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淼不想搭理他,直接侧过身子背对他,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陈恪也不闹,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两人默默僵持着。
直到被子被人一把掀开,一具高大健硕的身躯钻进被子,将只能容纳一人的病床变得拥挤。
陈恪不管不顾地将鹿淼搂紧怀里,手臂看似无意实则强硬的禁锢在她腰间。
软软的,跟没骨头似的,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两人亲密的模样。
鹿淼霎时瞪大双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你、你…变态!”
她在他宽阔的怀里剧烈挣扎着,犹如一只小泥鳅,不知不觉间,臀部下就有根滚烫的硬物抵着她。
陈恪被她蹭得撩起了火,身下很快就擡起了头,他粗喘着,疯狂又迷恋的嗅着鹿淼清甜的气息,身体又禁不住兴奋得发抖。
太爽了,光是闻一下就快要了他的命。
鹿淼真是气得不行,骂他是疯子、是随时随地乱发情的禽兽、是不要脸的神经病。
她越骂,陈恪就越兴奋。
他将脑袋埋在鹿淼的脖颈间,深深的嗅了一口,仿佛大脑被灌醉了一般。
“嘘…别动。”
“再动我就坐实你口中的变态禽兽好了。”
果真,鹿淼不敢动了。
安安静静、娇娇小小的一个,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可她说出的话却又那幺的无情无意。
“我有男朋友了,马上就要订婚了。”
陈恪抱着她的动作一滞,连呼吸都变快了。
他的手臂渐渐收紧,犹如一根金刚箍,勒得鹿淼难受。
“骗子。”
陈恪不信,或者说是不敢信。
可是……就算要订婚了又能怎样?他依旧照抢不误。
她只能是他的。
鹿淼擡起右手,中指上豁然有一枚简约又精巧的戒指,在炽白的灯光下,简直晃花了陈恪的眼。
“我没骗你。”
空气再一次沉默下来。
鹿淼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能全身而退了,结果她还是小看了陈恪的死皮赖脸。
身后的男人擡腿将她的身体压制住,薄唇若有似无得扫过她后颈娇嫩的肌肤。
“别闹,快睡吧。”
鹿淼:“……”
不要脸的东西。
鹿淼知道自己挣脱不了,索性放宽心态,一夜无梦睡到了天亮。
身后的人不知何时早已离开,鹿淼乐得其中,趁此机会赶忙去办理出院。
她不想和他们再牵扯上关系。
这种伤害,受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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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出院后,鹿淼回到了家。
他们早在四年前就搬家到了市中心的一个小区,设施环境都很好,安保也不成问题。
只是说来也奇怪,他们在搬家时像是有人在默默掩护一般,一切都畅通无阻,甚至她在出国的路上也是,从来没受到过陈恪陈漾的干扰。
这样也好,断得干净。
鹿淼简单收拾了下房间,就开始打开电脑向一家游戏公司投了简历,打算应聘原画师这个职位。
她在意大利留学时,就专攻的这一类,回国了自然也就找这类工作了。
蓦地,手机震动了几下。
是李木绵发来的消息。
这四年两人虽相隔万里,但联系就没断过。
李木绵去H市旅游了,发了很多她在海边的自拍照过来,其中有一张露手照,纤细的食指上佩戴了一枚戒指,远看和鹿淼的那枚很像,细看才能发现一些细节的不同。
这是某一年李木绵来意大利旅游时,和她一起去做的对戒,她们互相给对方做,这一戴就戴了很久,不仅替鹿淼挡了许多桃花,还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昨晚鹿淼就用这个来哄骗的陈恪,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话是说明白了。
能让他死心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