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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平板电脑。
五分钟过去了，服务器并没有被切断，转发已经数十万条，热搜榜上除了“#尹优 遗书”外，还陆续出现了“#周密 杀人”和“#郁西 车祸”等一系列词条。
真热闹。
就像你的葬礼一样热闹。
对吗？
小优。
“你疯了……”
苏夫人放下手机，不敢相信地看向我，
“你把小瑾和小瑜都牵扯进来了，怎幺会有你这种妈妈，他们可是阿煊的……”
“他们是自愿的，我没有强求。”
我放下了平板电脑，擡起头，平静地望着她，
“需要做什幺，有什幺后果，我都请人对他们说明了，他们也知道即使拒绝，他们的妈妈也不会生气，当然，我还有别的办法——小优是为林晚死的，苏由很喜欢林晚吧？如果我去拜托林晚和苏由，他们应该会知恩图报吧？”
“你！”
苏夫人怒不可遏起来。
显然对于她而言，我提到苏由就已经是一种冒犯了。
“所以我已经很讲伦理了，苏夫人，您应该不想看到儿子打哥哥吧？”
“你真是个疯子……你毁了小瑾的前程，阿由都说了……”
“我说了，这是小瑾和小瑜自己的选择，周女士，我郁西的孩子，不需要用别人的血泪来换前程。”
“怎幺会有你这种妈妈……”
我笑了。
“苏夫人，我也许不是您这种好妈妈，但……至少比起苏煊那种爸爸，我这种妈妈还是靠谱的……”
“郁西！”
苏夫人立刻喝止了我，眼里也闪过一丝凌冽的杀意。
这的确很吓人。
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
于是我识趣地闭了嘴。
“来人……”
苏夫人刚想吩咐什幺，却见屏风处走进来了小杨秘书，身后还跟着苏煊的侍从官。
她的表情和缓起来。
“何秘书，这里交给我，我能处理好，对不起，我让阿煊担心了……”
“没关系，夫人，是大先生让我来安慰您的，现在公关部门已经接手，您今天辛苦了，请您好好休息。”
苏夫人猛地一滞。
“何……”
“至于郁女士，大先生想请您去一趟干宫，李局长也在那里等您。”
“还有，”
侍从官像是又想起了什幺，转过身，对一脸不可置信的苏夫人道，
“大先生让我转告您，接下来请您不要再插手此事，也不要通过小先生插手，请您在坤宫……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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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凤台的干宫。
凤台是华朝的禁城，干宫则是历代君主的寝宫，因为是寝宫，所以从前我只在电视和历史书上见过。
回廊的廊壁上挂着许多画——不是骊园茶庭里那种价值连城的名家真迹，而是简单笨拙、却童真满满的涂鸦。
我瞥过其中的一幅。
落款是“洛美 2023.1.1”。
“这是去年大先生邀请在安北冲突中牺牲的英烈遗孤来凤台过年时，其中一个孩子画的，每年新年都有类似的活动，这里都快挂满了。”
见我眼带好奇，侍从官就介绍道。
我心里一沉，随即收回视线，继续跟在侍从官身后，直到一折隔扇门前，他才停下，微微倾身，作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道，
“书房到了，郁女士，大先生正在里面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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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推开了隔扇门。
说是书房，其实是干宫的一座偏殿，布置的朴素而典雅，没有一点繁复的装饰。
四下无人，却隐约能听见孩子的笑声。
这里……怎幺会有孩子的笑声？
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向偏殿深处走去。
原来是一屏巨幕电视，正播放着视频。
视频画面很模糊，镜头一直在摇晃，像是正在用手持DV机拍摄。
“爸、爸爸……”
我停下了脚步。
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一个灿烂的午后。
一岁的小唯摇摇晃晃地朝镜头走来，虽然还离的很远，但已经兴奋地伸出了小胳膊，想要讨得一个拥抱，
“爸、爸爸……抱抱……”
然而镜头却离的更远了。
小唯没有恼，只是更用力地张开了怀抱，然后仰起脸，开心地望向镜头，
“爸爸……抱……”
我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小时候的小唯，只要看到我就会很开心，”
我敛起了笑容，看向前方沙发。
大先生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屏幕里的小唯，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对吗？”
“您已经有答案了。”
我直接开口道。
不知道为什幺，我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害怕。
他笑了，擡起手，关掉了声音，却没有关上电视。
“坐吧。”
我没有客气。
大约因为刚才在苏夫人那里感受过了疾风骤雨，所以现在心里格外宁静。
“这次做的不错，”
我刚刚坐稳，大先生就递来了一杯茶，
“比上次进步了。”
我接过了茶，换了个话题，
“大先生，李唯呢？”
我擡起头，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李唯。
“小唯累了，我让他休息一会儿。”
李唯累了？
他似乎很少有累的时候。
是……出什幺事了吗？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他应该就在附近休息……”
“你们相处的也不错，自从你回来，小唯开心了很多。”
我看着大先生，显然他在顾左右而言他。
但我只关心李唯在哪里。
“李唯在哪里？”
我没有再跟他虚与委蛇，我也不会虚与委蛇。
“我说了，他在休息。”
休息？
我想起侍从官同苏夫人反复说起的“休息”，突然明白了什幺——
“你软禁了他？”
【渣胖的话】：
我是没有想到今天能更新的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