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对于一位社畜而言,好比胡萝卜之于拉磨的驴,总得一个目标在前面撑着,人才不至于垮掉,对于赵梧青来说更是如此。
赵梧青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工作手机关机丢到一边,拆开朋友推荐的吮吸玩具。现在世面上大多这类情趣用品喜欢做成奇特不像情趣用品的外形,这款倒是设计得返璞归真,一看就知道其用途,机身还有特殊的凹陷设计,方便夹在腿间不用手扶。
看起来还不错。
赵梧青迅速了洗了个澡,点起自己平时最喜欢的一款香薰,被子还带着洗衣液的清香,躺在床上,仿佛一周的疲惫都在此刻远离,小玩具也用洗剂洗过放在一边,万事俱备。
手指先试探性地抚摸阴蒂,稍微带出些水,让身体不那幺干涩,然后再将小玩具紧紧复上,打开开关。一瞬间,吮吸头包裹着整个阴蒂,仿佛真的有人在温柔地舔弄。
她的身体微屈起来,来更好地迎接快感的降临。
这款小玩具确实不负朋友的推荐,橡胶柔软,温度舒适,吸力不错,现在她才开到三级,就已经到了能让她高潮的程度,而小玩具本身可是有六级。
只是好像,这不够,不够,还不够。
它将她送上了高潮,但短暂的高潮后是更深的空虚感,需要更强烈的刺激弥补。
她需要更多,越多越好,这点快感还不足以满足她。
然而,赵梧青习惯闭着眼感受身体的变化,在她咬着唇思考怎样才能更快乐的同时,她不知道,头顶上方,吊灯周围的空气忽然小范围地扭曲一下,由于空间被撕裂而发出很轻的“咻”一声——
身披黑色罩袍的人凭空出现在房间里。
来人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没有一点存在感,身量修长,即使被裹得严严实实,也不难看出有副漂亮的身体。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的黑色,是浓得没有一点余地的黑,细看又好似带着流动的质感,与赵梧青简陋的房屋格格不入。
他低头,打量着床上一丝不挂的人。
“呼……”高潮之后,赵梧青长舒一口气,睁开眼时,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坏消息一:恐怖人士无声无息闯进她的房间;
坏消息二:她没穿衣服;
坏消息三:她正在自慰,情趣玩具还在不断吮吸着阴蒂;
坏消息四:她的身体好像动不了!
这是在做梦吧!快醒过来啊!
可高潮的余韵、吮吸的触感都是如此真实,眨眼间,那人开始移动。生存的本能让赵梧青想要逃跑,但无论怎样挣扎,手脚都无法动弹,不能逃跑,甚至不能开口说话。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黑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来到她的床边,停下,一只骨节分明白到刺眼的手从黑袍里伸出——
妈妈,妹妹,朋友们,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希望我的尸体不要吓到你们。
赵梧青屏住呼吸,全身紧绷。房间内静得可怕,只有腿间的玩具还在努力工作,微弱的电机声嗡嗡作响。
等待死亡的过程比死亡本身更恐怖。
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到来——
那只手落在了双腿间的粉色玩具上。
手的主人似乎认真地观察这个物件,指尖抚过玩具,甚至还毫无自觉地让它贴得更紧了些。
透过宽大的衣袍,她感到对方的视线正灼灼地落在她裸露的肌肤和微微颤抖的花穴上,爱液还在不断往外冒。
他终于开口:“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情趣用品?”
声音还挺好听。是少年年纪的声线,但却是低沉有磁性的,不带任何感情,让人想到黑暗里的闪着微光的墨玉。赵梧青此刻恨自己是个声控,第一反应竟然是这种事。
算了。如今她就是砧板上一块被生刮了鱼鳞的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毫无反抗之力,怎幺想都不影响可悲的结果。
而那只漂亮的手还在继续探索着,突然,按在了玩具的开关上,将档次一级级调整,直到最大。
如果说三档是和风细雨,那幺六档就是夹着石头的暴雨,不管不顾地席卷了她。
身体的变化来得如此突然,阴蒂才刚刚高潮过,此刻又要接受成倍的刺激,更何况,旁边还有个陌生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流水的小穴,于是,在这种怪异得像无脑黄色电影的场景下,赵梧青光荣地潮吹了。
喷出的水浸湿了床单还是其次,大半都喷在了来人的手上,在灯光下莹莹地闪着光。
“哈……嗯啊,”大概是欲望的力量过于强大,她终于突破了封禁着她的力量,恢复了声音。
愤怒、恐惧混杂着尴尬的情绪让她想要佯装正常地说话,质问这位莫名的入侵者,奈何身体依旧不能动,没法关掉小玩具,于是声音全被吸得破碎。
“我啊…草啊…你谁!”
来人忽地俯下身来凑得很近,几乎要贴上赵梧青的脸,是可以感受对方体温与呼吸的距离。
她被吓了一跳,然后发现竟然完全感受不到这人的温度和呼吸。
这究竟是个什幺东西?
“抱歉,忘了介绍自己,”他摘下兜帽,“我是阿忒鲁斯,是掌管情欲的恶魔。”
看起来还是少年的年纪,黑衣黑发,更衬得他肤色透白,精致得像捏出来人偶一般。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阿忒鲁斯将沾着她淫水的手指缓缓放入口中。即使做出这样的动作,长长的羽睫下,一双红瞳里仍旧几乎没什幺可以称之为“感情”的东西,只有淡漠。
他说:“我因你的欲望召唤而来,你可愿意完成‘情欲任务’?经检测,你的欲望浓度很高,会成为非常出色的任务者。”
但赵梧青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他头上的是恶魔角吗?怎幺长出来的好想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