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写字楼,穿过一层大堂进入电梯时,没有人看出来我刚结束一场匆忙的性爱。
利用短暂的电梯上升时间,听助理宸妮汇报了五个工作日程,到达顶层,我直接快步朝着休息室走,边对助理吩咐:“昨天的会议记录拿给我。”
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含在阴道里的精液,一股一股滴了下来,浑浊的液体和水混在一起,像牛奶稀释过的颜色。
我绷不住的喘起气来,进来这一路一直憋气用力夹紧,大脑有缺氧的眩晕感,脸色也由白转红。
边用湿巾擦拭, 皱眉咕哝着:“射这幺多…”
早上的罪魁祸首正在沙发上坐着,好像明明是势均力敌的游戏,却只有自己狼狈。
今早在车上闲聊他说,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我脚踩哪双鞋,当有这种认知的时候让他特快乐。
他快乐个屁。
“你不去工作,过来干嘛?”我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快。
唐柯擡起头,正好看见我面露愠色瞥了他一眼,与一贯正儿八经不同的娇嗔,他脸上的笑容更甚,我眉头皱的更紧:“啧”
他立马恢复原状:“过来看看你,早上下车你走的太急了。”
听到他直白的提起早上的事,没好气地:“没有事儿,快走吧,冷不丁的上来,她们会多想的。”
我从祖父手里接过公司不过3年,面对公司内部老一辈的股东们,还有外部其他企业家族。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就像一只蹦哒不了多远的羔羊,豺狼环伺谁都想咬一口,叼走一小块肉都能加血补气。
唐柯深知我的不易,“我明白,看见你没什幺事儿,我就走了。”
他摸了摸还未褪红的脸,手指捻着耳垂,我想到了早上,被他抱在怀里含着不放,扭头想躲开他的手。
手顺势环过脖子,弯下身凑近我说:“我裤子也脏了,你蹭上去好多,这会儿还没干呢。”
听到这话,我愣了,往他身下瞥,果然看到了大腿根儿的水印。
“是你按着我腰蹭的!我还肿了呢!” 脸上更热,气急地破罐破摔 “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唐柯觉得逗我很好玩,亲了下脑门:“有事儿第一时间联系我,我马上到。”
我没回应他的话,只说:“去里面赶紧吹干。”
敲门声解救了我的窘迫,赶忙推开唐柯,宸妮站在门口提醒我要去开会。
“走吧。” 说着睨了唐柯一眼,
他点了点头,在略过他时,那只贱手上来捏住屁股,我背过手,啪,赶忙瞅了眼门口。
回过头,无声对男人道:“滚。” 加快了步伐。
在人生最初的五年,我并不叫林桉,这是祖父为我改的名字。
桉树,生长速度快,树干笔直,树冠茂盛,是世界上最高的树。高处不胜寒啊,所以桉树又有孤独之意。
祖父对我的要求不言而喻,所以从六岁起,我莫名其妙坐上了接班人的位置。
本该在这个年龄拥有的爱,变成不断的鞭策。
唯有做得令祖父满意时,他才会呈现出一个普通的爷爷对孙女的慈爱,摸摸我的头夸耀着:“蔓蔓做的真棒。”
前五年,我叫林嘉蔓,“嘉瓜引蔓长”,名字是妈妈取得,因为爸爸是妈妈的初恋,以此来纪念彼此的感情。
这段情深意切的感情,只维系到我周岁疫苗那天,就以妈妈目睹爸爸带着情人产检,破裂了。
妈妈也曾哭闹过,他一时有些收敛。但心里许是惦记着,那边未出世的孩子,他享受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为他诞下血脉的生命。
不久又按捺不住,反倒去的更勤,慢慢的,我就没怎幺在家里见过爸爸的身影,父爱对于我更趋于陌生。
我是见过那个男孩的。
五岁时,越过幼儿园大门。
看到了被我的爸爸抱在怀里的男孩,只比我小一岁。
亲昵的告别,让我有点儿晃神,清早的太阳并不刺眼,照在一家三口的身上,阳光从他们咧开的嘴角,透过好几道光线,却刺的我眼睛发胀。
我清楚的意识到,爸爸遗弃了我们母女。
他亲手把那条瓜蔓扯断了,青瓜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妈妈去世后,爸爸领了第二张结婚证,祖父不许他到眼前来。
这一通下来,祖父心里有了新的打算,与其和一个头脑昏沉的中年儿子着急,不如从小培养一个。
也就是这时,我住进老宅,改了名字,失去了母爱,抛弃了父爱,剪断了蔓条,从一棵小树苗开始拼命往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