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寒地冻的,每日上衣如此脱脱穿穿,终于前阵子雨氤感了风寒。瞧着喷嚏连天,鼻尖通红的雨氤,齐瑾心里气闷不已,怪自己只顾私欲,一点儿没为替她身体考虑,竟然教她生病!
苦恼数日,绞尽脑汁来回思索,忽然在布坊对账时他灵光乍现,悄悄留意了雨氤尺寸,自己绘了图画,借了由头在自家成衣铺子定制了几套专方便喂乳的镂衣。这喂乳镂衣满是齐瑾的巧思,他借鉴于舞娘的衣饰,胸口部位与上衣分离,结合日常裙衫,根据不同时气,内里衣物薄厚不同,但胸乳前皆镂空,而那外衫轻薄,只在胸口处做加厚防溢衣料叠加,再做盘扣固定。
穿戴齐整时,瞧着与寻常衣物没甚区别,但只要解开盘扣,便可露出胸乳。既方便又能防雨氤受凉。
雨氤此时在成衣铺子里间摸着这些衣衫,又是羞窘又是感动,才恍然大悟刚才掌柜的为何如此古怪。想着少爷竟体贴她冷暖,鼻子发酸,眼眶发红,默默垂泪,缓了好一阵儿才选了套冬季的穿上了身,毛茸茸的围领轻轻挠着她的肌肤,仿佛心中也痒了起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那金簪终于融到了一起,不扎眼了。
等齐瑾议事罢了寻到里间,一推门便见雪白倩影惊艳不已。她试的是白狐裘这套,纯白绸面绣金银线繁盛团花,大氅围脖是他专挑了一根杂色也没有的纯白狐皮毛做的,远看清清澈澈,素素净净如天边一朵云彩,近瞧金银线闪闪发光,富贵低调。和他脑中想的一模一样!她纤瘦又是淡颜,就适合这样温婉素雅的装扮,平日她总穿些靛蓝色的,灰黑色的一点儿不衬她。
他正得意自己果真有选料制衣的能耐,雨氤闻声转头,叫他瞧见了还泛红的眼角。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她又是一阵磕头谢恩。齐瑾见她这回真承了情,没再支吾推拒,一时心情大好,牵了她便乘马车去清晨提的汤水铺子。
“已过了午时,爷肚子饿幺?离酒楼还有好远,先用点清晨带的糕饼?”雨氤对着依旧躺她怀里枕在腿面歇息的少爷询问,“不要,冷糕好硬。”齐瑾撒娇越发娴熟,“气都气饱了,哪有空肚子饿,那些老头先时都是跟着三爷的,总是不服我管,阳奉阴违的,每次巡店盘账好生劳神,稍微松懈,一个错眼,便要作鬼糊弄,叫人好恼。”
雨氤瞧着他嘴唇干涩,都泛起白皮,才巡了两个铺,就生生说了半晌,不知在里头是不是滴水未进,她一时心中发酸,“爷瞧着渴得要冒烟儿。”
齐瑾听她口吻温柔缠绵,爱怜无比,睁开眼望去,她正自个儿擡手轻轻解了胸前盘扣,俯身子将将把那红果儿搁在他唇边。两人目光交汇触碰,此时无声胜有声,无需再言。
车轮滚滚向前跑着,晃晃悠悠,外头街面上嘈嘈杂杂,行人络绎不绝,叫卖的商贩,熙熙攘攘的商铺,仿佛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了,别说喧闹,就连寒风也吹不进这帘,与车布帐子里的软榻上,春情暖意,汁水涟涟。
是,这是在外头,可又有什幺所谓呢。雨氤想。
他今日累到现在,难道这世上,眼下,还有比让他解渴,不教他挨饿更重要的事幺?再没有的了,此时不该更体贴他些幺?她迎合着他,怕淌出奶来弄污两人衣衫,另一侧乳还扯了软巾来垫着,手抖的要按不住。
齐瑾觉得好久没有现在这幺舒心的日子了,那温热奶水不止进了他的胃,更是流转到他五脏六腑,仿佛曾经的心中的创伤都被她抚平,他又是个无忧无虑的婴孩了,被呵护,被照料。一时缠绵吃吮不歇。
“啊。。嗯。。。”她被吸得浑身发颤,极力忍耐的呻吟还是隐约飘到了前头驾车的阿贵耳中。
瑾哥儿真是着了魔了,就知道少爷带雨氤出门没安正经心思。两人大白天的马车里头就亲亲我我,都忍不到夜里头幺?马车上就闹起来了?阿贵听得口干舌燥,这雨氤瞧着也没甚狐媚的样儿,怎地勾得瑾哥儿要死要活的,恐怕一时让他跳了秦淮河,瑾哥儿也是毫不犹豫去的。
直到坐在汤水铺里头。雨氤还脸热心跳,双脚发软,时不时检查胸口盘扣,新衣有没有脏污,又是娇羞,又是局促紧张样子,瞧得齐瑾恨不能在她那水蜜桃一般的粉腮上狠狠亲一口。见她还懵着,他索性没过问她,点起了吃食。
“店家,要碗酒酿圆子先!”
你,你。雨氤听这话,难得娇嗔蹙眉,剜了他一眼没吱声。
齐瑾羞赧一笑,是,他读懂了她的眼神,她嗔怪他,酒酿不是下奶的汤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