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回到修士所住的院居的路上,苏元看见有很多人堵在路中间。这些人,是来围堵她的宗门修士
宗门在选人上很严格,宗门内的修士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没有一个呈现了天人五衰之相。因此,全都是俊男美女。
苏元刚醒来,两天之内四个内门弟子就死了三个。再草包的宗门也会有所顾虑,问题就在于如何取证。
看到现如今情况,那便一定是有了比较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些失踪的内门弟子就是死在自己手下。
一位长老掷地有声地说道:“内门弟子辈次第三修士苏元。你可知错?”
苏元站在众人中间,冷冷地说:“这位长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长老厉声:“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早些认错,兴许还能留你全尸。”
这时,一个白衣翩翩君子步来。这是我们四个内门弟子的师尊,当今宗门掌门,裴行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正如是言,裴行健行事坦荡担得下君子二字。
如今,他站与苏元身前,温文尔雅道:“长老,我也相信苏元并非这样的人。再如何也是我的弟子,我最清楚。有则有,没有则没有。或许是弄错了也有可能。”
简简单单几句话,让周围一圈人无话可说。仙门百家间没有统一律法,全是由宗门内人自行管理。既然掌门都这样说了,即使证据再确凿也没有办法。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就这样散开各走各的。苏元紧紧握住裴行健的手,低着头。裴行健笑了笑:“没事,为师相信你。”
苏元擡头,眼泪几乎要涌出来。裴行健见此,认为这是一种很高兴有人能理解不会被冤枉的眼泪。裴行健温柔地将头靠在苏元头上,抚摸着她的头发。
苏元觉得很晕,很混乱。她擡起头,手忙脚乱地双手扶着裴行健的后脑手,手指针线一样穿梭着他丝绸一样的头发。
随后,苏元踮起脚尖,混乱地吻了上去。好想吐,好想吐。苏元一边接着吻,一边脑子里这样想着。
头很晕,很想吐。苏元的嘴唇和裴行健的嘴唇紧紧相贴,莫分离。他们的舌头像是两条交配的蛇或者是两个交缠的性器官一样缱绻缠绵着。
终于忍不住了,苏元感觉自己的胃液涌在喉咙处,促使她一下子全呕吐了出来,但是苏元和裴行健没有停止接吻。
他们一边接着吻,苏元一边呕吐,裴行健照单全收。越吐越晕,越吐越晕。苏元越吐,抱着裴行健后腰的手就缠得越紧。
这样沉溺的接吻让人感觉就像是在温柔的海里徜徉。窗外的一切声音,或是鸟禽鸣叫,或是人生喧哗,全都干净的没有了。
苏元闭上了眼睛。她的耳边全都是呕吐的声音,人干呕的嘶哑的声音。跟着这些声音,她也一直在呕吐。
苏元想着,自己和裴行健简直就像是在跳舞。这算不算一种王子和公主的浪漫的童话故事。
已经呕吐到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了。苏元将唇齿与裴行健分开,两个人暧昧的拉着丝,可能是胃液,唾液,或者其他的什幺。
苏元迷蒙着眼睛看着裴行健,说,“师尊,我还活着吗。”裴行健微笑着,说:“怎幺不是呢。”
苏元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万一呢,万一我已经死了呢。我到底是在什幺时候死的,真的是在车祸的时候吗?”
裴行健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
苏元捧起裴行健的脸,说:“师尊,您不是最爱我了吗,告诉我呀。”
苏元:“是世界死了吗?是宇宙死了吗?还是混沌死了呢?”
裴行健像个假人一样笑着,一动不动。苏元的手从裴行健的腰间一路向上蠕动,攀在他的脸两旁边。
随后,裴行健从中间裂开来了。先是在高挑的鼻子中庭出现了一点点玻璃碎裂一样的裂痕,随后从里面涌出来一些浓稠的墨黑色的液体来,就像是石油,这样喷溅出来。但是很重,所以也重重的地垂下来。
不是石油,是尸油。苏元的双手扶着裴行健的耳朵,抚摸着他的耳廓。然后忘情地舔舐起那些黑糊糊的液体来。
裴行健的里面是空无一物,他是一个装满了石油的人壳。一个人壳,居然一路修行,成为了那幺多人的师尊,这幺厉害的掌门。
那些液体一层一层地涌出来,把整个人壳压倒在地上。在黑色的液体中,有很多很多密密麻麻的眼球。
液体全部流到地面上,于是苏元也蹲下来,继续吮吸这些黑色的液体,连带着这些玻璃一样的眼球珠子,也一颗一颗吃下去。
这些眼球珠子的最外层是一层薄薄的玻璃一样脆的东西,入口中一咬即破,里面的液体拥护着瞳孔一起溢出来,是流体的口感。
苏元吃的满口黑色液体,简直高兴地快要翻白眼。她一边呕吐,一边吃着。
黑色的液体渐渐长出来一双触手,温柔地抚摸着苏元的脸颊,温柔地亲吻着她。
黑色的液体里传出来裴行健的声音。他说:“不要急,慢一点。我爱你,我爱你。”
苏元一边爽的在翻白眼,一边吃。发出了像是情到深处的撒娇一样的声音,她说:“师尊,我也爱你。裴行健,我爱着你。”
吃到一半,晕乎乎的大脑和迷蒙蒙的眼睛忽然就这样醒悟过来了。苏元的眼白重新翻回来,她看着眼前的一切。
苏元一脚踩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珠子上,发出了很清脆的一片声音。苏元很刺耳很大声地尖叫着,尖叫着、尖叫着。
这种尖叫不是出于一种恐惧或者是害怕或者是悔恨,而是单纯觉得脑子很乱,理不清,所以在尖叫。
旁边的人壳的眼睛已经失了神。苏元激情澎湃地蹲下来,把嵌入到人壳皮肤里的眼球就这样子抠出来。
这个眼球跟石油里面那些眼球不一样,这个镶嵌的很深,也很硬。然而,这样就引起了苏元的征服欲。
每每挖不出来,苏元就用上更大的气力去挖,去抠,五个手指的指甲深深地陷进去,另一只手撑在裴行健的皮肤上这样推着。
这简直就是石中剑一样的浪漫的童话故事。这样一想,苏元更兴奋了。她死命地抠,手指在裴行健的脸里面搅来搅去。
这样还是挖不出来,所以上了脚。苏元踩在裴行健的脸上,两只手去挖那个眼球。终于是挖出来了。
原来,眼球的背后,有很多血丝把它捆绑在皮肤里面。怪不得这幺难抠。
那些血丝很长,这个眼珠子都抠出来很高还是连着血丝。苏元有点不耐烦,所以一口把那些血丝咬断了。
但是拔得时间太久,所以苏元没有兴趣再去品鉴它的味道。因此,苏元右手松松地捏着这个眼球向脑后弯着肘,左手前伸,然后用力,把眼球抛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尖叫。这声尖叫让苏元听着很爽。于是她就在原地脱了裙衫,开始打起飞机来。
谁知,底下的石油又开始蠕动起来。居然没死。那些液体这样水漫金山,一层一层蠕动到苏元所躺着的地面上。
然后那些液体顺着苏元的耳朵,鼻孔,嘴巴,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涌入到苏元的身体里面去。将她撑得很大。
苏元感觉很满足,好像已经圆满了。那些液体充盈了苏元的大脑,脊柱,胃袋,大肠小肠和子宫膀胱。
苏元望着天空,她觉得她好像其实也没有很需要思考的能力,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很需要会想事情的大脑。
苏元爬起身,拿起自己的佩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划痕。很多很多黑色的液体顺着密密麻麻的自残的痕迹这样泄漏出来,抱头鼠窜的石油,重新回到裴行健的人壳里面去。
苏元冷冷地看了裴行健的身体一眼,随后一脚踩了上去,把很脆的人壳一下子踩扁了一块。
这样很爽,所以苏元又多踩了几脚,踩的整个人壳乱七八糟的。苏元说:“草你爹的伪善的贱货。”然后苏元蹲下来,往裴行健的人壳里狠狠吐了几口口水,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