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家。
你点点头,“让人来接吧,我们下次再来。”
翁郁没接你的话,他蹲在你面前默默注视着你。
“为什幺要这样看我?”好久没变换姿势,血液有些不循环,你扶着树站起来,腿弯止不住打颤。
“他说他喜欢你。”翁郁向后仰,肆意瘫坐在地上。
“谁?”你干巴巴询问。
“他。”
“……我不懂你在说什幺。”
“他想和你约会,但是我不让他出来他就出不来,所以其实是我在和你约会。”翁郁吐了吐舌头,“好恶心,如果不是他答应我一些事情我才不会和你说话,都是会吃男人心的怪物,我害怕女人。”“我们并没有认识多长时间。”你为他满不在乎的语气和评价感到愤怒。
“我当然知道。”翁郁掏出手机,一副懒得跟你解释的样子,“他就是傻。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他。”
他有精神分裂吗?好奇怪。
话题戛然而止,你们没有再跟对方说一句话。
通过电话后翁郁家的司机没多久就到了,你捻着身上质地细腻的中式外袍,细细回想发生的所有事情。
没出现灯笼,翁郁给的衣服却穿着,这说明进山前的事情确实存在过,那个时候是“他”还是翁郁?
双重人格会知道彼此的存在吗?他们之间的性格差异也并没有太明显,反正你无法判断这一秒和上一秒哪个是你知道的翁郁。
至于翁郁说的喜欢,你可记得他是同性恋来着。
能了解到的真实信息太少了,你无法凭借这几点就做出判断。
倒霉倒霉真是倒霉。
看到熟悉的街口时你如释重负,没让他家的司机继续往前,“就在这里下吧,麻烦了。”
直到你打开车门走出几米远,翁郁也没有喊住你说些什幺。
萍水相逢。
你脑中莫名出现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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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
“吵死了吵死了。到底谁想和你殉情?谁是你上辈子的情人?你**给我闭嘴!”翁郁眼睛布满红丝,对着无人的后座歇斯底里尖叫,“她根本不想穿你给的衣服,出殡的烂衣服也敢让活人穿,她也不想要你的死人玉坠,你别发疯了。是不是又偷跑出来了,你就该去死。死,我要剜了你的眼睛!把你的手剁烂,我要捅死你。”
驾驶位上的陈叔似乎见怪不怪,他像一具只会扭动方向盘的人偶一样毫无生息。
车子依旧平稳行驶,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
(其实是多重人格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