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说:
“娘亲,我好似在做美梦,能不能一直做下去?”
我总是温柔地对他道:
“只要琊儿开心,娘亲便与琊儿一同做这美梦,至死方休。”
每每交合后,沐琊总要与我耳鬓厮磨许久,直至天色将明,我沉沉睡去之前,依稀听见他说:
“娥楚,我愿将我的心与魂魄献给妳…”
血纹复身确实使我疼痛,但看着沐琊的笑颜,便觉得这疼痛实在不算什幺,红色藤蔓从他脸上褪去,只剩左眼上方被复盖,如同瑰红美丽的丝织眼罩,衬得他秀美的脸格外妖艳魅惑。
然而他望着镜中的自己,总是露出内疚的神情,看着我时,眼底却痴迷而惊艳。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痴痴道:
“从前我只觉这血纹丑陋,怎幺到了娘亲脸上,却一点也不丑了?”
我想他或许明白了我当初的感受––我深爱他,无论他生成何种模样,在我眼里只会是好看的。
他凑上来吻我,带着歉意道:
“对不住,我害娘亲疼…”
我总会如咒语般对他重复:
“娘亲不疼,这是琊儿的烙印。”
这时他便会亢奋起来,将我按倒,吻着我身上的红纹,喘息道:
“娥楚,妳是我的人了,走到哪儿,别人都看到妳有我的印记。”
他的力气比从前大了,即便我制止他:
“琊儿,别纵欲…”
他也不再像过去那般柔顺听从,只是用血瞳狠狠盯着我,道:
“妳是我的,我要妳,娥楚。”
他的身子抽长了,性器变得巨大,咒术之力不再束缚他的生长,当他进入我体内时,只是略微挑弄我,我的身子便不受控地在他身下失禁。
“娘亲,我…做得好幺?”
这时沐琊又显出一副讨好的乖巧模样,想得到我的赞许。
我的腹腔因他而痉挛欢愉,肌肤也因他的血纹疼痛麻痒,这一切糅合了我对他深沉无比的母爱,成为一句话––
“琊儿做得再好也没有了,娘亲爱你!”
他便会狂风暴雨般亲吻我,在我身上纵横奔腾,低喊道:
“娥楚!妳是我的!妳是我的命!”
仿佛爱这字眼并不能表达他的情感,对于我,他更常用心、命、魂魄这些极致的词汇,他的情意澎湃若浪淘,我只能随他载浮载沉。
然而我始终不忘我是他的母亲,我在等着他完全的成长,而后展翅高飞。
不到一年,沐琊已长成修长漂亮的青年,除了一双特异的血瞳、尖利犬齿与畸形双腿,他看起来已与常人无异。
沐琊竟看透了我的心思,他神情像哭又像笑,捏着我的下巴逼问我:
“娘亲是否认定我会变心,迟早去寻年轻姑娘?”
我摇头:
“琊儿从不对我说谎,娘亲相信琊儿会一直爱着娘亲,只是娘亲终会老去,无法照顾陪伴琊儿一生一世。”
沐琊血瞳瞪视我:
“娥楚,妳太不坦率!妳不过是害怕我嫌弃妳年华老去,想先切断对我的男女之情!”
他凄然大笑,笑中无比苦楚:
“倘若如此,我便杀光天下年轻貌美的女子,教妳不再害怕!”
他转眼便消失无踪,这是我被他掳来地宫后,第一次见他离开,我不知地宫出口,只能忧心忡忡等他回来,直到深夜睡去。
翌日清晨,我在他怀抱中醒来,他神情无比温柔,对我道:
“娥楚,妳瞧,我将她们都杀了,莫要怕我离开妳。”
我定睛一看,院中悬挂了数十个人头,全是妙龄女子,断颈处已然封喉,干净俐落,毫无血迹,那是我教过沐琊的杀戮咒术。
我问:
“琊儿,这些人是…”
沐琊道:
“是齐国后宫的女子。”
他抱着我走近那些人头,像介绍什幺有趣之物:
“这是何昭仪,她比我大一岁,曾勾引过我,我拒绝她,她便骂我是不识擡举的畜牲。”
他一个个人头介绍过去,无非都是曾欺他辱他的,到了最后一个女子,他顿了顿,笑道: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娘亲瞧瞧,她生得像谁?”
我瞧出那女子与我年轻时有六七分相像,便问:
“像我?”
沐琊对我笑了笑:
“嗯,她不配像娘亲,所以该死。”
他杀的全是齐国宫中女子,这下外头怕是要天翻地复了,我并非怕事,而是不愿安宁平和的生活被打扰。
我又问:
“她们的尸身…”
沐琊道:
“我会炼制成无头鬼蛊,让它们互相厮杀,炼出一只三身六臂的鬼蛊王,这鬼蛊王往后便是我们的门神,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我问:
“这些头颅呢?”
沐琊问:
“娘亲可知道飞头降?”
我点头:
“那是南洋邪术。”
沐琊道:
“降头术与蛊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将这些人头炼成飞头蛊,让它们出去玩一玩,想来十分有趣。”
我道:
“你血气方刚,贪玩原也无可厚非,可迟早会惹上麻烦,打破如今的宁静。”
他立时便道:
“娘亲不喜我贪玩,我便不玩了,娘亲有所不知,这地宫极其隐密,除非有人取得我们鲜血,施术寻来,否则就是再过百年,也难以发现。”
沐琊始终没有告知我如何出入地宫,我也无意知晓,若他真想将我关在地宫陪他直到老死,我亦甘心乐意。
他又道:
“我将她们的鲜血存在寒库里,娘亲若想炼制血灵珠,绰绰有馀。”
听到血灵珠,我的兴致来了,忙问:
“灵芝和其他药草呢?”
沐琊含笑:
“已让鬼蛊备下许多,娘亲要多少有多少。”
其实我炼制血灵珠,也不过是为了沐琊,但凡能有益于他的事,我便会不厌其烦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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