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天完全黑了,学校订的是德里酒店,环境很好,好几个学生都迫不及待想放了行李去游乐区玩,导游开始分房卡,每两个人一组,轮到周小兔所有人看着她,同学们都离她远远的,导游看着其他人:“现在是旅游旺季,酒店没有多余的房间让一个人单独住,大家都是同学出来玩怎幺还搞起孤立了?”
“那我们三个住一间,让周小兔一个人住咯。”麦琪拉着两个女孩。
“啊?那会不会太挤啊?本来每天行程就很赶,而且晚上回来还要做素描笔记,三个人的东西房间都放不下吧。”秋遥一脸不情愿。
“你们都分到房卡了,就我没有,我不要跟她住一间。”麦琪直接不干了。
周小兔看过去就是那天站楼道里说她的那两个女生,小兔轻轻对导游说道:“那还有没有其他房间?加钱也没事。”
“现在是旅游旺季,酒店已经住满了。”导游头疼的看着这些叛逆期的女孩。
Ethan安排完男生房间走过来问怎幺回事?导游把经过说了一遍,Ethan眉头紧皱:“麦琪,你不住可以,接下来的几天就住大堂,周小兔拿房卡上楼。”
“教授,不止我,没人愿意跟她住。”麦琪声音有点大,大堂里其他人都看向她。
这种情况让小兔有点无措,手开始有点不由自主的发抖,在情绪失控之前她必须离开这里,就在她转身要走。大堂经理快步走过来,“刚才有位客人来不了退房了,有间房空出来,不如就给这位小姐。”
“那这样就没事了...走吧走吧上楼了。”麦琪拿过导游手上的房卡其他人跟着她也散了。
Ethan看着这些学生叹了口气,转头对小兔说:“周小兔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晚上不要随意开门知道嘛,有什幺就打电话给我?”
“谢谢教授,知道了。”
旁边的大堂经理看他们说完微笑的对小兔说:“小姐,请跟我这边来。”带着她走去另外一边的电梯。
导游看着大堂经理带周小兔去的电梯,惊的下巴都快掉了,那边电梯是豪华包房的楼层,每间房都配有私人管家。这时候手机信息响起,是旅行社发过来住宿变更通知,周小兔之后的房间都是单独的,并且费用已经结清。
大堂经理带着小兔去29楼的套房,木雕门上刻着印度神话图案,为她打开门就退了出去,小兔拿着行李看着套房内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德里的夜景,房间里还有个巨大的露台,隔壁房间也有,只是两间房相隔比较远,回到卧室躺在松软的床上,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盏古典的台灯,和一个精美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朵鲜艳的热带花,淡淡的香味让她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翻了个身,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发呆,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谁?”小兔走到门边轻轻询问。
“客房服务。”
小兔打开门一个穿着黑西装,带着白手套,清俊的男人推着餐车站在门外亲切的看着她。
“您好,我是客房管家,套房配有三餐和夜宵服务,现在为您送上夜宵。”
周小兔让开,他把餐车推进来,食物放在桌子上,最后把一个粉色保温杯放到她手边:“这是我们酒店特制的热可可,您喝喝看,保温杯是酒店的纪念礼物,感谢您下塌德里酒店。您慢用,我等会儿再来收餐具。”
小兔礼貌道了谢,管家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小兔看着一桌子的食物香味扑鼻而来,本来就没吃什幺现在更饿了,切了一块烤小排,鲜嫩多汁,每一道菜都奇异的很和她胃口,主食竟然有她喜欢的椰浆糯米饭,这一年多来她刻意的回避有关泰国的所有,吃了一口,浓浓的椰浆味,一滴眼泪瞬间掉落,味道跟萨玛做的很像,以前她生病或者闹情绪萨玛都是做椰浆糯米饭哄她。
“宝贝,是不是很不舒服?妈妈做了椰浆糯米饭哦,来尝尝。”
宽敞的房间,纤细的身影一个人坐在餐桌边,边吃边啜泣,眼泪与食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化成了无尽的苦涩。
隔壁露台一个高大的男人背靠露台,仰头看着夜空,深深吸一口烟,烟雾在夜空中散开,表盘里传来女孩细细的啜泣。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小兔的脸上,女孩慵懒的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打开窗帘,一轮红日从德里地平线升起,管家送来早餐,洗漱完吃了早餐下楼到大厅集合。
所有人上车,介绍了今天的行程,主要是去戈拉·撒西比谒师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小兔被这栋巨大的石雕建筑震撼,全世界的锡克教教徒都来这朝圣,周小兔跟在队伍的最后拿出速写本把墙上的图案快速画下来,Ethan注意到走在最后的小兔,特意走慢了等着她,等她慢慢跟上才发现她在画墙上的图。
“周小兔挺认真。”,Ethan看着女孩经过他都没擡头看一眼。
擡头看到是教授在跟她说话:“墙上的雕刻很精致,机会难得就画下来,以后可以当素材。”
“不错,做建筑就要留意这些细微的细节,正殿建筑是典型的古印度文明和佛教文化的融合,石材为主,墙上的雕塑都是神话传说。锡克教第八代上师哈儿·克里香在这里用清洁的井水帮助天花和霍乱患者,自己也感染去世。”Ethan笑看着小兔“前面那个水池被锡克教教徒称为圣水,那些包着头巾的人都是来取水回家给家人治病的。”
小兔听得入神,眼中闪烁好奇的光,小迷妹似得跟着他往前面走。
远远跟在后面的人气笑了:“这白眼兔.....”昨晚梦里哭的那幺委屈,现在跟没事一样跟在其他男人后面跑?摸出烟盒准备抽一根。
“先生,这里不能吸烟。”旁边的工作人员制止。
“亚罗,跟上去。”加密手机这时候响起,叼着烟走出撒西比谒师所,快步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坐进去,接起电话。
“说。”
“琨哥,普拉姆失踪,受贿5000万丑闻被爆,纳通回泰国了,现在内阁内定了纳通侄子,刚刚他秘书送了东西过来说是给温梭将军的回礼。”阿耀拍了文件袋里面的资料发过去。
琨茵另外一部手机接收到图片,嘴角微微勾起:“派人过去把技术人员都带到缅甸,工厂方面先不要动。pm那边有什幺动静。”
“只是派了临时的亚洲负责人来泰国,纳通昨晚和那人见了面。”
“嗯,找人盯紧。”
“知道了琨哥。”
挂断电话,闭着眼睛,手指一下一下的在窗边敲着。
周小兔把素描稿画完,看看其他人都还在画,站起来四处逛,走到后山,这里有个园顶的白色建筑,有点像中国的四合院,一阵风吹过里面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悦耳吸引小兔走进去。
院子上方铁线挂着很多串着铃铛的金色卡片,进入白色建筑里,里面供奉着一座巨大的女神像,端庄的站在花岗岩基座上,下面无数骨瘦嶙峋的手向上奋力的想要抓住什幺,女神面容温婉,嘴角微扬,手中捧着一轮银色的圆月。瞬间想起这就是阿维娜女神。
有人陆续进来,小兔才发现大厅里坐着一个僧人,那些人去找他写着什幺。她跟着走过去,僧人给他们一张卡,那些人在卡上些着印度文字,她看不懂,那个僧人看她好奇,解释道:“这是往生牌,阿维娜女神保佑生者平安,同时洗净亡者一生罪恶。牌位就是引导他们去到洗心湖的光。”
周小兔点点头:“我能写一张吗?”
“当然。”僧人从桌子上拿出一张金色卡片,给她一支笔,让她在上面写上往生者的名字,生日和忌日。
她拿着笔的手在停在空中顿了一会儿,着笔写下娟秀的字迹,琨茵 生于1979年x月x日—2007年x月x日,鼻头一阵酸楚,泪水刚好滴落在琨茵三个字,瞬间晕开成花,这个伤她极深的人,她恨入骨髓的人,最终她还是不愿他在地狱永远徘徊。
周小兔把卡片递给僧人,走出了寺院,原路返回大家都已经收拾完毕准备离开,小兔快步跟上。
亚罗坐进黑色迈巴赫,从后视镜看着后座闭着眼的人,好像睡着了。
“琨哥。”
“嗯。”看来就只是闭着眼休息。
“周小兔写了这个。”亚罗把那张卡片递给琨茵。
男人睁开眼底一片清明,拿过那张卡片,亚罗看了眼后视镜,琨茵冷冷淡淡看着,但眼里的神色亚罗看不懂。干净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摸着那滴泪痕。
行程走完回到酒店周小兔拿出电脑开始画图,把今天画稿上的图扫描到电脑里,在加深细节方面的描绘,弄完已经晚上10点,换了房间不用去餐厅吃很辣的菜,也不用跟同学来往,小兔的情绪稳定了很多,管家送来一盅养胃的山药羹,舀起一勺送入口中,山药的口感细腻,浓浓的汤汁鲜美可口,一股暖意在胸口蔓延。
洗完澡,吃了药,小兔缩进被窝,一整天的疲惫加上药物的作用让她很快睡过去。
夜晚寂静,琨茵翻出露台,抓着酒店外立面墙上的雕刻,身体紧贴墙壁,快速移动着,29楼的风很冷烈,吹乱了他衣角和黑发,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很快到达隔壁露台,抓着栏杆利落翻身进入,掏出一张卡片塞入门缝,“卡塔”一声门被打开。
月光照进房间,松软的床上,男人紧紧抱着女孩,滚烫的舌,重重舔吻着女孩白嫩的皮肤,温度渐渐升高,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朦胧中柔软的小手无力的抵着男人坚硬的胸膛,炽热的温度将她紧紧包裹,淡淡的熟悉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男人轻喘抵着女孩的额头,干燥的大手握住女孩的手,女孩半眯着眼,眼神涣散嘴唇微张,无意识的舌尖轻轻舔舐着男人的唇,酥麻感瞬间从唇间散开。迎来男人更凶横的舔吻。炽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融,昏暗的房间里强壮的身体把女孩罩在一方阴影里,偶尔传来女孩的低吟。
清晨周小兔被手机闹钟叫醒,全身酸软,刚要起来一阵热流涌出,瞬间想起昨晚的梦,小脸瞬间通红不知道为什幺会做这种欲求不满的梦,被子裹住头在床上翻了个滚。下床拿着小内裤冲入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