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帐外一声:“太子请二王爷去接风宴!”
他停止了动作,相当不悦有人在这时候大煞风景。
那通传之人又接了一嗓子,“太子也请舞姬去献舞一曲。”
他牙缝里迸出二字,“妄想。”
把她扶正,整理好她的领口,他说:“我去去就来,要出帐得有我的侍从陪着。千万不要赴任何太子的邀请。”
她温顺的听毕微微颔首柔道:“研儿知道了。”看着她这样礼谦,娇滴滴柔若无骨,汉人那套繁文缛节真是懂得如何把女性的柔美顺从都调理的的淋漓尽致。他真不想离开,可得知父王可汗亦在,不可不为。
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耶律休尽量在自己帐里办公,由她伴在一侧,或与他书写,或作画。她也学了契丹的玩意儿,也乐得玩赏一二。
他心里却是有天人交战的挣扎,一面时时想一亲她芳泽,一面又不想唐突了她。他不想占有她,至少不想像一个男人占有一个女人那般。他深知对她不只有欲望,他怜惜她。汉人供奉的孔圣人整天把女人的贞洁挂在嘴边,虽然外人早已为她是他的女人,但她清楚自己的清白才最要紧。只要他一日不沾她,她都还是自由的。虽然他不舍也不愿,但若她想回故土,他极尽全力护她回归,并顾她余生周全。
中秋节,是中原团圆的节日,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也不知道她还有什幺亲人。她不提他不问。他找了一个会弹汉人乐器的班子,为她奏乐以舒乡愁。她听的无比雀跃,换了汉服霓裳舞起来。月满中天,照进毡帐内,她轻盈的似腾云驾雾,柔美的肢体仙子般的容貌,还有那随着乐点灵动的眼睛,时而娇羞时而凛冽,把他望得似要勾走他的魂魄。乐师们也没见过如此卓绝的舞姿,如此艳丽的美人儿,越加演奏的欢快。
她笑靥如花,换了一支《荆轲刺秦王》。胡旋,下腰,舞间转到他身前为他斟酒,递到他唇边喂他饮一半,自己饮尽,这是模仿荆轲献殷情的情节。她用丝帛拂过他的脸颊,一连旋身又回到中央舞起来,水袖挥得旖旎柔情。数个旋身,她轻盈的倒在他怀里,贝齿扯着葡萄皮。而他盘腿坐着,看着怀里的人儿。她舞到了“行刺”,水袖象征荆轲徐徐展开的画卷,只是相较荆轲画里藏刀,她只有一袖清风,抖落开,水袖像被她施了魔,担在了他脖子上,另一只手拉着袖口,让他俯身。仰口衔着葡萄送到他嘴里。葡萄的酸让她一阵激灵。他真是俊美,剑眉凤目,此刻眼里有无尽的温柔。
“谢谢王爷…”她对他娇嗲地轻声细语。
乐师们早已散,月上中天,美人儿在怀。
他情难自已,拂着她嫣红的唇低头深深的吻下去。多日的克制被难以名状的心悸折服,他迫不及待的解开她的衣衫,剥去一处便急不可待的用唇舌占领那一处的肌肤,汲取她的滑腻与馨香。她欢快的呻吟,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丝里。不一会儿她寸缕不挂,他用滚烫的目光欣赏每一寸。从头到脚。她也扯着他的衣襟,他一手抗起她一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走向床榻。今晚他不能君子了。
他叼起她一只乳尖,轻咬。
“啊…研儿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王爷…”她小手抵着他火热的胸膛,喘息着说。
“嗯?”他在她乳间含糊的应道。
“先别,嗯,别欺负研儿了。”还卖关子。
他不舍的松口,正脸看她。
她红着脸嗫嚅着表白:“…研儿早对王爷…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