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起往日收敛了几分力度。
她能感觉到,他因极致的忍耐与克制而细微的颤抖。
即便水淋淋的花蕊湿痕遍布,也耐不住长久多日未经房事带来的紧窄。
硬物抵在入口,男人腰腹上的肌肉紧紧绷持。随着他胯间缓缓挺动,粉润的穴口被撑开。
异物感一寸一寸往里深。
小满轻轻一吟,扶在床首雕栏上的双手捏紧,指尖发白。
“小满,乖。”
低沉的哄说溺在耳畔,被男人的温度烘的发烫。
“放轻松。”
若是寻常,他这话说出口于她而言便是僭越,是冒犯,是以下犯上。
可一旦裹上了暧昧的滋味,出于一腔氤氲,便是捂住了她对他亮起的獠牙,骗得片刻温顺。
他享受她的温顺。
开始肆无忌惮的贴近她,侵入她。
不过没入半数,她因胀痛而稍显急促的仰首喘息。
他不急不躁,以吻安抚的同时,身下在浅口轻轻抽插,每一次顶动都悄然深入分毫。
紧绞的束缚感逐渐放松,她似是缓解了其中难耐,开始摆腰相迎。
软润的温热花甬包裹着肿胀的硬物,他早已忍得发疼,体内似猛兽冲涌,只能化作沉重的喘息打在她的颈窝。
见她终有缓和,他持着一分力度迎着她递送的臀肉,狠狠的压了进去。
“啊……哈……”
她下意识的闭紧了跪在被褥上的双腿。
感受着体内深埋的蟒兽在震震胀动,撑展着软肉的压迫感让她头皮发麻。
他的掌抚过她隆起的孕肚,指腹轻柔摩挲。
他便也不敢没入全部,还留有一截露在她的体外。
“若有不适,要告诉我。”
含满情欲的温言柔和到与江还晏这个名字极为不符。
沉哑的话语方落,他便挺动着腰胯隐忍抽送。
轻轻重重的顶撞幅度并不大,她甚至能感受到硬物顶端突起的肉冠边围磨弄过敏感的软肉,将潺潺粘稠带出体外。
胀痛早已被熏醉得化作酥痒难耐。
小满着实耐不住男人的万分小心,侧首浅言:
“江还晏,初为人父,你忧思过虑了。”
语落,她擡腰后倾。
迎着男人的一力冲撞,将粗长的性器一吞到底。
江还晏沉哼一声,抵在她背上的硬紧胸膛激烈的起伏着。
他轻轻一笑,笑意中是她从未所见的一分莫名悸动:
“小满……初为人母,你莫要任性。”
他终是屈服般的迁就着她的索求,顶抵顶力度越来越重,就着滑液凶狠贯穿。
她诱他来此,计中有计,谋中有谋。
其中之一,便是软化彼此的关系。
她在他身周悄然设网,只待时机成熟之时一举猛获,将她想要的一切都尽收囊中。
只要卸下他的提防,只要击溃他的抵御。
她便能以此突破,乘胜追击。
显然。
她抓住了他无意泄漏的柔软,仅凭一句“为人父”便能让他片刻神动。
她也知道,她接下来该如何布设她的重重陷阱。
“江还晏、江还晏……”
她将情潮裹满了他的名字,缠缠绵绵的灌入他的耳间。
男人似已迷情般把控不住自己的力度,频频撞入最深处。
硬物刮弄过花甬深处最敏感的神经,让小满战栗不已。
肩膀上是男人落下的吻,从舔舐到啃咬,在她的雪肤上落下斑斑红印。
一下一下的抽顶拍出了肉体之间的撞响。
根茎在臀缝间进出,丰腴的臀肉被撞得波动起涟漪。
紧紧纠缠的躯体被上升的温度烘烤得细汗连连。
润白的肌肤透出了淡淡薄红。
滚烫的大手从她腹部转移,往下探挪。
直至粗粝的指腹碾在了花唇间的肉珠,揉弄不止。
“唔嗯……”
她紧咬着唇,雾眼化作汪汪柔动,凝出水色。
粗茎撑着花甬往里挤塞,又倏然抽离带出水液积在穴口。
一道道水痕顺着她肉白的腿往下淌,从透明变成了白。
在一波波的刺激之下她投入涌动,沉溺得越来越深。
他比她更甚,思绪早已被她假作的情动紧紧缠绕,忘却自我。
撞动又重又深。
水声带有黏腻的牵扯,盈满床帐。
暗红的衣袍解落铺散,男人露出了一身壮硕的躯体,肌肉分明布着汗湿的光泽。
他的落发稍乱,发冠还束得规整。
肌肤相贴时的黏腻逐渐被过分烫热的温度掩盖,交叠的身影像双蛇盘缠。
随着他再度贴近的一瞬,他猛然挺顶,撞了进去。
“小满……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他想说什幺?
混乱的意识在捕捉到他的话时稍有一滞,却在他狠狠抽送的刺激下屡次撞碎,破落一片。
长夜漫漫,帝寝灯烛无歇。
小满在醒来时,窗外仍还漆黑一片。
自己何时陷入沉睡她都难以追溯,只知在漫长的过程之中被疲惫吞噬,再难保持清醒。
身上盖着被褥,她侧躺在床,身后的人与自己紧紧相贴,粗壮的手臂还环过她的腰,抚在她隆起的腹部。
小满轻轻挪了挪身,此时才感觉到,男人身下的性器竟还埋在自己体内,下身一片粘腻!
“唔……”随着她的动身推挤,花穴里的性器被抽了出来。紧接着,源源不断的浓液从穴口涌出,随着花唇的频频翕动排出体外。
肚子下的满胀感逐渐缓解,她也数不清江还晏到底射了几次,精液满满当当的塞在体内,潺潺外流没有尽头。
“可要叫水沐身。”
沙哑的音节混入气音,他的话语很轻。
她显然虚脱,无力的从唇齿间落出几个字:
“我没有力气了。”
“你不必动,我伺候你沐身。”
说着,江还晏撑坐起身,为小满拢了拢被子。
小满转侧而过,迎着寥寥留夜的烛光,看着那健硕体魄的俊美男人系束着衣带。
他掀撩起长发偏于一侧,柔浅的暖色光调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刻画出的刚毅轮廓多了分精致华美。
“江还晏。”
她眸中凝出一道平淡的光泽:
“你为何不愿入宫。”
男人的手止在了绳结之上,久久不动。
他喉结轻滚:“入宫。”
“今日是我,明日又是他人。帝侧帝侍不绝,多拥挤啊。”
偌大的王宫容得下千人万人。
可他容不下。
她的心不过一拳之大。
多拥挤啊。
“我是阎崇帝,不可能只与一人相伴。”
她话至此,多了些许肃立。
静夜之中,她似是听到了他的一声轻笑。
似是无奈,似是苦涩,又全都不似:
“是啊,陛下所言极是。”
他穿好最后一件外袍,整作着装,便要向外走去。
“江还晏。”
她叫住了他。
问出了明知他不会回应,却依旧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的问题: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幺。”
孤立在原地的颀长身影持着本有的傲气。
可一时间,仿若无数藤蔓从足下升出,攀绕着他的身体:
“我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什幺。
他想要抽干她的权利,剥落她的倚靠,剪碎她的羽翼。
他想要将她禁锢在怀,这一辈子,从始至终,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她要他不得好死,他要她永失王权。
对此,二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