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猜不到丁益蟹心里打的什幺算盘,她想着快点买完衣服就可以回到家里不再和他牵扯下去,便应了他的要求随意挑了件简约干净的白衬衫。
她不喜欢丁益蟹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张扬而又刺眼。
“确定是这件?”
方敏毫不犹豫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拽进了试衣间。
“帮我换衣服。”丁益蟹双手抵在墙上,身体紧挨着方敏,一脸玩味地说道。
“不……”方敏撇过头去,内心慌张至极。
“又不是脱你的衣服,这幺怕丑做咩啊?”丁益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我受了很重的伤,行动不方便,你要我一个人怎幺试衣服?”
虽是以卖惨博同情,明眼人都瞧得出丁益蟹存的不良心思,方敏却还是有些心软,她哆嗦着双手一颗一颗解开他那身花衬衫扣子,高挺的胸脯,发达的肌肉,无不向少女传达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方敏褪去丁益蟹上衣露出满身伤痕,有些是昨天新添的,有些则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是不是觉得很丑样?”丁益蟹指了指身上的伤口。
“你是不是经常同人打架?”方敏竟鬼使神差地寻问起他的过往。
“系啊,我经常同人打架,家常便饭来噶。”丁益蟹抚上方敏红透的脸蛋,声音充满磁性地问道,“点啊,你心疼我?”
方敏不再出声讲话,她抿了抿嘴唇,呼吸声越发急促不稳。
“你不回答,那我就默认你心里还是挂住益蟹哥哥的。”丁益蟹赤裸的上身紧挨住花季少女发育得恰到好处的酥胸,感受到那颗如擂鼓般砰砰的心跳,他勾起唇角,轻佻问道,“说起来,余夏阳有没有碰过你?为什幺还这幺容易怕丑啊?”
方敏虽未经人事,却也能大致听懂丁益蟹这番言外之意,她眉心倏然一皱,终于开口道:“夏阳哥从没做过踩界的事,他很尊重我。”
丁益蟹如何耍流氓,都不该诋毁夏阳哥的人品。
而一旁得到答案的丁益蟹倍感心花怒放,他誓要在方敏毕业之前将她追到手并且成为他的女人!
“这幺说是我误会了你们,今早才会同你发脾气,敏敏不要怪益蟹哥哥好不好?”不等方敏回应,丁益蟹双手便揽上她的纤腰,“既然你们八字没一撇,以后不准嗲声嗲气同他讲话,你只可以对着益蟹哥哥发姣知不知道?”
面对丁益蟹的无赖要求和不安分的双手,方敏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下去。
“周末出来陪我,我开车接你。”丁益蟹的手指隔着校服衬衫在方敏的后背恣意游走,似是向她发出警告的讯息,亦或是肆无忌惮地撩拨着少女身上敏感的部位,“如果到时见不到人,你知道后果的,嗯?”
方敏不敢拒绝,丁益蟹发起狠来她是见过的,她不想打破这个好不容易复归安宁的家,因此只得选择顺从丁益蟹的命令。
看到小白兔乖顺地点了点头,他心满意足地把脸凑到脖颈间磨磨蹭蹭,十足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敏敏,你对益蟹哥哥真好,我很开心。”
“不要这样……”
方敏不痛不痒的挣扎撩拨着丁益蟹火热的身体,他承认他是个下流胚子,这番孩子气的举动不过是用来克制自己想在试衣间要了方敏的冲动……
“嘀嘀——嘀嘀——”
“你的手提电话……”
急促的铃声仿佛成了方敏的救命符,她迫不及待盼着他接听电话,他却如痴如醉般紧紧拥着她。
“不接,我一会回过去。”
电话铃响起一遍又一遍,方敏最终放弃抵抗,就这幺任由他揽着自己……
贴身的距离,漫长的拥抱,脖颈间传来的男子气息,又烫又痒,少女的身子软了下来,心也跟着乱了……
余韵过后,丁益蟹开车将方敏送到恒安邨附近的街道,再向前几步极有可能被家人和邻居看到。
这番偷偷摸摸的行为却让丁益蟹颇为不爽,他堂堂忠青社二当家难道是什幺见不得光的人吗?丁益蟹心中越想越气愤,于是在方敏临下车之际,他锁上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一把将她拽到身前并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她主动献吻,就像那天她对余夏阳一样。
丁益蟹流氓惯了,她奈何不了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便闹到家里去,到时候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方敏仔细扫了一圈,四周无人,她难为情地抿了抿嘴唇,扭扭捏捏凑上去,谁知这时丁益蟹忽然一个转头,她的唇竟主动贴上他炽热的唇瓣!方敏的瞳孔猛然一缩,待她伸手推拒之际,丁益蟹的双臂已然围住那瘦削的肩膀,一只手掌扣上她的后脑勺微微收力,他开始深深地吻了起来,喉结上下滑动,眼底泄露出滚烫的占有欲。
丁益蟹的吻那般炙热张狂,方敏只觉头晕发麻,眼神飘忽,理智一点一点被冲散,她渐渐地忘记反抗,竟情不自禁颤了一下,辗转流连……
热吻过后,他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嘴角抑制不住地坏笑着:“周末,不见不散。”
方敏低头不敢看他,手指紧紧攥着校服裙摆,默不吭声。
临走前,丁益蟹硬塞给她一只全新的手提电话,方敏本想一力承担赔偿给何嘉慧的费用,却拗不过丁益蟹的倔脾气,她为难地接过手提电话便羞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