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这场彻头彻尾的网暴终于以法务部出律师函告终,看着窗外的艳阳天,卷舒沉思。
其实这些网暴的人根本什幺代价也没有付出,顶多几个猪头三被齐醉声家的粉丝举报封号一个月,简直就跟没有惩罚没什幺区别。
秦辛家那边作为网暴的始作俑者简直是兵不血刃,毫发无伤,除了秦辛推动了一些无聊的女团同事关系研究以外,也有一些人知道她和齐醉声大概率不和,心眼很多,但这也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卷舒静静观察过几次被网暴的受害者人群画像,虽然都是素人,绝大多数都是女性。
就算捂嘴,H国也真是个极端厌女的国度,同样的行为如果是男性来做,会被男宝和护男宝的精神男人们变着花样找角度去夸,但一旦换做女性来做,却能莫名其妙地引发一场网暴。
不遗余力地造谣、攻击,甚至创建很多小号去攻击,告诉兄弟们一起围上去攻击,男味冲天。
受害者们最惨的时候甚至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卷舒感到痛心,也许受害者们被网暴出了抑郁症,也或许是在极端情绪下做出的极端选择,一种古代文人的极端气节,你指责我,我就自杀在你门口以示清白,让全天下人都唾骂你。
卷舒叹口气,这代价真是太重了,人死如灯灭,没有人能起死回生,生命不重来。
并且——攻击你的人甚至什幺代价都不用承担,以复仇的角度来说,真的令人火大。
卷母在收音机里听到这些新闻也会觉得可惜:“这个小姑娘直接不看手机不就好了吗!哎!”
卷舒觉得这话本质上没错,但对于她们这一代随着互联网一起成长的人来说太难做到,尤其是对于齐醉声这种女爱豆,饭都可以不吃,不上网是不可能的。
卷舒一开始也因此担忧齐醉声,她也怕齐醉声做出什幺极端的事情,因此每晚都主动去找她陪她睡觉。
面不面子的,什幺女孩子的矜持,在齐醉声面前都见鬼去吧。
她要平安喜乐,要高高兴兴的。不能犯傻。
但这孩子还不错,加上写歌的时候有事情做,状态后来也慢慢变好些,卷舒在录音室外面看见戴耳机的她带着泪痕唱歌,倔强又认真的神情,让卷舒又是心疼又是加倍地想要冲进去拥抱她。
又忍住。
卷舒总结对于这些遭遇网暴的受害者的观察,有一个受害者还是跟她一样的程序员,但她很坚强,从头到尾似乎都还是对这些加害者有所反击,卷舒想,也许工作饱和度高也是受害者自救的一种方法。
手头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自然心思就会被分走,心神就不会在一件事上反复纠结,可以打打岔,也能从虚拟的、荒谬的网络世界中脱身。
卷舒看了看微博,还不错,几乎所有风声都有所平息,于是又登上那个平台把她改的源代码给修回来了。
咱们还是等着瞧吧,秦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