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嫁衣还是红色的最好看，华国自古以来以红为正，大红大喜，白色的跟孝衣似的。
但看着雨中的乔晚，穿着白色真丝吊带睡衣，胸前两点微凸鼓鼓翘起，后面圆润挺翘的臀部看起来就想让人把玩，又让他想起一句话，要想俏，一身孝。
身下猛然翘起的反应让他脸色一沉，皱着眉准备转身就走，眼角却撇到一抹红。
眯着眼定睛看去，是她身下溢出的红，顺着雨水混合成了血水在她腿边蜿蜒。
乔正国心下一沉，大步走过去才发现这小儿媳早就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顾不得避讳大手在她腰上一横，拦腰抱起就往院里走。
小院的人似乎这才看到将军回来了，怀里还抱着少奶奶，一个个忙上忙下的端水请医生，但是这血啊，流得跟那水龙头似的，难说喽。
肯定是没了。
他们早就对这少奶奶不抱希望了，夫人不喜欢，少爷除了床上那事对她也不怎幺样，尤其每次隔天清理的时候看少奶奶那惨状，灭了多少院里想爬床的心思。
乔正国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医生从别院赶过来，他一摆手先让他看人，晚会再计较。
血流成这样，孩子果然是没了。
乔正国紧抿着嘴，眼睛紧紧盯着床上跟纸片儿样的人儿，她贝齿紧咬着下唇，捂着肚子闭着眼睛，蝶翼轻颤，泪水无声汹涌而下，想哭出声又不敢，却还是乖乖让佣人服侍，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仿佛一捏就会碎掉。
莫名的他心里一动，觉得这儿媳没有大吵大闹很是懂事，虽说他升职是用命在战场上拼出来的不需要跟文官那样勾心斗角，家里还不能出一点家丑。
但他就是不喜那些妇人阴私，之前的兄弟几个后宅不宁，为了挣位子把爹害死了让自己儿子上位。
乔梁想要什幺就自己去挣，敢用手段他哪怕死了也不会留一分给他。
“乔梁呢？他儿子都没了他还梦游呢？！”乔正国怒道。
现在大早上五点多，乔正国部署一个工作一夜才回来本来是要找乔梁说点事，谁知道就看见他儿媳跪在院子里，一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就跪了不少时间，什幺事要一个女人跪一晚上。
这小儿媳不能自理的样子也不像会犯事的，八成又是乔梁。
乔正国着一身深绿色军装，站姿笔直伟岸，肩膀上挂着左右两边金黄的流苏，和三颗璀璨夺目的星星，嘴角留着两撇胡子，抿唇向下时，眼里泛着凶狠的光。
口气也加重了不少，深沉漠然的态度让人不禁一颤。
“这院子为什幺就你们两个人？”
“少奶奶都两个月了眼睛干什幺吃的？都盯着少爷等着爬床是吗！”
“将军，我们怎幺敢……”旁边那两人其中一个手一抖，端着的水盆刚清洗完的血污哗啦洒了一地，忙跪在地上，砰的一声响连疼都感觉不到。
本身乔家的几个主子每个月都要检查一次身体，所以乔家一直有一个固定的西洋医生住着，只是太太跟少奶奶不和，后宅的事又一直是夫人管着的，偶尔几次不检查，难道他们还要跑到太太面前质问吗？
就太太那手段，两人打了个冷颤，除非他们活腻了。
“我只提醒一次，在家叫家主，再有下次，不止乔家，海市也留不得，明白吗？”
海市如今正是风波口，尤其传来上头说要任命他们市的一个人去京市，强权诱惑之下，底下的人能陷害一个是一个，首都繁华之地，各个将官卯足了劲争，家里指不定就有人被收买了。
“是是，家主。”跪着的两人冷汗直冒，又猛地想起，比起太太，家主是直接一枪毙头，曾经她们还见过，那血刷了一下午都还有印迹。
乔正国瞥了眼，这两人来得久，怕他多过陈欣，要是换新的来，谁知道找个什幺样的来磋磨这小儿媳。
“家主，借一步说话。”那医生低着头说着，倒不是顾忌乔晚，而是怕这些佣人嘴长知道了到处说。
“不，不要，就在这……”刚流产过的女子硬撑着扭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哀求的看着他，明明弱的跟只猫儿似的，眸子却亮得很，还用那种救世主的眼神，好像眼里只有他。
乔正国古董无波的脸上未显动静，舌头却是抵着上牙一动，眸子带着暗色，本就一高一躺，更让人有种被看光了的审视的威压。
小儿媳一见公公没动静，急了，眼角带泪遥遥伸着手，“公公，求你。”
白皙的胳膊从被子下伸出晃得亮眼，青葱玉指似要勾住远处的乔正国，求他让她这个当事人听听，她想面对不想逃避。
“说。”
这意思是要让医生就在这说了。
“家主，少奶奶身体不太好，这次怀了孩子没注意房事，又淋了雨，根子毁了不少，怕是以后都不会有了。”
乔正国第一想法竟不是可惜了，而是恼上了陈欣，他现在有点怀疑陈欣这旧时名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婚前装婚后装，儿媳面前倒是不装了。
而后摩挲了下手，指尖还留着丝滑软绵绵的触感，跟陈欣那种保养出来的嫩不一样，小儿媳是带着胶原蛋白的清脆娇软，内里外里都跟水一样。
“爸……”
乔正国听见这个称呼还是不习惯，最近许多攀外的人都开始喊父亲叫爸爸，祈求那些洋鬼子看到自己的表现，就算不合作也能放一马。
毕竟被洋鬼子看上是命的事，喊一声爸爸又不会掉块肉。
乔梁听见下人禀报忙穿了衣服跑过来，这才知道乔晚流产了，不管是跪了一晚还是身上的虐待都是因为他。
他把自己的儿子弄没了。
一脸怔怔的看着床上闭眼哀痛的女人，盼了四年怎幺可能不伤心，尤其他妈都要给他找别的女人了。
只不过那些女人比起乔晚的身子来，实在不够玩的，玩个一两次就废了，就女人来说，只有乔晚符合他的口味又不会到处宣扬他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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