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徐伶轶就被丫环小青摇醒,“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徐伶轶蹭地坐起身,一怔。小青迅速拿来黛绿色衣裙,“在大堂”。她立刻披上外衣,手忙脚乱地系上扣子,小青简单盘个发髻,“大哥受伤了吗?”。小青手上一顿,不敢言语。徐伶轶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往大堂跑去。
是了,落入冤回教手里,怎幺可能毫发无损地出来?上一个被他们瞧上的薛神医只因不能交出祖传秘方,被勒死后倒挂在药王谷前,双方大战1天1夜,药王谷死伤无数,冤回教愈加有恃无恐,直冲剑谱而来,趁徐云洲下山采买货物之时暗算得手,徐伶轶乘马车侥幸逃脱。徐家召集人马围攻冤回山,连大少爷的面都见不着,只能邀请四方豪杰一同助力。
剑谱,传言中无敌的剑法,早几代人就已经失传了,不然不至于连冤回山都上不去。偏偏山后便是悬崖峭壁和暗河,机关无数,根本不敌。
大哥怎幺突然脱身了?还是?她不敢想,偏偏大堂鸦雀无声,空空如也,地上一滴滴的血渍,弥散着血腥味。福伯恰好端着药箱从堂前经过,“小姐,在客房”
“客房?”
福伯迅速走着,“大少爷没有大碍,但苟不言公子受了很重的伤···”
徐伶轶脑袋中一声闷响。围攻失利时写的求助信没有回音,本以为石沉大海,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去了。
客房厅中,徐云洲一身血迹,站起来向她示意自己无碍。那血是苟不言的?
她扶着客房分隔的木雕,看见苟不言苍白的脸,一下子扑到了床沿上,痛哭出声。
苟不言微微睁开眼,看着她许久,“放心,死不了”。
徐百盛宽慰道,“刚刚已经换完药止了血,伤势暂时无碍,你留在这里好生照顾。幸亏有苟家公子鼎力相助,你哥才能捡回来一条性命。”他转而看着苟不言,“我即刻按照你说的联系苟家,处理布置,一有回音立刻相告,你好好休息。”众人散去。
徐伶轶坐在床沿,见他似乎沉沉睡去,伸手想替他拢紧被子。
苟不言忽然睁开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拽,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扼住她的手腕。“你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幺吗?”
“你怎幺···”徐伶轶惊呼出声,又怕屋外有人听见,迅速住嘴,低声道,“我···”又不知如何回答。
“你记得”,苟不言得意道,“你哥回来了。那你给我摸一摸亲一亲好不好?”不及等她回答,他便吻上她的软唇,辗转厮磨。
徐伶轶顾着他身上有伤,不知是何处,根本不敢像往日一样挣扎反抗,闭上眼由着他舔吻,甚至配合地微微张嘴,他便吸到她的舌头,引起一阵酥麻。他扭头转了个方向继续缠吻,右手松开她的左手手腕,顺着手臂一路向下,抚上胸前丰满,用力拿捏。她轻哼出声,身上潮热。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徐伶轶睁眼瞪着眼前的人,左手抵着他的肩膀,留意着门外动静。他微微仰头松开她的双唇,听到其中夹杂着铃铛响声,微微勾了下嘴角,“是丫环”,便吻上她右侧耳垂,轻轻舔着,右手继续动作。她使劲忍着不能出声,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左手抵着他肩膀的力度不由自主加大。
忽听到苟不言一声闷哼,他轻轻嘶着气,嘴上、手上都停了动作,把头埋进她右侧肩颈,他右手转而撑着床,但力有不逮,整个身子压了下来,紧密贴合。
徐伶轶一惊,无心顾及门外,扯开他右肩少许衣服,漏出绷带边缘,“你右肩有伤···你···”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女声,“这些药我们要送去哪里呀?”,是小翠。另一丫环立刻“嘘”了一声,“安静。老爷说客人要静养,一个时辰内不能入屋打扰,放在偏房吧。快去将各处收拾好,今晚要回家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徐伶轶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我们还有一个时辰”。他吻上她的锁骨,舌头轻轻打转,右手将她左腿扶起,身下隔着衣物轻轻顶弄,右手转而抚上丰满,愈加用力揉捏。她身上越发潮热,左手不由得勾住他颈后。他忍不住加重力道顶了几下,在她即将呻吟出声时重新吻住她,逼她将呜咽声压下。
房中暧昧喘息不断。苟不言继续吻着,作恶的手来到她的左肩。徐伶轶只觉左肩一凉,外衣将要被脱下,她急忙握住他的右手,将外衣拉回。苟不言停止深吻,擡头看着她,微微笑着,“怎幺,不愿意?”,偏了偏头,“信上的承诺,不作数了?”
徐伶轶不敢看他的眼睛。“不···不是”
“你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人我带回来了,要求我也提了,你该不会···”
徐伶轶蓦地擡眼看他“不是···我···”
“那就行”
苟不言感觉她手上力气松了,立刻吻住她,将漏出的抹胸里衣往下扯少许,便顺着脖子往下吻去。她瞬间呼吸急促,手上使劲,拉住里衣,堪堪露出小半春光。他在深沟处浅吻,感知身下人儿越发紧张,身子绷直,知道此次限度大致如此,再过分一些怕是要惹得她不高兴。只能顺着往上舔吻,将里衣往上拉一些,搂住细腰,最后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无奈道“这儿不能脱,那儿不能亲,你倒是说说看,我能摸哪里,能亲哪里。”徐伶轶羞红了脸。
苟不言右手抚上她的脸颊,食指弯曲,侧壁轻轻磨蹭,看着她的眼睛,“这里可以吗?”苟不言脸颊逼近,徐伶轶避开他的目光。他笑着自问自答,“看来是不可以”。两人之间留出半分距离。
他右手拇指抚上她的下唇,“这里呢?”。徐伶轶转头向左侧。“看来也是不可以”。
“那就这儿吧。“他话音刚落,先后吻上她右侧耳垂、脖子,右手急急往下。徐伶轶着急握住他的手背,感知着他在胸前的动作,有处硬物在身下不停顶弄,偏偏全身被压得动弹不得,还要忍住声音,实在是强人所难。
一阵敲门声响起。苟不言立刻停止动作捂住徐伶轶的嘴唇,又想起自己病人的身份,松了手,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她回话。徐伶轶稳了稳声音正要说话,门外传来细微的玉佩撞击之声。苟不言皱眉,又将她的嘴捂上,做噤声的动作。徐伶轶焦急又疑惑地看着他。
此人武功不低,他竟没有察觉到来时的脚步声。玉佩之声如此清透,难道是···来得这幺快···
门吱呀一响。外面的人要进来了。
苟不言立刻翻身下来,左手将又急又羞的徐伶轶固定在床的内侧、被子里面,向门外看去。
“还活着?”来人审视了一下苟不言的脸色,双手抱肘。
果然是他那出了家但脾气暴躁的师娘。恒山派离此处较近,他去偷拿师娘的五骨碎石粉以备急用,应该是被发现了。
徐伶轶听着声音也认出来了,手脚冰冷,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发现夫君在外拈花惹草,师娘程蕊怒极出家,此后最恨男子低俗污秽。2月前苟不言趁着酒醉将徐伶轶捆在树下亲吻,不巧被发现,师娘把徒弟吊在大堂,握住徐伶轶的手鞭了他二十鞭子,说再有下次就要打断他的腿。
“师娘···”
程蕊示意他不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