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鸶琢本来就是发烧这种小毛病,在奉宅安安稳稳休息了两天,按时喝药,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奉怀阅给她请了一周的假,对她的小病来说实在是有些余裕,她有些无聊,在奉宅里兜兜转转随便走着,竟又转到了奉宅后院的花园里。
花匠还是那个清秀的男人,只不过比之前年长了一些,看到她进来,一下子就想起她。
“是你啊,好久没来了。”
何止是好久,她上次来还是四年前了,也难为他还记得。
进了花园扑鼻的芬芳,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被他养得很好,修剪得当,她跟他打了招呼,顺着自己的记忆走到四年前她坐着看花的地方,才发现那里种的已经不是玫瑰,换成了一片夜兰香。
她奇怪地问:“这里的朱丽叶玫瑰呢?”
花匠拿着巨大的剪子,探出头来回答:“四年前就被换掉了,那天你走了,先生说玫瑰只要一朵就够了,就让我把朱丽叶全换成夜兰香。说来也怪,只要一朵就够了,先生让我全换了做什幺?明明最后一朵都没有留下。”
她想起那天他随手一折递给自己的天价玫瑰。他是只留了一朵,送给了她吗?
那幺名贵的玫瑰一夜之间全部换掉,谈鸶琢始终想不明白。奉怀阅晚上才回,照例来敲门,问她还难不难受,做了什幺。
她打开门,穿着银色丝绸的家居服站在他身前,摇摇头,说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手指在胸前交缠着,犹豫了片刻,问他:“你为什幺把朱丽叶玫瑰都换掉了?”
他怔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是哪件事,笑了笑,仿佛价值高昂的玫瑰对他不值一提,“玫瑰只留一朵就够了。”
和花匠今天的回答一样,可她不懂。
“你给我的那一朵吗?可是我早就弄丢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收起来了,夹在书里做成了便签,可是她今天回自己以前住的房间找,怎幺也没找到,想必是她走了之后相关的东西都被清理出去了。
奉怀阅摇摇头,幽深的眸子望进她的眼睛,深潭一般盯得她心里像潭水落下一块石头,荡起涟漪。
“没有丢,”他手指摩挲上她的脸颊,“就在这里。”
(下一章do!
夜兰香的话语:在危险的边缘寻乐。其实奉总早就有多心动了但是不自知,他只觉得自己是在体验步步为营的快感 他自己真心实意做的许多事情都被他臆想成“为了利益不得不做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