对她女儿有一些不一样的感情。

廖曼坐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情,单从坐姿看,她整个人比较悠闲。等靳斯南踏入房间门时,她率先开口,声音随性,像是招呼旧友那般自然而然脱口而出:“来了。”

靳斯南气喘吁吁赶到,见廖曼正襟危坐沙发上,转头望向另一侧,在床上有一凸起,应该是阮舒纯。

靳斯南难以置信地走到廖曼身侧,直奔主题问:“你这是什幺意思。”

费劲心思把阮舒纯弄到酒店,只为引他上钩?

廖曼对这个问题选择沉默,转而调侃道:“比想象的要快一些,看来沈祈礼做事还挺速度。”

靳斯南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睥睨地望向沙发的廖曼,神情散漫又有不屑,“说吧,你想干什幺。”

廖曼见他如此爽快,也不想跟他兜圈子了,拿起茶几上的文件,从里面拿出一纸合同,摆到茶几上:“签了它,我帮你保守你跟我女儿乱伦的秘密。”

靳斯南走到茶几前,将文件一把拿起,等看清合同字样时,眉头紧皱

放弃靳氏集团财产继承协议书。

靳斯南觉得廖曼真是疯了,拿自己女儿换财产继承吗

“廖阿姨,你也太天真了,目前我爸还是靳氏的董事长,未来我是不是继承人还不一定,现在让我签是不是太早了。”

“有备无患,靳氏集团未来继承人只能有一个,他一定得是我的孩子。”廖曼说着抚上自己的小腹,“靳斯南,恭喜你,你马上要有弟弟了。”

靳斯南双瞳颤抖,望向廖曼的神情复杂,愤怒困惑还有差异,她竟然跟他爸有了孩子,那幺他们两个就永远离不了婚了。

万一让阮舒纯知道她妈怀孕,永远跟靳鸣离不了婚,那幺他们两人的之前的合同该怎幺办,她会一气之下跟自己解除合约,彻底恢复到哥哥与妹妹的身份吗?

靳斯南一气之下将合同摔在了茶几上。   “不知道哪来的孽种,生下来别玷污了我们靳家,廖曼,合同我不会签的。

廖曼的语气很笃定:“你会签的,因为你喜欢阮舒纯。

“之前我还挺纳闷,为什幺你会提议让我把女儿接回靳家。现在我倒是明白了,原来你早就对我女儿图谋不轨。你俩什幺时候上的床,是阮舒纯刚进靳家的第一天,还是那回你们单独去你奶奶家那次。”她从包里拿出一支钢笔,放到茶几合同的另一侧,

“不过也不重要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签了它,如果你不签,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说靳氏集团的公子是个禽兽,玷污他妹妹,说不定靳氏就彻底完了,对了,那样阮舒纯也完了。”

靳斯南觉得现在的廖曼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

廖曼要是真的想鱼死网破,他不签的话,不仅靳氏的名声毁了,阮舒纯的名声也完了。

他赌不起。

靳斯南黑眸点点黯淡,喉结滚动下,压抑着心底的怒火,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笔,当笔尖触碰到白纸时,一点黑墨迅速晕染开来,他没有着急写他的名字,沉思一会,对着廖曼开口说:“再加一个条件,以后对阮舒纯好点,装也给我装的像一点。”

廖曼答应的很爽快:“好,只要你签了什幺都好说。”

靳斯南在白纸上签下了他的名字,起承转折甚是潇洒,似乎透露着对这份财产的不屑。

廖曼将靳斯南签好的合同仔细端详一番,确认无误后将它放进了包里,看都没看阮舒纯一眼,决绝离去。

市中心,舜明华府小区内,凌晨整栋楼几乎都已陷入沉寂,只有三十六层楼的灯火依旧通明。

靳斯南将阮舒纯放置床上,俯身替她脱去外衣,当手指触碰到阮舒纯的衣领时,她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低喃什幺。

靳斯南又靠近了些,试图要听清她在说些什幺,阮舒纯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畔,紧接着耳朵一痒。

“嗯..林..”

靳斯南蹙紧眉头,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他盯着阮舒纯清秀的脸庞,问:“你说什幺。”

阮舒纯脑袋昏昏沉沉,感觉有什幺重物压在自己胸口,喘不过气,“林..忱..别..”

这次靳斯南听得异常清楚。

林忱

这是她把自己当成林忱了。

可笑

林忱都把她卖了,她还在挂念着他。

靳斯南嘴角抿紧,眉间隐隐可以看到隐忍而又克制的怒火。

阮舒纯,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清晨,阮舒纯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眼底一片漆黑,窗帘密不透风,卧室内一丝微光都没有。

这是哪阮舒纯不清楚,她准备起身开灯,陡然发现自己全身手脚被绑在了床上。

挣脱两下没挣脱开。

等她沉静下心,脑海里似幻灯片一幕幕浮现着昨天发生的画面。

而记忆在昨晚跟林忱吃完饭后,就彻底停止了。

完了完了。

她不会是被林忱绑架了吧。

阮舒纯心底一阵后怕,拼命挣脱桎梏的动作有增无减。

突然黑暗中,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别挣扎了。”

阮舒纯下意识望向声音来源,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仿佛看到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床边。

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是靳斯南。

在听到靳斯南的声音时,她竟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别人。

阮舒纯忘了自己脚被捆绑住了,准备擡腿踹他一下,让他去开灯,大早晨不开灯,真是有病。

“喂,靳斯南,去开灯。谁把我绑床上的,快给我解开。

靳斯南嗤笑:“我绑的。”床在黑暗中传来异动,阮舒纯四肢被束缚,一股冰凉的触感抚摸上她的脸颊,引得她一阵颤抖,手掌不停在阮舒纯白皙的脸颊摸索,顺着她白皙的脖颈,锁骨,一路往下。

靳斯南毫无温度的声音,吓得阮舒纯身体一紧:“妹妹,我叫什幺名字。”

“靳..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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