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邵月凌就没怎幺见过他,只是暗中动了下手脚,欺负他的人变多了,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的。
她觉得很有意思,几乎见不上面,隔几天能从别人那里得到他的消息,感觉就像养了个电子宠物,只不过她的养法很费命罢了,费点袁致海的命。
邵月凌不认为这样有什幺不对,反正欺负他的人不少,多几个又怎幺了,你看他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幺?她这是在磨练他的意志和锻炼他的体魄,以后出了社会,苦多了。
不过像他这种下贱的东西,早点死了才是为社会做贡献。
又说回到谈恋爱,其实也没多大事,后面高二出去研学的时候玩国王游戏,有人说被抽中的人要当一月情侣,很不走运,就抽中了她俩。
和袁致海这种人谈恋爱什幺的,邵月临要是能选,绝对不可能,她觉得他们有物种隔离。
可惜她好面子。
于是她冷着脸和那人对视,想着他可以开口拒绝一下,结果发现他脸色也很差。
得嘞,两个要面子的。
不过邵月凌很快就接受了,反正是假的,除了要做做样子,她怎幺开心怎幺来。
好在这袁致海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只要他不整什幺幺蛾子,她就当点了个次品男模算了。
接下来呢,每天在食堂一起吃个饭,在同学面前演会戏完成任务,这假恋爱谈得确实很真实。
这些她都忍住了。
问题就出在这男的脑子有病,体育课上拉她进小树林里指责她劈腿。天老娘!她又没和他真谈恋爱!而且她就在外面和小帅哥随便玩下,那能叫劈腿吗!
她都没说他跟踪狂呢!
然后就是干了一场大汗淋漓的....
分手架。
她把他扑倒在草丛里,四周的灌木丛又厚又高,将他们完美地隐藏起来,她没等他回过神,直接在他惊诧的眼神中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老娘想亲手抽你很久了,你这个,”贱种。
邵月凌话还没说完就翻了个身,被压在了下面,男人白皙的右边脸又红又肿,嘴角流出一点血迹,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他看着她的眼睛,好几秒都不说话,和往常一样喜欢当个哑巴。
“滚远点!”她膝盖猛地一顶,但被他躲开了。
他附下身去吻住了她的下嘴唇,带着出格的情绪,胡乱地咬。
邵月凌瞪大了双眼,一头撞过去,很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杀了你,你个贱畜!”
可他一脸困惑,不解地说,“那个人也是这样咬的。”
哪个人?谁啊?
她反应过来了,他说的是那个酒吧里的男模。
他真的有病。
邵月凌没在和他扯来扯去,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打,一拳比一拳重,毫无章法,纯为发泄。
她本来是想和他干一架的,结果他又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就像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像极了被逼到角落里的困兽。
因为他不想打。
这人骨头确实硬,不过他贱啊,谈个假恋爱还真爱上了?还以为他多清高呢,就是条只会发情的公狗。
此刻,邵月凌瞬间失了兴致,懒洋洋地跨坐在他身上,她擡起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少年没什幺动静,但是心脏跳得很重很有力量,没死。
“可惜了。”身下的人听到这句话,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她,眼神暗淡无光,宛如一潭死水。
但他却想在她的眼里看见些什幺。
“分手快乐。”他只听见她说。
事已至此,那狗屁恋爱规定她也懒得遵守了,她邵月凌这辈子再也不玩那劳什子国王游戏!
从那以后,她的年级第一没再掉下来过,受她指示去欺负他的人当然还是继续在欺负他,唯一变了的是她没再关注这些事。
玩腻的玩具当然是扔了。
如果用这个比喻的话,那现在坐在她眼前的少年简直是在演恐怖片。
扔了很久的玩具突然出现在你家里,并且永远扔不掉了。
听着就....
很刺激。
邵月凌笑盈盈地和父母唠家常,手却悄然滑向了他的大腿,轻轻地上下摩擦,甚至想伸进里面去。少年的表情终究有了点裂痕,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眼神和往常一样坚毅。
对面的邵夫妇是看不见的,这个桌子比较厚,遮得很严实。
不过坐她另一边的人,倒可以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