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
江月上前,抱住江风,没有哭,而是软声祈求:“哥哥,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过生日吗?我记得,之前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你都是跟我一起过生日,我们的生日是同一天的。你是不是害怕这次只有一个蛋糕,你放心我买了两个蛋糕,也有你的。”
江月心思细腻。
记得小时候,她的生日和哥哥的生日是同一天,所以江家父母只会准备一个蛋糕。
究其缘由,是为了省事儿。因为当时的江家父母忙于诊所和公司的事,时常对两个孩子疏于照顾。就连过生日也是只买一个蛋糕。那时候,江月的眼睛还看得见,她望向哥哥的时候,平时一语不发温柔内敛的哥哥会偷偷抹眼泪。
江风抽开她的胳膊,将她推开,声音冷冷的:“我有事,你自个儿回家去!”
江月害怕了,就不敢上前,鼻尖泛红,往后退了半步。
就那样站在他跟前,身前的粉白色校服衬衫被揉乱,两条乌黑的马尾垂落在胸前,偶有一律发丝揉进衬衫领子里,露出瓷白色锁骨。
一眼看去,十八岁的姑娘身体发育很好,像是一颗即将成熟的水蜜桃,那张嫩如花瓣的唇微微泛着水光,微微张着:“哥哥……”
小姑娘看起来可怜极了。
那副神色看的江风喉头一紧,深吸一口气,可是空气里都是小姑娘身上的沁香。
下一刻,那抹柔软再次抱住他,眼泪弄得他胸前白大褂湿漉漉一片。
操,只是抱一下就有反应了。
他咬紧唇边肌肉,吐出一句话:“回家去。”
随之推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江月站在原地,眼泪直往下掉。
哭完后,她蹲在地上,小手摩挲着找到了导盲杖。
一脸失魂落寞的离开诊所。
她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江风的诊所门口停留一会儿。
“要下雨了。”江月伸出手来,放在屋檐下,时有点点滴滴的雨水往下坠落。
卫光走过来说:“江月,风哥说让我把你送回别墅。”
江月收回手,摸着导盲杖慢慢往台阶下来,她问:“哥哥他今天,回去吗?”
卫光没耐心:“江月!风哥都说了不回去,你还要我说什幺。”
江月无端被吼,吓得脖子往后瑟缩一下。
小姑娘向来胆小,刚才的反应被卫光看在眼里,他有些后悔,伸手摸了摸后脖,“走吧。”
卫光伸手拉着小姑娘上车。
俯身将要关门时,卫光看到了江月脸上的泪痕,那双水光潋滟眸子望着他。
虽然,他知道江月看到不见,他却能看到江月的脸蛋。
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美的惊心动魄。
他咽了咽喉,一想到江风,就停止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回到北昙别墅。
江月被卫光放在门口就走了。
独留下她一人。
还有空荡荡的别墅。
她熟练进门,手里却离不开导盲杖。
一步一步往客厅过去,她放下书包,肚子有点饿。
于是去了厨房,因为从小生活在别墅,小时候闭上眼睛都知道家里的东西放在哪里,现在虽然看不见了,她依旧能够判断出锅和泡面的位置。
吃完晚饭。
这时,她的手表响起声音提醒:“现在是晚上九点五十分,主人您该休息了。”
这些年都是这幺过来的,但今天晚上她却睡不着了。
于是一个人跑去舞蹈室跳舞。
白天和黑夜对她来说没什幺两样,因为……她看不见。
她今天不太开心,因为身边没有哥哥。
小姑娘穿上白色舞蹈裙,按照舞蹈老师教习的动作翩翩起舞。
舞蹈动作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早就熟练于心。
跳着跳着,江月脑海里满是当年父母出事的场景,那场车祸,叫她失去父母,亦让她看不见,成了个瞎子。
她的美梦就此停留在那一晚,从那以后,她每天晚上睡觉时常会做一个噩梦。梦里,哥哥离她而去,独留下她一个人,她看不见任何人和事物。
她害怕极了,脚下忽然一个动作没有收回,啪嗒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江月咬紧唇闷哼一声。
于是,她就不跳了。
一个人走到客厅。
她心里委屈极了,从冰箱里拿出那两个蛋糕,两个一模一样的蛋糕。
冰冰凉凉的,店员很贴心特意跟小姑娘描述了蛋糕的样子:红丝绒蛋糕口感很不错,有两个牵手的糖人,两片玫瑰花瓣装点,上面还撒了珍珠糖球。
店员按照小姑娘的要求,在两个蛋糕上分别写上两个人的名字。
临走时。
店员一脸惊讶的望她:“没想到你和你哥哥不是双胞胎,却是同一天生日,真是有缘分。祝你们生日快乐!”
小姑娘笑着点头,礼貌致谢。
最后,一个人拿着蛋糕离开。
江月拿着勺子,却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蛋糕了。
犹豫之下,她选择抓阄,随便挑了一个蛋糕打开。
蜡烛插上,她准备点蜡烛的时候,眼神一下子暗淡了。
“我又看不到,点什幺蜡烛。”
这话,带着委屈可怜。
可下一刻。
啪嗒!一声清脆。
似是打火机响起的声音。
不知道何时,江风回家了,男人一脸疲倦,手里把弄着金属打火机。
声音像极了秋日寒风:“不是要过生日嘛,不点蜡烛怎幺行。”
啪嗒,打火机在她耳边荡漾开来。
江月下意识捏紧手掌,却嗅到了空气中漾开的酒气还有那股熟悉的薄荷味。
紧绷的心在下一刻松开。
“哥哥你回来了?”
“嗯。”
江风点燃蜡烛,然后插在蛋糕上。
她凑过来,却险些被蜡烛烤了头发。
幸好江风手疾眼快,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明显是急了:“你慌什幺!不要命了。”
江月吓得立刻抱住江风的胳膊,他的胳膊精壮有力,她很安心。
并没有被吼哭,而是傻乎乎笑着开口:“哥哥,我看不到蜡烛,所以就想凑近感受它是不是热的。如果是热的,就说明它是真的在发光。”
江风怔住,看着江月,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下一刻,江月抱住她,用脸蛋贴着他的脸蛋,声音带着喜悦:“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开心。”
江风感受着小姑娘身上的温度,贴身的舞蹈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完美无瑕。
柔柔软软的,似乎还有沐浴露的沁香,江风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幺香水味,但又不像是香水,像是某种水果的香气。甜甜的,他停在江月的脖间,轻嗅着,真的很甜。像橙子,又像是橘子……
江风抱着她,垂眸笑了,“有好开心?”
江月松开他,伸手比划着,“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总之,不能用数量来比喻。
江风捏着她的手指,那张痞气十足的脸漾着笑。
他伸手抹了一点奶油,往她脸上抹。
江月惊讶,“哥哥,你太坏了!”
虽然看不到,但能感受到冰凉凉的奶油弄在她脸上。
于是,她也抹了奶油,往江风脸上弄。
许是她看不到,所以那奶油刚好点在男人的唇上,当冰凉与温热的唇瓣贴合时,小姑娘手指一顿。
她的指尖好像碰到他的唇瓣了。
江风眸光一紧,下意识伸出舌头舔舐她手指上的奶油。
一瞬间,舌尖灵活划过她的指腹,江月有种被触电的感觉。
她立刻收回手。
江风舔了舔嘴角,回味刚才的奶油味道。
他说:“很好吃。”
江月不知道自己怎幺了,心里跳的厉害,害羞的低垂脑袋,“你喜欢,就好。”
江风见小姑娘害羞模样,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其他。
他忽然想要将小姑娘拉进怀里,按在身下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