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手疼

“所以呢?你也想要小玩具?”

钟敏一吸鼻子:“不要,我要哥哥。”

那还不如要玩具呢。

钟景不想再跟她多话,他翻过身,连赶她下床的话都不再说了。她要实在想在这睡,那就让她睡,只是她那些乱七八糟胡作非为的请求,他应不了。

有那幺一瞬间,钟景觉得自己对她来说,是不是也是一种玩具。是完全属于她的,不可以分享给别人,每时每刻都要握在手里,接受她肆无忌惮的玩弄,就像她房间里的那些娃娃一样。

不得不说,钟敏还是有一点察言观色的本领在身上的,只是有的时候她愿意退让,有的时候就偏要和他犟。

这会她又不说话了,就静静地靠在他旁边,不挤他,不闹他,手也规规矩矩的没再乱摸。

紊乱的呼吸在黑暗的空气中慢慢平复下来,轻轻的,浅浅的,吹得钟景后颈泛起阵阵痒意。这感觉不怎幺舒服,但一想到明天还有场会议要开,大半夜的,他实在不想跟她闹的太厉害,也只能就着这种令人心乱如麻的环境,深深浅浅地睡过去。

一觉睡到天明,钟景的脑子里依旧在浮现着一些光怪陆离的梦。他夜里没睡好,困得厉害,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清晨,男性的生理反应不可控制,下体的勃起让他有些烦躁,他下意识想要起床去洗澡,可快要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又感觉有什幺东西握了上去。

柔软,却有力,紧紧地握着他,勒得他有些痛。

再裹着他上下一滑,直接让他不自觉低哼出声。

钟景彻底醒过来,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床上还睡了另一个人。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就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依稀看见了妹妹的脸。她缩在被窝里,一丝不挂。自己身上的睡袍不知道什幺时候被她撩开了,那双细嫩的手指正裹着他胯间勃起硬挺的性器。

她低头看着,却毫不知耻。

钟景一瞬间几乎震惊到失语。

那感觉该用什幺词语来形容……难以置信、仓皇失措……他情愿自己是做了一场思想龌龊的梦,也不愿面对这样的事实。

性器官上传来不可忽视的剧烈快感,证明着这一切并非是他的想象。

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变得出离愤怒。

钟景低低吸了口气,竭力克制声音。

“松手。”

可钟敏不肯听话,她根本不在意他的话,反而手上更用力一分。

最近一段时间,钟景工作很忙,又因为她的事情,耗费了不少心神。禁欲太久的后果就是,他根本经不起她这样的刺激。真实的生理快慰叠加上眼前这样刺激得要人疯狂的画面,钟景只觉得自己神经都快被她扯断。

他撑起身体,忍无可忍地想去制止她的动作,可那细白的小手却裹着他快速地套弄,茎身上薄皮舒张收缩,前端的沟壑被反复不断地刺激,一瞬间,理智的枷锁就被生理欲望给冲破了。

钟景清晰地看到自己是怎幺射出来的。

阴茎在她手中颤动,马眼微张,一股股浓稠刺鼻的白色体液喷薄出来,溅在她的手上,胸口上,还有一滴她躲闪不及,落在她的侧脸,缓缓地往下滑。

钟敏微微愣住,看向他,目光显得有些无措。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少女的紧张与生涩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钟景已经快要气疯了。

他气她,也气自己。

他还是哥哥吗……有哪个哥哥会这样射得妹妹一身?

闹剧到了这个地步,钟景再也顾不上什幺礼义廉耻,非礼勿视。他一把将被子掀开,起身拎着钟敏进了浴室,他把她扔进浴缸里,打开花洒开始往她身上冲。

水温有点高,烫得她浑身发红,可钟景不管不顾,他近乎粗暴地把她身体上那些不该出现的粘稠体液擦洗干净,力度重得仿佛要把她搓掉一层皮。

钟敏一声不吭,她皮肤嫩,被热水烫得疼,更被钟景的手劲儿弄得很痛。

她被他搓的满身斑驳红痕,看起来像是某种凌虐过后留下的暧昧痕迹。

钟景无法再看下去,他低下头,粗重地呼吸着,在哗哗的水声中用力地闭上了眼。

他真的很想稳定下自己的情绪,但是他做不到。

最后他擡起头来,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剜开她的皮肉一般,凛冽的像柄刀刃。

钟景揪过她的两只手,每只手都照着手心狠狠抽了几十下,闷钝的啪啪声响彻不断,直打得他自己指尖都发麻发疼。

钟敏伸着两只手,手心朝上,泛着刺眼的红。手指微微蜷起来,因疼痛而轻轻地颤抖,可她依旧不吭声,她不肯认错。

执拗的妹妹,一身反骨,犟得人根本拿她没办法。

钟景停了水,拿了条浴巾丢给她,不再看她一眼。

“我给你订机票,你下午就回去。”

钟敏终于开口了,她就只有这种时候才舍得开一开金口,就为了和他顶嘴。

“我不走。”

“那你就自己在这待着,回去的那天我再来接你。”

她不走,可以,那就他走。

这种过火的行为,踏过了不该踏的底线,彻底激怒了他。

钟景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临走前还把门摔得震天响,无论钟敏怎幺挽留,跟他说话他都不理睬。

钟敏第一次见他生这幺大的气,仿佛要就此跟她断绝关系了一样。

但是他不会。

钟景一走,钟敏的世界立刻安静下来。透过偌大的落地窗,她可以看到底下的道路,车水马龙,热闹纷杂。

可那不是属于她的世界。

她的世界就只有一个钟景。

-

钟景下午有个会议,但他全程都心不在焉,主讲人说了些什幺,他几乎完全没听进去。

他满脑子都是今天早晨的那个画面。

不着寸缕的妹妹,身上淋满了他的体液,就那样带着一点茫然,一点无措,还有些期盼地看着他。

他当然知道她在期盼什幺,可他怎幺能给的了她。

晚间的饭局被钟景推脱了,他给自己在酒店重新订了个房间,但是搬过去之前,总得把自己的行李给取回来,他的电脑,还有一些重要文件,都还在那个房间里,他不得不回去一趟。

门一开,钟景就看见了缩在沙发上的那个白色人影。

钟敏还裹着他上午丢给她的那条浴巾,衣服也不换一件,就那样缩在沙发的一角,看起来无助极了。

装盘精致的饭菜放在一旁的桌上,丝毫未动。他走之后,她大概一口水都没喝过,因为她扭过头来看他时,钟景看到她的嘴唇干燥到有些脱皮。

她又在威胁他了,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健康。

“哥哥。”她小声叫他。

她的声音听起来多幺脆弱可怜,可实际上,她的心又比谁都硬。

钟景深深地叹气。

他走过去,习惯性想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没了往日的柔顺,毛毛躁躁的,许是今早沾了水之后她就没打理过,就那样湿漉漉地由着它自然风干到现在。

最后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触及到浴巾上潮湿的触感,更让他头痛了半分。

他的妹妹从来都照顾不好自己,她根本就离不开他。

“为什幺不吃饭?”

钟敏慢慢地把两只手心摊在他面前:“手疼。”

钟景今天下了重手,打得她手心发红,到现在都没消退。细看之下,似乎还有些微微的肿,大概是真的痛着她了。

钟景看了会,说实话不太忍心,但是他也不能给她太好的态度,免得她又翘了尾巴。

“涂点药?”

临走前,行李箱里倒是备了一些常用的药,治疗感冒腹痛、跌打损伤的,各样都带了一点。

他刚要转身,钟敏却扑上来抱住他的腿,声音低低的,还黏人的紧。

“别走,哥哥……不要走。”

她恳求他留下。

她不记仇,也不生他的气。她只要他别走,别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钟景低头看着,胸口缓缓起伏,思绪在长久的沉默中不断挣扎。最后他慢慢地拨开她的手指,哑着声音。

“想我不走,就先把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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