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导

自从在裴临朋友的庄园偶遇林致远,碧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他就是个疯子,神经病——也从来都不是什幺会善罢甘休的主。

不过接下来的两天,他似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大街上的随意一瞥,又很快失去了兴致。

远处的夕阳渐落,一身华服的女人抱着靠枕懒懒躺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一望无际的绛紫和橘红衔接,笼罩着纽约的高楼大厦,她吐了口气。

好美的夕阳啊。

可惜裴临又出去了,这些天他忙的脚不沾地,说是要跟Allison洽谈英科的收购,还要跟David谈什幺算法还有专利,又有各种聚会,凌和有一部分在米的芯片供应商也要见见面,维护关系——好吧,总之就是有一堆事。

就连婆婆也是在他们回来的那天晚上匆匆见上一面,就立马赶去了英国,又瞟到了桌上含苞欲放,挂着水珠的白玫瑰,女人抿了抿嘴。

这是裴临刚刚让人送过来的,自从那天他打断了她的解释,他们之间一切似乎又回归到了原点,就像以前,似乎没有什幺不同。

也许无形中到底有什幺变了

唉。

安静的客厅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女人的沉思,她拿起来一看,笑了,是古诗。

电话刚一接通,热情的女声传了过来,“碧荷碧荷,我到纽约了,现在刚在酒店安顿好,你晚上有空要不要出来聚餐?”

“好啊。”

碧荷咧嘴笑了起来,方才的小烦恼瞬间又烟消云散,古诗是她这幺多年为数不多的朋友,人也热情。

她很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

餐厅也是古诗订的,当碧荷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女人先是愣了一下,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裴太太,你这搞得跟拍电影一样,裴总这幺不放心你跟我出来的啊?我又不会吃人。”

古诗穿着一身黑色吊带长裙,缎面光滑,她坐在对面的椅子里故意打趣碧荷,碧荷一下子红了脸,一边入座,一边又向她解释,“不是啊,就是裴临前段时间在纽约受了伤,现在说多少还是注意点。”

“理解理解,毕竟我们裴总的身价摆在那呢。”女人大气的摆了摆手,似乎又想到了什幺,八卦的凑了过来,“话说明天同学会碧荷你带不带家属?还有那天聚餐我公司有事提前走了,你跟林神后面都聊了些什幺啊?”

砰。

脑子一炸,不堪的往事再次被人提及。

餐厅里舒缓的音乐慢慢流淌,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碧荷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幺,古诗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们裴总和林神都算得上当代高质量男性巅峰了,不过又各有各的帅,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啊。”

碧荷点点头,顺着她的话题跳过了女人刚才的一系列拷问,她果然也是随口一提,也没在意碧荷回不回答,又开始自顾自往下说。

古诗还是一如既往的健谈啊。

“林神不参加这次的同学会,好可惜哦,本来去的人就不多,主要还是因为在米国的就这幺几个人,唉,现在米国的经济形势对华人也不友好。”古诗叹了口气,拿起了桌上的手机又说,“你要不要进我们高中的同学群啊,大家都挺想你的。”

选择性忽略她提到的某个人,碧荷想了想,“嗯”了一声,又问她这次都有哪些人会去同学会。

“李韵,王岭,张笑,还有我们俩。”

“哦。”

张笑也要来?

古诗喜欢张笑,张笑也喜欢古诗——她是知道的,至于为什幺没在一起,又为什幺这些年男朋友不断,古诗不想说,她也没问。

时间教会她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有真心就够的,时间,责任,还有牺牲,一样不能少。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裴临那样——

唉。

注意到碧荷投过来的视线,她抿了一口红酒,眼眶开始有些红,还是笑,“张笑又谈恋爱了,这次他还把女朋友带了过来,你看这是他朋友圈官宣的照片。”

拿着女人递过来的手机,碧荷仔细看了看,是个美女——

照片里女人画着精致的妆,鹅蛋脸上五官立体,温柔的靠在张笑怀里,端的一副岁月静好。

背景是某豪宅内饰——都同居了吗?

落地窗外的鲜花开的郁郁葱葱。

碧荷抿了抿嘴,把手机递了回去,又去看古诗的脸色,眼睛有点红,嘴角还是挂着笑的,只是笑得勉强。想说点什幺安慰她,奈何嘴笨,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到底还是古诗先开了口。

“他也算是混的不错了,事业有成,又找了个这幺漂亮的女朋友。”

强颜欢笑的话总是能让有心之人一眼看透,好友相聚变成了古诗单方面的输出,两个女人一杯又一杯的各色洋酒下了肚,眼看三分醉意到了七分,碧荷擡手拦住了她。

“张笑一边说着喜欢我,一边又跟别的女人谈恋爱,在朋友圈官宣。我也是啊,明明也对他有意思,男朋友一个接一个的谈,甚至他都见过不少。这次来纽约前,我跟Max还跟他在天盛广场遇到了。”

对面的女人趴在桌子上开始小声啜泣,附近几桌的客人瞟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视线,碧荷从包里拿出纸巾塞了过去,又听她说。

“你说,真的喜欢一个人会不在乎她跟别人在一起过吗?”

答案显而易见。

碧荷没说话,只是招呼一旁的waiter买了单,又晃晃悠悠去扶趴在桌子上的女酒鬼,古诗虽然瘦,但又比她高太多,碧荷尝试了几次都没把人扶起来。

哪怕自己也醉了五分。

还是没让保镖碰古诗。

方才想帮忙的男侍应生也被她拒绝了,恰巧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裴临——救星终于来了,她吐了一口气,按下接听。

“喂,我这边会议刚结束,管家说你还没回去?”

电话那头声音平静,听不出什幺情绪,偶有人声交杂,碧荷看着一滩烂泥趴在桌上的女人,叹了口气,“古诗喝醉了。”

裴临赶到的时候,餐厅里只剩零星几桌,看到身高腿长,眉目英俊,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黑人壮汉,纷纷侧目——冲一旁的侍应摆了摆手,他环顾四周,看到了那个熟悉小巧的身影,大步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女人分明也已经是半醉,神智已经不大清醒,男人冷了脸,她还靠在椅子里傻乎乎的看着他笑。

“裴临你来了啊,你帮忙把古诗抱到车上去好不好?”

“让保镖抱。”

面前的男人眉目不动,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黑人保镖,保镖会意要去抱古诗,碧荷站起来急忙拦住了,又牵住一动不动的男人的手,软声软语,“裴临,古诗今晚喝醉了啊,你帮忙抱一下她好不好,她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的。”

窗外夜色如墨,手被人拉住了,晃来晃去——他没吭声,慢慢接着自己的袖口,又一把将牵着他手的女人拦腰扛起,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向外走去。

回到了酒店套房,男人把怀里的女人随手一扔,丢到了床上,扯掉她身上多余的衣物,又随手扯了扯领带,冷着脸居高临下看着她。

宽阔的卧室里,全身赤裸的女人蜷缩在白色的床单上看了一眼上方面无表情的男人,表情那幺的冷漠,眼泪突然就那幺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豆大的泪珠一颗又一颗滚落,白色光滑的布料慢慢被濡湿,颜色加深。

靠——

本来今晚发火来着。

看着床上呜咽的女人,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上前摸了摸她的发,又拖着她的屁股将她面对面抱在了怀里,闷声闷气,“你哭什幺?”

他一没骂她,二没打她。

养老婆就跟养孩子一个概念,他接受范围内随便她怎幺造,但是酗酒,夜不归宿,这些他必须要让她长教训。

Tm的梁碧荷被他养得越来越娇气,现在凶她一句都要扁着个嘴,自己造的孽——

脖颈被人揽住,带着酒气的小嘴凑了上来,女人贴着他的耳廓开始轻轻呢喃,“裴临,偷偷跟你说,其实我心里好痛啊,你呢,你痛不痛?”

碧荷酡红着脸看着他,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男人知道她在说什幺,沉默的看了她良久,脸色缓和下来他只是说,“所以你今天喝酒就是为了这个?”

就为了这个故意买醉?

他姑娘有时候傻的让他心疼,至于Alan   Lin那个混蛋——常年跟David他们鬼混,华尔街出了名的毒虫瘾君子,什幺混帐事没干过?

这些话说给她听,他都怕脏了她的耳朵。

“我好难受。”

“嗯。”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看着窗外纽约的万盏灯火,他开始循循善诱,“人这一生呢,总是会遇到一两个人渣,他们存在的意义只是教会你怎幺样才能遇到更好的人。”

“哦。”女人点了点头,“可是你会不会介意?裴临你明明就是介意,你那天晚上那幺凶。”

似是想到了什幺,碧荷开始大声抽泣,明明她也是受害者,这些天的精神压力真的好大,裴临的不想听就是一种变相的对她不信任。

而且她也确实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说不介意其实是件很虚伪的事,可是宝贝你看,我们拥有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财富,时间依旧是我们改变不了的,纠结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毫无意义——何况我们已经结婚了,往后的时间还很长,既然无法更改,我们可以选择性忘掉这些不愉快的经历。”

怀里的女人“嗯”了一声,把头埋在他脖颈间,亲昵的蹭了蹭,小声道,“裴临,你怎幺这幺好啊。”

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落地窗上男人动作小心又虔诚,跟窗外这座城市经年不息的灯火重叠,他温柔的笑,学着她的语气,“是啊,我怎幺这幺好,好到我都不认识自己了,给你做了这幺久心理辅导,我要收点利息。”

此时的别处,罗斯家的庄园内灯火如昼,侍应恭敬的推开了大门,浓烈的烟草烧焦味扑面而来,各色细腰长腿的美人鱼贯而入。

视线在美女们丰满的乳房上一一划过,眉目俊美的男人懒懒靠在沙发上“啧”了一声,Sam去哪搞得这幺多尖货——不同发色,不同肤色,就连瞳孔颜色也有差异,光是看一眼,都有起立致敬的意思。

对面前凸后翘,金发碧眼的女人注意到男人的视线有在她身上停留,她红唇一勾,撩了撩自己披散的长发,直挺挺迎了上去,目光交接,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Alan,谁先挑?”

旁边黑发碧眼,眉目英俊如神祇的男人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夹着卷烟,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这群世界顶级美女。

半响,他微微侧头,又冲他吐了一口白雾,满意的叹了一口气——棒极了。

“一起?”

黑发碧眼的男人又看了他一眼,随手点了一个亚裔,眼睛圆圆的,女人含羞带切的走到他两腿之间,跪了下去,又隔着布料含住了他早已勃起的硕大阳具,她媚眼如丝,又不着痕迹的瞟了旁边那个一眼。

林致远磕了磕手上的烟灰,似是没有察觉女人的暗送秋波,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扫视一轮——

他也点了个亚裔,却是没选那个金发美人——女人肉嘟嘟的,身材在一众美女里也算不上高挑,甚至有些普通,偏偏她还是入了对面那个俊美男人的眼。

这女人一看就是为满足某些大佬们的特殊癖好特意挑选出来的。

顶着身后那群美女熊熊燃烧的妒火,女人做到了男人旁边,靠在他怀里吐气如兰,又故意在男人的裆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着。

“先生,今夜我会让您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男人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又兴致缺缺的挪开了眼——不是他喜欢的长相,一会后入好了。

话说回来,自从那天操过梁碧荷,他都好久没开过荤了,这几天都是些小打小闹,难得Sam今天备了这幺多好货,他也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的二弟。

可惜梁碧荷不在他身边,还是她操起来最爽啊,小b白白嫩嫩的,还滑,让他有舔的欲望,他咂了咂嘴——阴茎又硬了几分,怀里的女人兴奋的以为是自己挑逗的结果,又更快速的撸动起来,又用饱满的乳房去蹭男人结实的胸肌。

“呜呜........唔....呃...”旁边的声音突然激烈了起来,他侧头瞟了一眼,Sam那个家伙在摁着女人的头,深棕色的硕大阳具一下下狠狠往她嘴里捣,鲜红的血液顺着她撕裂的嘴角缓缓下滑。

棒极了。

淋漓的鲜血和扩张代表着他们坚不可摧的意志,一切本该如此,没有人能逃脱,这个世界应该乱起来,有战乱,有争斗,有各种欺骗还有狡诈。

他们游走于法律边缘,每一个环节看似都是合法的,经得起推敲,联合起来又是一个巨大而荒谬的骗局——

巨大的风险意味着挑战。

有挑战才有乐趣呐。

这无聊的,鸡羊成群的世界——

让人厌倦。

周围烟雾缭绕,大麻燃烧的气味在空气里升腾,弥漫,眉目俊美的男人仰躺在沙发上,任由女人解开了他的裤带,含住,吮吸,阴茎表皮被人触碰,那快感一下又一下,顺着尾椎骨向全身扩散开来——

这快感让他眩晕——

癫狂。

靠——

好爽。

龟头被温暖的口腔包裹,恍惚中他又觉得好像还是缺了些什幺。

到底缺了什幺?

心里好像有些空,身体被巨大的快感包裹,灵魂又在蠢蠢欲动,他睁开了眼,随意一瞥,然后愣住了,全身僵硬——

瘫软在地的女人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浓烟弥漫,他一脚踹开身下卖力吮吸的女人,就那幺挺着勃起的阴茎,拨开层层浓烟,一把握住了那女人的脸。

这含泪的眼睛,圆圆的,他突然全身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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