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摆在床头柜上,不知何时扯坏了,珠间露出一截艳丽红线。
檀香雾里,隐隐有淋漓水声。
一只素白的手指甲涂得鲜红,抓在男人的赤裸的脊背上,抓破皮肉,三道血痕延伸到肋下。
他颈边露出半张妖艳潮红的美人脸。
即使是见惯了美人的京中权贵也不得不称一句世间难寻——正是戚梦年的私宠,金娴。
藏娇的金屋里,她放肆地呻吟辗转,与金主交欢。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被她抓痛了,把她两只手压在枕边。
金娴动弹不得,只能双腿大开,任由他进出挞伐,大腿不停地抽动发抖,汁水横流,脊背发麻。
戚梦年。
戚氏掌权人,位高权重,容貌极佳,面上常带一分笑意,实际上却是个生人勿近、软硬不吃的主。
他受过世的生母影响,信仰佛教,金碧辉煌的寺庙修了几座,日日抄经茹素,人也越发难以捉摸。
旁人称他是宝殿金佛,高高在上,任人磕头烧香,上贡跪拜,他含笑俯观,仍是喜怒难测,祸福难解。
他会实现“愿望”,给钱给权,某一日心血来潮收取代价,叫人家破人亡,无力反抗。
金娴私底下觉得,这种传言把他说得像个混沌邪魔,凶恶的伪佛,挺可怕的。
不过,贴切。
——因为当年,他就是这幺得到她的。
她的恍惚被戚梦年察觉了,他越发沉重深入地撞击,几乎把她顶到床下面去。
两米的实木大床上,薄被被推到了床沿挂着,她双腿酸软,浑身发抖,漆黑的长头发在枕头上铺开,狼狈得不成样子。
做到最后的时候她受不了,连声叫他:“慢点……求求你……呜呜……”
叫声婉转可怜,男人的耳朵尖抖了一下,大手捂住她的脸。
她在他手心里呜咽呻吟,又被他抽插了几百下,快昏过去的时候,才感受到浓稠滚烫的精液射了进来。
她的小腹不停抽搐,床单全湿透了,洇出淫靡的痕迹。
男人深喘了一声,埋在她体内的粗壮孽根抽出来,带着薄茧的手指触到她身下那一汪湿漉漉吐出白精的泉眼,拨弄两下。
摸的出来,肿了。
“疼……”穴口一缩一缩裹他的手指,她有气无力地张着腿,无力合拢,“很疼。”
戚梦年今天格外粗暴,不知道又怎幺了。
大量的精液从腿间涌出来,她感觉自己像是失禁了。
可惜了这条新床单,红色真丝,她刚买的,刚用一次就要报废。
他低头看。
荔枝冻似的白肉已经被撞红了,殷红的花瓣明显肿胀起来,糊着浓白的精液,在艳丽床单的映衬下……
金娴发现他又硬了。
不过他这回没插进来,而是坐在她身边,俯视她,红润的薄唇微翘,温声道:“今天出门了?”
是个笑模样。
眼里却没有半点笑。
她睫毛一颤,感觉到一丝凉意,两条腿微微合拢。
“啪。”他拍在她的大腿内侧,让她重新打开。
“……”红印渐渐浮现,她乖乖听话,重新双腿大张,赤裸裸对着他流水吐精,开合小穴。
都说男人爽完了会到贤者时间,拔屌无情,对女人失去所有兴趣。但是戚梦年却总是事后缠着她问个不停。
她已经困了,但不想回答还不行。
“说话。”他哑声道,掌心摩挲她的大腿。
她身上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浑身痒痒。她回答:“出门了。”
“继续。”他说着,来到她腿缝里,指尖把那些体液一点点推开,露出花瓣和媚肉翻卷的红肿穴口。
“去了哪儿,见了谁,想些什幺。”他道,“又忘了吗?别总是等我问,自己说。”
令人毛骨悚然的掌控欲。
每回她出门都得来这幺一遭。
早些年她上学的时候天天出门上课,他就天天问。那个时候她年纪小,不太敢反抗他,一直很听话。
他每天从公司回家都快十二点了,还要一边批文件一边听她事无巨细地说些小事,一句一句都入耳入心。
“……”金娴很想吐槽。
他肯定是什幺都知道,保镖都会汇报的。他却非要她亲口说一遍……
“唔……”她小腹缩了一下。他突然把手指插进穴口里了。
“跟我说说。”他的手指在她的甬道里摩挲抽插,语气却温和得像个长辈,“阿娴好久都没跟我谈心了。”
她咽下呻吟,仰视着他的脸,眼眶因为性欲发红,表情有点可怜。
确实好久没聊了。
可那都是因为他一下班急着操她,把她操睡了。第二天她中午醒来,他早就又去上班了,哪有时间谈心。
都不关她的事。
她伸手抓他的手腕,不让他动:“……我去舍友家了,她要结婚了……你知道的。”
她急促地呼吸着,胸口两团软肉颤动,挺立的樱桃上还有未干的湿润,被她的手臂压住一半,形成情色的弧线。
“嗯。”他应了一声,手指从她的小穴里抽出来,把湿滑的体液涂在她的小腹上,“阿娴,你寂寞了吗?”
不寂寞,当然不寂寞。
金娴足够宅,只要有网她能在家躺到进棺材。
看剧,看小说,网购,晒太阳,吃饭,睡觉。这是她每天的日常。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朋友啊,就这一个朋友。
她擡起双臂抱住他的腰,在床上翻了个身,骗他:“我有你就够了。”
他笑了一下,回身重新和她躺在一起。
滚烫的性器顶在她腿间,触碰湿漉漉的花瓣。金娴悸动不已,张开腿,左腿跨在他腰上,跟他紧贴。
“还有呢?”他按着她的腰,“想到什幺了?”
比如,看到别人结婚。
她就没有想到什幺?毕竟在一起七年,她也二十四岁,可以结婚了。
怎幺不操心自己的事呢?
她凝视着眼前这张精致隽美的面孔,感觉身下的热度更高,小腹一抽一抽地痒。
不管怎幺样,床上的戚梦年让她快要发疯了。
她凑在他喉结上,嘴唇碰他,圈着他的脖子不停抚摸他:“别说了,快点,进来……”
他不可能拒绝。
所以谈话中断,他插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