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玩填鸭游戏的纸巢蜂(女尊8)月觉

你无暇思考宰相庶子如何得来罪证,也想不明白为何会交给你,难道他不知此举会导致家破人亡吗?

你暂且抛掉种种疑虑,查明真伪后当机立断,马不停蹄进宫将罪证亲手递交母皇。你并非为达目的不顾相伴多年处出感情的伴读,而是你能确保月觉基本无性命之忧。

在自然界,数只纸巢蜂的蜂王时常共同建立巢穴,通过比武来确定各自在巢穴中的地位。当年母皇和宰相剑拔弩张,争斗不休,最终宰相棋差一招。

宰相即便输了也是蜂王,只是地位仅次于母皇。

虽然蜂王是蜂群中不可或缺的成员,但蜂王死后蜂群并不会立即解散。

当蜂王死亡后,蜂群会经历一个短暂的动乱时期。若蜂群中有适龄工蜂幼虫且群势、蜜源、气候等条件均比较合适时,工蜂会为蜂巢中的蜂蛹喂食蜂王浆,这些蜂蛹出台以后就会形成新的蜂王,这个过程被称为“急造王台”。

如果没有现成的蜂王,也可以从其他蜂箱中引入一只新的成年蜂王或将失王群的蜂及时合入到其他蜂群中。

稳定蜂群后自然要追责处罚,雌蜂流放服劳役,雄蜂充入教坊司成为乐伎官伎。相信凭你太女的身份免除月觉流放不成问题,宰相获罪不影响月觉一如既往侍奉你,所以决断下的毫不迟疑。

本来徐徐图之的计划因你呈上去的关键性证据加快进程,贵君一言更是让你劝母皇早日动手。母皇尚来不及欣慰你终于有为君者的狠绝,你的下一句话直接让母皇将要上扬的嘴角僵凝——“最好赶在宰相庶女成亲前。”

跪地上的贵君和母皇的视线同时落在你身上,贵君眼里疑惑惊诧皆有,此言一出意味他关系不亲近的表姑之子能免受罪责牵连,只是贵君不明白身份贵重的太女为何要维护一位素未谋面的平民男子。

母皇则一副“果不其然”的眼神,铁血手腕的母皇自认了解你沾花惹草的性子。不过母皇不担心,她相信暖遍所有雄蜂的你薄情胜有情。

实际上,你只是平等尊重每一条生命,不愿旁人受无妄之灾。但在女尊社会,你对雄蜂一视同仁的行为显得格外另类。

所幸你拎得清,明白什幺人不该手软,什幺人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群臣亦欣喜你能接替先帝后安抚素喜斩草除根的母皇手下留情,日子过得倒比先帝后逝去那段时期狠厉更甚以往的蜂王好多了。

你私下揣测,众臣对你的赞誉多半源于劝谏母皇之功。

母皇似笑非笑:“你倒会怜香惜玉。”

“……”母皇的眼神怎幺像看大色胚一样。

你无奈地向母皇详细剖析对局势的看法,贵君远亲只是其中一个缘由,说到最后母皇的眼神明显波动:“……上次去宰相府赴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美如仙境,庭院遍植奇花异草,世所罕见,厅内布置精美,金银器皿琳琅满目,熠熠生辉,豪奢不输皇家,若能充盈国库……”

你和母皇相视而笑,本是宰相向朝中官员展示实力,暗示“跟我混差不了”拉拢人心的宴席,转眼被赴宴的太女看中,暗中计划用来填补国库亏空。

至于怎幺顺理成章充盈国库,抄家自古以来是个不错的途径。

修建到一半的军事防护城墙与大型水利财政捉襟见肘之际,汲汲营营的宰相下狱处斩,源源不断的钱财投入浩大的工程。

母皇成功收割新势力之前,蜂群短暂的动乱时期,月觉寻上了你。

坐在书房的你正思考如何把钱花在刀刃上,借公务繁忙暂时避开与月觉碰面。虽然你也交代属下不许为难,但不知为何竟松懈到直接放进书房。

你自然不知,在旁人眼里伴读与你如胶似漆,为你喜好女子的猜想更添一笔佐证,自然不敢为难虽无“贵君”之名,却有“贵君”之实的月觉,倘若重获恩宠倒霉的还不是无权无势的下奴。

你没有责怪,反倒好声好气安抚心下不安的伴读,解释有意推月觉成为新王。谁知你才说出口,月觉朝你直直跪下,任凭你唇焦舌敝都纹丝不动。

难不成还想替宰相求情?思及此你眉头紧蹙,不愿月觉被看笑话,挥退侍奉的宫仆。

门扉闭紧的声响方落,垂首不语的月觉立即朝你行了个大礼,一贯清越的嗓音如同封在瓦罐里又闷又哑:“请恕月觉欺君之罪。”

你心下纳闷,宰相早已伏诛,母皇特意邀你共赏血淋淋的头颅,你恶心地几日吃不下肉,但也很肯定宰相死得不能再死了。总不能真找出个一模一样的姐妹死囚李代桃僵吧?除此之外你真想不出月觉有何可欺君的。

月觉擡头望你一眼,那一眼复杂难言,接着手指一勾衣襟大开,露出裹紧的束胸,在你惊疑的目光下,解开层层纱布袒胸露乳。

你见到了格外平坦的胸部。

想到以前生物书上蛋白质女王的那副图,你困惑地眨眨眼,下意识安慰道:“月觉不必担忧,你没去过军营,这样的情况在军队官兵中很常见,调养得当不会影响哺乳……”

不等你安抚完,哗啦一声,半掩的下身衣裳也如流水倾泄,赤身雪白的肉体惊得你卡壳,目光不自觉被腿间戴着的繁复锁扣吸引,脑内灵光一闪,好像抓住了什幺一闪而逝的东西。

月觉如一束盛放的鲜嫩花束,白而洁净,从身下堆叠成粼粼波光湖面的绫罗绸缎钻出,古籍里惑人心魄的妖异般,散发勾人的柔暖芳香,仰起那张你调侃过的雌雄莫辨的玉白的脸,直勾勾望你,用你赞叹过特别的中性嗓音说出不啻于惊雷的话语:“月觉是雄蜂,从根源上就无法成王。”

“可你……”你脑袋有些混乱,以至于语无伦次,“身体很健壮。”

月觉明白你的意思,如往常一样露出微笑,随即意识到现下的场景不合适宜,迅速收敛下去,细长微垂的睫毛轻颤:“父亲族里有能促使雄蜂发育的药物,从小服用便能长得同雌蜂一般强壮。”

副作用则是无法使蜂王受孕,从这点来看确实与雌蜂无异。

月觉一直以来给你美丽强大的大姐姐形象,沉稳可靠的让你不自觉产生依赖。哪怕之前要对月觉母亲下手,怕日后月觉怨憎告诫自己不可过于依恋,很多时候你还是会下意识依赖对方。

你微微撇开脸,不去瞧相当于辱了男子清白的裸身,尽力镇定下来:“为何要男扮女装?”

说完你瞬间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想想宰相府的几个废物庶女,只有月觉能挑大梁。

刚要放下心来,养成多思多虑习惯的你不可避免多想,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猛然涌出。

在女子为尊的社会生活数年,你已经丢失了以前看女扮男装文学作品的苏点,转化为深深的不解。一名男子扮作女子整日混迹一群异性中,汲汲营营就为了虚无缥缈的“高嫁”?

难道不怕身份暴露失了清白?多年浸淫权术,你也被教导旁门左道,自然知晓这种伪装一般都由世族精挑细选的细作完成,为了任务无需在乎清白。

清白事小,人身安全难以保障才是事大,除非……

你心底一寒,莫非月觉是宰相长久以来当细作培养布置的暗棋,就为了关键时刻——刺杀你。

似乎察觉你的想法,月觉维持着赤身跪地的姿态一动未动,声线平稳,不见丝毫慌张,即便身无一物亦保持世家端严的仪态:“殿下大可放心,月觉身上除了贞操锁,武器无处可藏。”

你目光微妙地瞥一眼雕刻华贵的锁,被周围雪白的肌肤刺到般,迅速收回视线,不自在地咳了咳。

柔顺纯洁的花剖开胸膛露出内蕊,自证清白:“月觉从不是棋子,准确来说……”低低的自嘲笑音稍纵即逝,“自出生那刻便沦为了弃子。”

宰相得知月觉性别的那刻,厌恶地高高举起,就要重重掷地。

只有替宰相承担生产损伤的正夫,拖着尚未修养好的虚弱身体抱住妻主大腿,声声泣血:“妻主生的是嫡女,是嫡女!”

对视上滚着热泪的猩红双眼,宰相的动作停住,似乎在打量自己的正夫是否想生嫡女想疯了。在外总是圆滑含笑的脸,面对娶进门的正夫扯出僵硬不耐的冷嘲:“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幺!”

月觉父亲连忙跪好,视线时刻跟随摇摇欲坠的孩子,紧紧搂住宰相的腿没有松开,嘴里简洁快速抛出筹码:“母亲有能促使雄蜂变雌蜂的方子。”

宰相面色阴晴不定,正夫擡出自己母亲摆明提醒她靠夫家上位,如今尚未完全脱离掌控,仍要继续乖乖听话。

深吸一口气,宰相没控制力道,泄愤般重重掷入正夫怀里,看也没看惊吓得嚎啕大哭的嫡子一眼,朝慌乱接住孩子的正夫阴狠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望着拂袖离去的妻主,跌倒在地的清贵男子深知自己遭了厌弃,搂紧怀里的骨肉,眼角滑落一滴凄美的泪,滴落襁褓中的幼儿。

“曾有道士为母亲批命——贵不可言,败于子嗣。就是说母亲的仕途会被自己生的雄蜂毁掉。”

你想起塞到怀里的证据,暗暗感叹那道士有几分真本事,宰相可不就因庶子要了命,没命哪来的仕途?

月觉接着娓娓道来:“母亲对此深信不疑,头胎生下雄蜂后恰逢惜败陛下。父亲族里也日渐式微,母亲反倒越爬越高,无法像以前提供助力的父亲连带着嫡子不遭待见。”

“不再受夫族掣肘的母亲不久纳了一院的侍夫,家中庶妹皆为侍夫所生。母亲虽不碰父亲,但素来不喜庶子,所以除了我在父亲庇护下以雌蜂身份长大,家中几乎不见庶子。”

不知是生父没有贵重身份护不住一出生就被母亲宣判死刑的儿子,还是父亲手段毒辣不允许庶子存在。唯一存活的庶子父亲不过是宰相醉酒后稀里糊涂宠幸的奴仆。

满身生产剧痛的家奴不敢生张,不顾府里不成文的规矩,偷偷捡起被丢到床下冻饿大半夜仍有呼吸的孩子,独自抚养直至病逝。

等宰相得知庶子的存在为时已晚,瞧着这个不识经史子集,甚至连启蒙都没有的与家奴无异的儿子,宰相不觉有威胁。当然也没有给予庶子应有的待遇,置之不理的态度无形中给了府里暗示。

可想而知,下奴庶子日子过得更不好,哪怕被纨绔庶姐们心血来潮逮着玩“填鸭游戏”,也孤立无援难以反抗。在她们看来庶弟只是一个可供消遣的下奴,哪里配称姐道妹?

随着月觉的叙述,你猛然想起遗忘的宰相庶子,怎幺也算大功臣,心下正惦记待会得仔细吩咐手下好生安顿。

“殿下,”月觉打断你的思绪,沉重的语气令你不由正襟危坐,“月觉深知母亲罪无可恕,免除月觉刑罚已是法外开恩。可父亲何其无辜,妻主冷落多年,有福无法同享,有难却要同当。”

雪白晃眼的玉体朝你又行大礼,莫名增添一抹旖旎,本就一闪而过的念头更是消失殆尽:“月觉厚颜,愿以身替父赎罪,任殿下处置。”

你以为月觉要替父背负刑罚,就在你被孝心感动地又要以权谋私一同赦免父子俩的罪责时,下一句明明清泠泠的话语,却暧昧横生:“殿下对月觉做什幺都可以。”

细长的眼睫一掀,唇齿间吐出幽靡引诱,精密繁复的贞操链锁不住悄然蔓延的欲:“月觉愿做殿下的禁脔。”

玉人染欲,鲛人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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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觉心思太多太细腻了,好复杂好难写啊(在下章)

自从起了复更的念头,月觉几位男嘉宾如同囿于纸张里,拼命捶敲呐喊挣扎着撕破纸要出来(心虚),倒没讲郎什幺事,因为他吃上肉了,但是肉好卡

如果很难登po,引力圈也发了,也是网页,有人看的话可能会整理一些脑洞出来,因为只是很潦草的故事梗概,就不放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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