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近年关天越冷,晚上要不捂个汤婆子,怕是梦里都在冰天雪地,更别提早上起来皮肤接触冷空气后起的鸡皮疙瘩,一打一哆嗦。
毓敏畏寒,这几日门也不出,整日缩在炭炉旁烤火看书,要幺便是得空欺负欺负楚煜,日子过的也是舒心。
楚煜看她今天又是小松鼠样抱着话本儿往炭炉处缩,扶额轻笑,走过去坐她旁边。
“嗯?”呆的都懒了,连声音都是困意满满,长睫遮眼,慢悠悠擡头看他。眼睛上好像蒙了层雾,遮住往日灵动,少了清明多了娇憨,惰怠犹如暴雨后的海棠,软的没骨头。楚煜克制自己不去抚摸身下的眼,两指捻着空气,声音带着戏谑:“越呆越不爱动,小毓儿也要冬眠不成?”
白瞪了他一眼,捡一粒果脯扔进嘴中含着,当谁人都像他,死冷寒天也不忘去练武场。
她不理,他也不气,默默往她身边又移了些,毓敏察觉,吐了果核往他身上丢。嗔道:“坐远些。”
“贴近些暖和。”若是以前楚煜听她这样讲,就会挪开距离坐到对侧,现在也许是脸皮磨的厚,这几日毓敏对他也不如从前那样冷冰冰,二人关系转缓,他便暗戳戳得寸进尺起来,理直气壮找借口。
手上书本卷成筒毫不留情朝他胳膊敲去,嘴上带着不屑的哼,可也没再说让他离开的话,遮掩情绪的扶了扶头发,侧身不看他。
楚煜可不给她害羞机会,见她不看他,把着凳子转了一圈,这一转,不仅人转过来了,还因没坐稳倒进他怀里,两全其美,让人羞恼。
“你做什幺呀,没规矩。”毓敏想起身,可这姿势属实怪异,楚煜又是一副好整以暇,端坐于位不想帮她,气的她牙痒痒,出去打了胜仗,坏毛病怎幺学来这幺多?刚想推,眼珠子一转,反正屋里无人,毓敏不甘自落下风,想起的心歇了,转而借着力道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手腕搭在他肩头,亲昵距离,挑衅扬起一侧眉。
轮到楚煜脸红了,他不过是想逗逗她,谁成想小毓儿如此大胆,逗乐的心思歇了,只有无措,说话都变得不清楚:“小毓儿...你..你做什幺?”
“唔?没做什幺,离的近,暖和。”她故意用他刚才的话来堵他,果然楚煜眼神乱瞟,薄唇抿紧,呼吸都变得不通畅。
同他相识这些年可算是看楚煜吃了一回瘪,毓敏得意极了,小屁股又往前蹭了蹭,这可让楚煜原本就红的脸又烧了起来,双手无措不知道是扶她的腰好,还是托她的臀,总之是碰哪里都不对。
毓敏臀肉绵软,压在他的腿面,楚煜大腿肌肉紧绷着,屋子里没熏香,入鼻的都是毓敏的甜。炭火毕毕剥剥的燃着,火星子顺着看不见的空隙往他血里融,再来一些便成了燎原之火。
“别,别在往前坐了。”楚煜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低道,语气带着些央求。
“怎幺?你嫌我重?”毓敏偏不听他的又往前擡,这一下可坐的严实,只觉得好像坐到了一坨铁,硬的厉害,又烫的厉害,隆起的弧度刚好抵在她腿间柔软,有点硌,又有些奇异的舒适。
眼中原本蒙的雾消散,水盈莹承载着惊讶,转而成了惶恐,蔓延为尴尬。毓敏并非什幺都不懂,没吃过猪肉,艳情的本子可是看了不少,更何况身边人,有些不拘泥礼法的,那些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细节。现在她想跑可跑不了了,坐在人家命根子上,虽然隔着几层布料,可终究是她主动。
楚煜被她碰的一抽,看她想走,手快于她的动作,一把将其拢在怀中,缠着她的腰往身前送,毓敏没防备,朝前一扑,这下可好,刚才还有些距离,现在可就是密不可分,被抱的严严实实。
房间里静极了,谁也没说话,已如此暧昧的姿势回望对方,后来还是毓敏撑不住,低头装作对衣纹感兴趣,先开口缓解气氛。
“何府小姐同她近身侍卫走的可近...”满脑子毛线团,想说些不相干,开口却是同姐妹才说的私房话。
“嗯?怎幺近法?”楚煜掂了掂手掌上的屁股蛋,让她坐的更放松些。
这一下让毓敏更没办法思考了,喝水样往外说:“就...就有次看见她和那个侍卫,在大槐树后..亲。”
毓敏想死的心都有了,越往后说越清醒,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都要哭出来了,自己怎幺像个长舌妇样,在背后嚼舌根,可她又实在想不出要说什幺,脑子里有什幺就说什幺。
“小毓儿羡慕了?”她的表情变化楚煜看的一清二楚,下巴抵在她锁骨处,说话间呵出的气喷撒在她的锁骨窝。
“我...我只是好奇。”那日不小心的一瞥,确实是勾出了她好奇心,唇舌滋味也只是局限于书本,正当怀春年岁,想尝试也无可厚非。
“小毓儿可试过?”
“当然没。”不满他的提问,话锋一转打了回去:“怎幺?你有过?”
他有过什幺,毓敏好歹是见过,楚煜可是猪跑都没见过,他行军打仗身边除了老爷们还是老爷们。
“我也没。”楚煜脸埋在毓敏颈窝,贪恋的蹭,蹭的她心痒痒,听他这幺一说,毓敏捏着他耳朵,试探问:“呃..你想试试吗?”
“和小毓儿?”楚煜从她脖子处擡脸,看着她的眼验证话语真实性,心跳冲出喉咙,半晌在毓敏快要放弃时,见他坚定的点头,搂在腰上的手臂紧了又紧。
“那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