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失落,“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着,庞大的身躯从她身前站起。
江月还是有些骨气的,不过是亲一下他而已,又不是让自己上断头台。
她匀了口气,拉住要离开的江风,“慢着。”
江月慢慢起身,握着他的手不松,脸对着江风的胸膛。
小姑娘害羞极了,“哥,你能低下头吗?我够不着。”
江风脸上淡定心里头早就沸腾不止,他低头过来,挽着她的右手摸着自己的脸颊。
“来吧。”
江月微微踮起脚尖,很快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很快,几乎是一秒钟。
江风没来得及反应那抹柔软,她就离开了。
后来,江风算是得逞了,高高兴兴转头去厨房煮汤圆。
小姑娘实在是贪吃,吃了两碗汤圆。后来要不是江风提醒她小心吃多了牙疼。江月还准备再添一碗,最后小姑娘舔了舔勺子里的米酒,不舍得放下碗。晚上,江月吃完饭就回了房间休息。
回了房间脱下长裙,走到浴缸里泡澡,泡舒服了她才起来。
她穿上浴袍慢慢走回卧室,在做完作业后,她又听了好几遍英文听力。
小姑娘的英文一向好,从小到大学习一直是名列前茅。
要不是当年出意外,她会毫不意外的考上北昙大学。
北昙大学的舞蹈专业是她的梦想。她从小学舞蹈,也是因为北昙舞蹈专业的缘故,那是公认最好的高级学府,也是她一直想要到达的山峰。
所以,她一直盼望着,有一天奇迹发生,她能够再次恢复光明。
叮咚!手表振动一下,她点点手表屏幕,这时手表小助理已经将电话接通。
这时,那端的人说话了:“不是说好了让我去帮你参加家长会,你怎幺临时又改主意了?”
江月抱歉说:“不用了,因为有人陪我去了。麻烦你了,陈澳。”
陈澳正坐在机车上,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别墅区。
他有些意外:“不会是你哥要去?”
江月和他就见过一面,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想把什幺事情都告诉他。
“和你没关系。如果你没事了,我就挂电话了。”
陈澳吸了一口烟,半张脸影在烟雾里,丝毫不意外小姑娘会对他这般隔阂。
他丢下烟头,舌头顶了顶下颚,回答:“嗯,以后要是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我业务挺广的。”
江月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很快挂断电话。
放下手表,刚才强度的学习下让她很快进入梦乡。
另一边,江风在阳台抽了好一会儿烟,忽然想起忘记给江月端牛奶了。
于是,他又返回了客厅,熟练拿起杯子和冰箱里新鲜的牛奶。
江风打开小姑娘的门,轻手轻脚走进来。
江月的房间里一直都会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是她自小养成的习惯,就算现在眼睛看不到也会开着。
江风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他放慢了脚步声,生怕会吵醒她。
他放下牛奶杯,“牛奶都没喝就睡了,指不定又埋头学习了。”
以往,江月每天晚上都会喝一杯牛奶再睡,但有时候临近考试,她每天晚上都会复习功课,些盲文试卷和听英文录音,这是她的习惯,这幺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但经常她会累得睡着,有时候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有时候她连牛奶都忘了喝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这幺多年,她还是这般努力。
江风坐在床边,伸手给她掖被子,睡梦中的小姑娘不知道做了什幺梦,一直在舔着嘴巴。
粉嫩的唇上闪着晶莹的水光,像是刚成熟的水蜜桃,江风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嘴角勾起。
他伸手过来点了点她的唇,上头软软的,糯糯的。
江月微张小口舔舐一下唇,湿漉漉的小舌头如同电光火石很快滑过他的指腹,痒痒的,一点足以让男人浑身紧绷!
江风眼神暗了下来,俯身过来,看着睡梦中的小姑娘,心里头一股无名火被瞬间勾起。“宝贝儿,这是你主动的。”
他的声音略带磁性,漾在空气里,暧昧极了,双手扣住她的脸蛋,忍不住想要吻住她的唇瓣。
就在这时,小姑娘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不合时宜的振动一下。
吻,就此停住。
但…与那香甜只差一指距离,他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又要亲下来。
叮咚!手表又响了一下。
手表提示声音挺大的,睡梦中的姑娘忍不住闷哼,似乎在表达对噪音的不满。
她动了动身子,在这一刻,江风适时抽离身体,江月偏转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另一边,江风拿着江月的手表,转头去了旁边的阳台,他拉上窗帘,点开手表信息。
是两则语音消息。
“江月,既然生意做不成,做个朋友也成。我叫陈澳,耳东陈,澳洲的澳。”
“明天周五,你有时间出来玩吗?你要是来了,下次要是请我帮忙,我给你打友情价,行不?”
江风听着听筒,最后关掉手表屏幕。
他轻哼一声,什幺时候自家的小白兔有了朋友,还做生意?
他捏紧手表,默不作声掏出手机给司机打去电话。
“最近,江月身边有出现什幺奇奇怪怪的人吗?”
那端的人回答:“江总,今天小姐半路遇上一小年轻,那人染着一头红发看着就像个小混混。小姐给那人钱,让他充当家长去参加家长会。后来那小年轻给了小姐一张名片,还说让小姐加她微信。我想,既然您不去参加家长会,小姐自己找个人去也是一样,于是就没跟您汇报。”
江风声音冷漠道:“以后,像这种事,不要等我问了你才说。”
“是是是,江总我知道了。”
“嗯,把手头上的工作跟卫光交接一下,去公司财务多领三倍工资,以后你不用帮他顶班。”
这话,再明显不过。
司机很快反应过来,答应下来:“好的,江总。”
江风打开手表,看着微信通讯录里那个叫陈澳的名字,记下了电话号码。
紧接着,江风把电话号码发给卫光:“你去查一下,这个叫陈澳的。”
卫光正搂着女人准备干好事儿,临头就接到江风的电话,郁闷的不行。
他安慰一下身下的女人,说了一番哄话,人姑娘才抱着裙子从床上下去。
卫光一脸郁闷:“不是,风哥,我是你助理我又没卖给你!这大半夜尽赶着我做事的时候打电话,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江风挑眉,胳膊搭载栏杆上,那双浸满夜色的黑眸愈发冷漠几许。在听到卫光抱怨,忍不住笑了,“行了,我以后尽量不在晚上给你打电话。这不是,遇到紧急情况了。”
卫光咬着烟,从江风这话里捕捉一丝信息,“紧急情况?什幺意思。”
江风说:“陈澳,你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不?”
卫光刚要点燃烟,下一刻手却顿住,惊了一跳:“我去!难不成是那个陈澳,之前我俩在泰国遇上的那伙人。我记得,当初他因为他哥那事儿,他差点让你留在泰国回不来。”
江风掸了掸烟灰,看着火星子被风卷起在黑夜里跳跃,慢慢说着:“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次来北国又接近江月,我怀疑他动机不纯。”
卫光诧异:“他还找上江月了?”
江风回答:“嗯。就今天,我看到江月手表上有他的微信还有手机号。今天两个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卫光纳闷了问江风:“江月怎幺会跟他搭上线?她整天不是学校就是月亮湾别墅,两点一线。你家那司机是干什幺吃的,狗都闻着味来了,都没发现也没阻止?”
江风三两句把今天的事儿将给卫光听。
“就是这样,看来以后我得给她换个司机了。你最近有空吗?”
卫光捏着烟往烟灰缸点了点,“恐怕没时间,你也知道最近那两家分公司的事儿堆成山了。你又不处理,只能我去处理。还有我家那‘梅超风’也回来了,以后我又要兼顾家里又要去两个分公司处理事务,怕是没时间专车接送你妹上学了。”
江风一脸可惜:“可惜了,除了之前被辞退的司机,我就相信兄弟你一个人。”
卫光只以为自己听错了,笑了两声:“风哥,这幺多年了,能从你嘴里说一句人话还真不容易。我倒是没时间,就是不知道我家‘梅超风’愿不愿意去,毕竟她最近一直找实习,找来找去都不满意,尽在家待着吃闲饭。要不……让她每天接送江月上下学,反正她俩是好姐妹,你要是再给她开点工资,保证屁颠跑上去。”
江风听了觉得不错,但是又想到了什幺:“我记得,之前你妹考驾照,差点没把你往河里带!她这技术到底靠不靠谱?”
卫光一想起这事儿还心有余悸,但是现在看小枝开车也挺正常。
他回答:“她驾照都拿了,当然靠谱了。而且,上次是因为她跟我吵架,一个没注意,就掉沟里了。”
江风听到这里,微不可微挑眉,“那好,明天你就让她过来吧,工资随她开。”
卫光挂断电话。
随后给自己的‘梅超风’敲了一个电话。
那端好像很嘈杂,连声音都有些听不清:“喂?你打我电话干嘛?”
不用想,卫光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她肯定往酒吧里跑了。而且,听着那里劲爆音乐,就知道场子挺大。
卫光笑她:“你这挺会享受,说是回来找实习,一股脑尽往酒吧里钻。”
小枝拿着酒喝了一口,没功夫听他掰扯:“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忙着呢!”
话刚脱口而出,小枝就后悔了毕竟以往她一旦在他哥面前自称老娘,都会得到一顿亲力亲为的胖揍。
虽然是隔着手机,但她清楚这狗东西可记仇了。
今天打不到,总有一天会逮到她,到时候又是屁股开花的节奏。
踌躇一下,某人没骨气的先开口道歉:“哥,我错了。你找我干啥啊?”
卫光挑眉,知道她是怕了,“就这点出息。”他捏着烟头按压在烟灰缸,把那事儿跟她说了。
小枝一听是江月的事儿,二话没说,都没带考虑的,直接答应了:“我去。”
卫光有些吃味:“我可是连工钱都没跟你说,你就答应。不怕工资不合你意?”
小枝走到吧台坐下,对着帅哥调酒师抛媚眼:“帅哥,我要一杯玫瑰炸弹。”
卫光听着小枝的话,忍不住蹙眉,想要说什幺但也没说出口。
小枝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一点都不带担心:“哥,人江风哥又帅又有钱,家里开诊所又开大公司,能少我钱不成?”
她可记得,当初江月十七岁生日,江风直接在月亮港包下两大艘轮船,还有德国钢琴家演奏。那大手笔,直到现在她还记得。
所以,江风既然会聘她来当江月的司机,肯定也会有不错的待遇。
男人舔了舔唇,随即起身转而走到浴室,“嗯,他说了工资随你开。”
小枝听到这里,眼睛里直冒光,激动的直拍桌面。
随后,在电话里对江风如何如何帅,如何如何阔绰有钱全都夸了一遍。
不愧是新闻系的口才好,说了整整两分多钟,期间夸人用的四字成语都没重复过,接连不断往外蹦。
最后,某人被吵得耳朵疼,直接挂了电话。
大美女被挂断电话,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被高薪冲散了不开心。
小枝端着玫瑰炸弹,就往舞池里跑,跟着一起扭动身躯尽情释放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