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祈安在屋内翻找了一遍又一遍,他的目光在每一件衣物上流连,但无一能入他的法眼,他的眉头紧锁,火气在心中燃烧。
下人见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公子,不如试试淑妃娘娘赏赐的金蟒褐袍?”
王祈安皱了皱眉,嫌弃地摇了摇头,“不要,那袍子太丑了,简直无法入眼,还不如我的金鹤白袍。”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了,就要它,快帮我找出来。”
下人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去找寻那件金鹤白袍。
第二天,王祈安换上了那件洁白的袍子,手中挥舞着扇子,他在门口等待了片刻,不久,一个人影从屋内走了出来。
虞听晚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衣,就像那天在街上的打扮一样,清纯而又脱俗。
王祈安看到她,眼角微微上扬,他收起了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停在门口的马车,温声说道,“我们上车吧。”
虞听晚轻轻地踩上了凳子,手轻轻地掀开了马车的帷幔,优雅地走了进去。王祈安紧随其后,进入了马车。
马车内部不大不小,正好够两个人对坐,两人都靠得很近,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马车开始行驶,车内随着马车的摇晃而摇晃,虞听晚微微侧过面庞,没有与他对视。
然而,王祈安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看着她的面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起她手心的触感,他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动静,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
他便一直握着她的手,摩挲着她手心细腻的触感,只觉得那感觉比刚出炉的包子还要绵软,着实好摸。
东街的繁忙景象很快便呈现在眼前,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永不停歇。虞听晚刚从马车上踏下脚步,便差点被匆忙穿梭的行人撞倒。
王祈安皱起了眉头,不悦地斥责道:“长没长眼?走路不看路吗?”
那位疾行的路人原本正准备回嘴,但一瞥见是王祈安,立刻气焰全消,连忙道歉几句,然后急忙逃离了现场。
王祈安紧紧握住虞听晚的手,一边拉着她向前走,一边自信地说道:“跟我走,不会让别人碰到你的。”
虞听晚轻轻点头,任由他牵引着前行。
他们来到了一家卖枣糕的小贩摊位前,王祈安为她买下了一份。
街道上的玩意儿琳琅满目,但虞听晚对其中的许多都不甚了解。然而,王祈安并不询问她是否需要,而是毫不犹豫地为她购买了各种物品,包括香囊、糖葫芦、小锣鼓,甚至连婴儿用的虎头帽也买了一个。这些商品的数量之多,让负责端拿的下人都几乎拿不过来。不得已,他们不得不先回到马车一趟。
王祈安对此毫不在意,他带着虞听晚来到了膏圆坊,品尝了那里闻名的梅花糕。在王祈安的再三邀请下,虞听晚终于尝了一口。
“好吃吗?”王祈安关切地问道。
“嗯。”虞听晚轻声回答。
王祈安更加开心起来,又拉着她品尝了好几款糕点,虞听晚都尝了几口。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似乎是第一次觉得糕点如此美味,又舔了舔手指。
王祈安兴致勃勃,接着带她来到了成衣铺,为她定制了一款白色点缀着梅花的衣裙。
随后,他们又前往玉麒坊,购买了一只翠玉通透的檀木簪。
这一路下来,时间匆匆流逝,几乎是从清晨一直走到了黄昏。
在返回马车的途中,王祈安的目光突然被眼前的花楼所吸引,他毫不犹豫地拉着身旁的花楼,一同踏入了这座华丽的建筑。
花楼,一听便是美女歌女如云,是典型的风月场所,有钱人来奢靡玩乐的, 不会有女人前来,这几乎成为了花楼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月娘可能会立刻警惕起来,认为这个人是来搞破坏的。但是,当月娘看到是王祈安时,她并没有多说什幺,因为她知道王祈安并不是来捣乱的。
王祈安的性格一向豪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金银,随手扔给了侍者,吩咐道:“给我准备一间厢房,要一个弹琴好的心怡。”
虞听晚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极大的屋子中,这里的装饰繁华而精致,到处都绘有翠鸟的图样,让人看了都有些眼花缭乱。
这可真是公子哥奢靡玩乐的地方。
他为什幺把她带到这里来?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