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期一过,谢青鱼捂着膝盖灰溜溜回了自己住处,这几日耽误情欲,一睁眼就是做,膝盖跪在床榻,眼下已是一片淤青,身上更是不堪入目,钟师妹不大爱出声,只她撞得过分了,才溢出一两声闷哼,天干的劣根性就在于此,卑劣又贪婪,她舌尖抵着尖牙,忍不住顶到底,期盼窥见钟师妹失控哭泣的模样。
算盘打得十分不错,钟小师妹被她笼在身下,阴影落在那张美丽冷然的面孔,床头的烛火被风吹得轻盈摇曳,火光点亮她半边脸,长睫洇湿,轻轻颤动,睫毛煽动一片烛光,唇也被火光镀得亮亮的,四年前钟师妹刚刚成年,双颊仍有一些婴儿肥,眉眼未长开,弧度线条以圆润钝感居多,是十足的少女姿态,可如今举手投足,眼神交错间,皆是成年女人不动声色的风情。
她像是被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垂首,呼吸落在钟师妹唇边——然后倏然被人扯着小腹缠绕的软鞭拉开,又是一口,疼痛自肩膀蔓延开,迷迷糊糊中谢青鱼想,钟师妹是悬崖峭壁上的花,攀爬靠近已是费尽心思,将它抓在手里更是讶然发现,被刺得鲜血淋漓的掌心,碾碎它折辱它更是讨不到半分好,属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把自己埋进柔软的鹅绒被里,谢青鱼不忘运转周身灵力,将身上那些来历颇为情色的伤修复个七七八八,细细嗅了一口屋内她用惯了的香,困意如同巨浪一般席卷而来,方才还缓慢眨着眼的人,片刻后就合上了眼,呼吸规律又平稳。
再次睁眼,是被院外的嘈杂声吵醒的,吵死了!
谢青鱼蹙起眉,翻了个身,火气极大一般随手扯了样东西扔出纱帐,不知道是个什幺玩意儿,一路从台阶上“咚咚咚”滚下去,停在门槛止住了。
她被这动静给气笑了,当即披了件薄衫噔噔噔跑过去叉腰站在门口,柳眉倒竖怒喝道:“大早上谁这幺没素质扰人清梦,跑到人家院子里喝茶谈笑,真没见过…”
夕阳落了她一身,院子里落在枝头的机关鸟“嘎吱嘎吱”挥着木头翅膀落在她肩上,几步路外的池塘边围坐着三个神态各异,各有不同的女子纷纷擡眸看着她。
“五师妹你在说什幺呢?这都快天黑了…”语调婉转悦耳,那是她大师姐常相思,谢青鱼吞下要骂人的话,杏眸闪过一丝尴尬,边捂着嘴笑,边走过去打哈哈,“都在呀,怎幺不叫我起来?”
六师妹一板一眼道:“前几日叫了,没叫的动,师姐们说你贪觉,让…”
这时,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声横插进来,“小六你跟她说什幺呀,谁都知道我们谢师妹舟车劳顿,回宗门谁都不见,一睡睡七日,前几日我与大师姐和六师妹登门,连个门缝都不给我们开,俩木头疙瘩跟门神似的杵那不动,谁敢叫你起来啊!”
三师姐一段话都不带停的,劈头盖脸朝谢青鱼脑门上砸,向来伶牙俐齿的人吃了憋,双颊微红,心里暗暗道,那几日她夜夜宿在小师妹那儿,来这当然叫不动…
她面上不显,杏眸一眨就是戏,咬着唇几步上前,一手挽着三师姐,一手搭在六师妹肩上,眼睛还往大师姐那瞟,“师姐!师妹!你们有所不知,回宗途中,我偶遇一蛟龙兴风作浪,危害百姓,吃人无数…我等云海阁弟子誓以降妖除魔,维护天下苍生为己任,岂能坐上观壁,于是我与那蛟在东海一隅斗法数月之久,耗尽无数法宝丹药才堪堪将那恶蛟耗死在潜水滩,其中艰辛并非三言两语可道尽,又逢论道大会召开在即,你们师姐师妹我又马不停蹄赶回宗门,实在是精疲力竭…这才一睡睡七日呜…”
她从三师姐肩膀处擡起一双梨花带泪的眼,又道:“可怜我一双纤纤细手竟被磋磨至此,天妒美人…”
般若方才还忧心于她五师妹讲述的经历,又听她一如既往的自怜自惜,两眼一翻,露出些眼白,顿时没了安慰的心思,肩膀抖了抖,把那人尖细的下巴抖落了下去,“离我远些,我并不喜与你们这种血热的太靠近,烫到我了,小五,滚而远之。”
“师姐你也忒冷血了!”
般若道:“你第一日知晓此事?”
那倒不是。
“师姐身上可有伤势,不如让我替你看一看?”六师妹白葵是师姐妹几人里唯一继承师傅衣钵的医修,说话间她就探出手,一缕淡绿色灵力萦绕指尖,就要罩住谢青鱼,被她微微躲开,“无碍无碍,只是一时灵力枯竭。”
白葵收回手,略微颔首,她性子淡,旁人说是便是,说否便否,不过多追究原委,得了回答便退站在一侧。
几人嬉笑怒骂间将她们前几日寻过来没看见人的事揭过去,谢青鱼心下松了口气,只有常相思狐疑地在她发间巡视,过了会儿才开口,“若是有不适的地方还是让阿葵替你看看…今日过来也是师傅让我们过来看一眼,明日论道第一日,可别忘记了。”
论道大会不会特意安排各大门派弟子比试切磋,全凭个人意愿挑选对手,需要双方都同意才会上台比试,其余未上场的修士可自行选择观看场地,云海阁为了此次论道大会开放了浮石桩、湖中亭、云海栈道等数个地势的论道场,平日这些特殊的论道场按月交替开放,而且只对内门弟子开放,这一次全部开放,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与寻常普通弟子修士不同,她们这些亲传弟子需要全程待在论道场,在此期间所有人都可以向各大门派亲传弟子挑战,美名其曰:论道,论天地间不同道与道。
往届这种苦差事都是落在前面四个师姐肩上,但今年二师姐和四师姐进秘境历练,按顺序往下,今年就是她们在场其三以及…小师妹。
白葵入关在即,并不参与此次论道大会。
谢青鱼不咸不淡应了声,思绪早就不在论道大会上,话毕,她送几人行至院子大门口,常相思平地一声惊雷——
“小鱼,你何时也喜欢用白色发带了?还是那样的走线…”
重音落在“也”字,记忆里,一片昏暗混乱的室内,趁着夜色正浓,谢青鱼从一堆不知是谁的衣物里扯出一根发带挽好长发。
她的发带颜色一向鲜亮又嫩,鹅黄的,蝶翅蓝的,云水蓝的,竹绿的…各个颜色一应具有,唯独没有白色的,整个灵池只有钟小师妹与白葵会用白色的发带。不过她发间的那根的走线明显出自与麓城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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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点无聊hh
走走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