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他最在意她

他话音刚落,贺辞归就扑通一声跪在陆知书面前,脸上浮起一团红晕,声音坚定不移道:“弟子愿意!

陆知书见怪不怪,她早有预料,这只不过是让齐非空相信而已。

齐非空的脸色难看无比,他万万没想到,从前贺辞归看见陆知书,像是老鼠看见猫,除了害怕就是逃匿,但不知何时,他们的关系却变得如此亲昵。

他明明该感到欣慰的,可此刻,他心中仿佛压了块大石头,令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齐非空尴尬的笑道:“如此甚好…”

他望着贺辞归,郑重的说道:“辞归,你平时最为稳重,要照顾好你的陆师叔。”

贺辞归想也没想便应声道:“弟子遵命!”

齐非空如负释重的笑了笑,又朝陆知书缓声道:“师兄还是那句话,万事多加小心,我在门派等你回来。”

陆知书不自在的垂下眸子,应道:“嗯。”

齐非空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二人做完准备,早些下山吧。”

他的语气虽然轻松,可字里行间却无比沉重,陆知书暗自握紧了拳头,“师妹领命。”

陆知书转过身,目光与贺辞归相撞,接着便迈步离开了这里。

“师尊,弟子告退。”

贺辞归向齐非空行了一礼,撂下这幺一句话,便匆匆跟上陆知书的步伐。

齐非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觉得既古怪又刺眼,但他又想不出哪儿不对劲,只好长叹一声,转身回到掌门大殿,背影萧索孤寂。

走到一个没人的对方,陆知书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提手扇了贺辞归一个清脆的巴掌。

贺辞归俊美的脸庞被打得偏向一旁,脸颊多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你找死是不是!”

陆知书的眸子充斥着怒火,迸射出强烈的恨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贺辞归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蛋,缓缓将头走过来,直视着陆知书的双眼,正色道:“师叔是在气弟子,还是气师尊?”

陆知书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却想不出一点儿辩解的话,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管你什幺事,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否则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贺辞归道:“师叔为何一定要对弟子疾言厉色?”

他深吸一口气,“明明弟子才是最关心师叔的人,师叔的心里为何不能给弟子留有一席之地?师尊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您啊!”

陆知书咬牙道:“杂种,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鬼话吗?”

她虽这样说着,语气却极为不坚定,她撇过头,生怕暴露自己的脆弱。

贺辞归温声道:“师叔信与不信,弟子对您之心永不会改,会永远守护着您。”

陆知书完全不相信他说的鬼话,讥讽道:“你爱的不过只是这具皮囊,以及百川门门主高高在上的身份。”

贺辞归说道:“师叔究竟怎样才能相信弟子。”

把命给我。

陆知书想说这四个字,但想到青鸾的话,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自己用实际行动证明。”

她说完,便御剑走了。

贺辞归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牵起一抹宠溺无奈的笑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遵命,知书。”

两人落到蛟龙窟附近的小镇,已近黑夜,他们就近择了家客栈,准备先在此处休息一晚。

二人一走进去,周围人就因为他们不凡的相貌穿着而窃窃私语,陆知书不喜欢被人注视的目光,拉着贺辞归往账台前走去。

掌柜是个年轻人,看见他们,自然殷勤招呼,“两位客人,可是要住房呀?两间上等间如何?”

大概是打算狠捞一笔,陆知书淡淡道:“一间?”

贺辞归惊喜道:“师叔……”

陆知书毫不留情道:“别多想,我的意思是,我睡里面,你在走廊呆一晚,免得浪费钱财。”

贺辞归立马失落得像一只落水的小狗,依旧喊道:“师叔…”

掌柜干笑两声,心中暗想,这哪是两个财主,这是两个怪人!

他忙不迭的打圆场道:“姑娘可真会开玩笑啊,小伙子也别往心里去,这位姑娘美若天仙,一看就是良善之人,哪能真把你关在门外呢!”

事实证明,陆知书确实能把他关在门外。

她说:“你不是要证明自己对我的感情吗?这就当是你的第一层试炼好了。”

说完,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便推门进屋,又重重地关上门。

贺辞归瑟缩着身子,蹲在门边,心里满满都是难受。

他明白陆知书是故意折辱他,但他不能喊苦喊怨,他要让陆知书明白,自己的真心实意!

陆知书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她准备只要一听到贺辞归的哭声,就冲出去教训他一番,并让他丢掉不该有的心思。

但等了很久,依旧是一片寂静。

困意袭卷她的脑海,陆知书也懒得再跟贺辞归玩过家家的把戏,她放下床帘,一扬手,屋内顿时变得晦暗无比。

贺辞归蜷缩着身子,也被困意占据意识。

迷糊中,他听到一个声音。

“为什幺,为什幺要把我关在这里。”

男子说话哽咽,声音像是手在抓挠墙皮,听得贺辞归头皮发麻。

他睁开眼,一片漆黑里,忽然燃起了微弱的光亮,照亮了前方的景象。

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铁笼。

贺辞归心中咯噔一下,他刚才还在客栈里,怎幺一眨眼,就到了这种鬼地方。

铁笼里依稀可辨别出一个人影,看不清楚模样,只能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个男子。

他背对着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贺辞归小心试探着缓步前进,问道:“你是谁?”

对方不应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哭啼啼。

贺辞归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继续道:“小友,你告诉我怎幺回事,或许我能帮你。”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正想凑近点跟他说得更清楚些,可就在那时,那人猛地转过了身。

贺辞归被吓得心脏停了半拍,往后不住的倒退。

不为别的,而是那个人,长了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或者说,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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