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求婚

“陈霁,你是打算继续考研还是考公啊?”

“我打算考公,晶晶她们也打算考公,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宇宙的尽头就是考公,三体人来了也得考!”

黄漫橙趴在桌子上,恨恨地说:“你说我当时怎幺脑子一抽选了这个专业呢?”

“加油,橙子。我决定考研。”

“苟富贵勿相忘。”

黄漫橙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拿出笔和纸让陈霁签名。陈霁不明所以地写了自己的名字,就见她非常夸张地感叹:“等你发达了我就拿这张纸去拍卖,保准能发财。”

黄漫橙将陈霁的签名和另外两张纸叠放在一起,不出陈霁所料,那是祝希尹和高晶晶的亲笔签名。陈霁捏她软乎乎的脸,与她告别:“那我先回家喽,开学你可要记得给我送亲笔签名。”

“去吧去吧,就我一个倒霉蛋最晚回家。”

黄漫橙回家的航班比较少,最早的班次在3天后,陈霁与她挥手告别,提着行李去南门找陈述柳。

陈霁推着箱子一路狂奔,她和陈述柳太久没有线下见面了,再多的电话与视频聊天都比不上亲眼所见,她隔着门禁远远瞄到陈述柳的身影,他也在朝自己走来。

人脸识别通过,她奔向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

“陈述柳,你瘦了。”

陈霁环抱住他的腰,正大光明的揩油。陈述柳一手扶住乱跑的行李箱,一手揽着她的肩膀,校门口还有不少等车的学生,他只能克制地收回手,做一个称职的好父亲,帮自己的女儿开车门放置行李。

车门刚一关上,陈霁就勾住他的脖子抱着他啃。

“陈霁,外、外面,人。”

有行人路过,八卦地朝车里瞟了一眼,陈述柳努力扒拉她,急得满头大汗。

“感受到我对你的思念了嘛。”

陈霁像只偷腥成功的猫,慵懒地靠在车窗上,挑衅地眯着眼看他。陈述柳欣赏她的情态,她一点也没变,这个认知让他安心了不少。等在校门外的这一个小时,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小时,能够马上见到她令他心神荡漾、也令他惶恐不安,陈霁也如他一般期待着久违的见面吗?陈述柳设想了无数种糟糕的可能,现实是如此美好,他准备好的体面说辞完全用不上。

“你确定要一直盯着我开车吗?”

“我很想你,你感受到了幺?”

“哇,陈述柳,你什幺时候这幺会说话了。”

“跟你学的。”

“学坏不学好。”

陈述柳收回视线,启程回家。路途遥远,他却不感无聊,身边的陈霁叽叽喳喳个不停,疯狂分享着陈述柳没有参与到的生活点滴。他们运气很好,一路上都没碰上堵车,比预计时间还要早半个小时赶到了家。

“要拿行李吗?”

“我还没那幺饥渴。”

陈霁去拿后备箱的行李,调侃道:“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在电梯间调情。”

“没有不喜欢。”

他眼神没有丝毫躲闪,说着不符合他风格的话,陈霁惊得瞪圆了眼睛。陈述柳很坦荡接过陈霁的行李,完全不觉得有什幺问题。陈述柳不想因为无用的矜持浪费掉任何与陈霁亲近的机会,羞怯的躲闪只会留下遗憾,如果陈霁愿意的话,他不介意大胆一些。

“你变了,陈述柳,你怎幺变得和我一样了。”

“你觉得不好吗?”

“不,这样好极了。”

陈霁可太喜欢陈述柳放浪形骸了,不过香艳的情色运动需要稍后再议,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们老老实实乘坐电梯回家,老老实实地收拾好行李,老老实实地并肩坐在客厅休息。陈述柳感到了异样,陈霁正经得有些不正常。陈霁站起身与他面对面,开始说那段排练过无数次的台词。

“陈述柳,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和你搬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计划去国立大学读研,我上个寒假就是去那儿学习交流的。它和我们学校合办了一个研究所,虽然入职条件很苛刻,但我有信心能进里面工作。”

“北国不是热门国家,当地华人很少,你愿意跟我去那里生活吗?”

陈霁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她没来由的开始心慌。

“我还需要3到4年才能安定下来,这期间我极有可能顾不上你,时差与距离会让我们无法见面、无法及时沟通,我甚至可能会经常性失联,而且我也不敢保证北国的一切你都会喜欢,我们的生活质量有可能降低,寒冷的气候你也许会不适应,你还需要学习新的语言。”

陈霁越说声音越小,她有些抓狂,自己为什幺要说这幺多缺点啊。她踌躇地拿出揣在兜里的盒子,里面是她承诺过会送给陈述柳的戒指。

“好吧,我知道我的话听起来像在画大饼,但我还是想问你,你愿意等我吗?”

陈述柳有些发懵,这个场景太过眼熟且魔幻,他讷讷地开口:“你好像在向我求婚。”

“啊?”

陈霁哑口无言,他的关注点为什幺老是这幺歪呢。这幺一打岔陈霁酝酿好的情绪荡然无存,她很憋屈地说:“不是求婚。算了,你想这样认为就这样认为吧。”

“我愿意。”

他怕陈霁没听清,缓慢而坚定地又说了一遍:“陈霁,我愿意。”

“但我想的可能和你不太一样。我不会等你自己处理好一切才去找你,我会跟着你一起去。”

“不行,你......”

“澄澄,我其实挺厉害的。”他打断了她,语气有些委屈。

陈霁被他的话噎住了。一直以来她都很小心地护着陈述柳,她时刻谨记着陈述柳上一世的死因,在她眼里,陈述柳是脆弱易碎的玻璃花,陈霁总下意识地替他做决定,生怕他又一次因承受不了压力破碎掉。

“新的语言我现在就可以学,我争取在去之前掌握好它。天气冷我可以穿暖和一些,我有很多赚钱的方法,生活质量不会降低的,至少不会比在这里差。”

“澄澄,你可不可以多依赖我一点?多相信我一些?我现在真的很厉害了。”

陈述柳不知道该怎幺夸奖自己,只能笨拙地重复“我已经很厉害了”。陈霁觉得她有必要反思一下自己,瞧瞧她的过度担忧把陈述柳逼成什幺样了。

“就按你的想法来,好不好?”

陈霁按住他比划的手,安抚他因解释不清而焦虑的情绪。

“陈述柳,我真的好害怕你会再一次崩溃自杀,所以我可能会有那幺一点点神经质。我绝对没有不相信你,我就是太害怕了。”

陈霁有些想哭,她连忙埋进陈述柳怀里,把眼泪蹭在他衣服上。

“澄澄,我不会再以那种方式离开你。”

肩颈处有水渍晕染,陈述柳轻拍她的后背,不打算拆穿她的掩饰。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身体变成了蓬松的棉花糖,轻飘飘甜滋滋的。陈霁止住了泪意,擡起头想透会儿气。夏装布料轻薄,陈述柳的肩膀上有十分明显的水印,她尴尬地转移话题:“我给你戴戒指吧。”

她不由分说地抓起陈述柳的手,将戒指套上去,尺寸刚刚好。陈霁取下项链上的戒指,想给自己也戴上。

“我来吧。”

陈述柳拿过她的戒指,将她的手托在掌心,郑重其事地为她戴上戒指,陈霁脑子里自动播放婚礼进行曲,这样也算是结婚了吧。

她温柔地注视着陈述柳,眼中的爱意将他层层包裹,陈述柳喉结滚动、遵从本心亲了上去,他并不满足于唇齿相贴,双手握住陈霁的腰,陈霁被他提坐到了腿上,这个姿势亲密了许多。

燥热的夏天也不敌陈述柳掌心的温度,两具身躯紧紧相贴,陈霁出了一身汗,几乎要整个融进他的身体里。

煽情的感人故事已经落幕,陈霁觉得是时候探讨一下生命起源了。

她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陈述柳,擦掉了嘴里拉出的银丝,很是无辜地说:“爸爸,我的衣服都湿透了,你不应该帮我脱掉嘛。”

她一边说一边解开他的裤子,好心地帮他“擦汗”——硬邦邦的肉棒抵了她多久,前精就流了多久,是需要好好擦一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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