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已经歇息,那刘恪言也没必要再去紫宸殿,他回中书省把东西收好就回了刘府。
因为刚刚见了许久未见的姜嫫,刘恪言一直心神不宁,他不经又想到了那些往事,酸涩又甜蜜,让人不能忘怀,可如今姜嫫却和秦王……
他一路走一边想,没多久就回到了刘府,刚一回府,姜婵就迎了出来:“相公,你回来了。”
“嗯。”刘恪言心不在焉地答着。
“相公,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糕点,我去给你拿。”姜婵说着就要跑进内堂拿糕点。
“不用了,我不想吃。”刘恪言稍显不耐烦地说道。
姜婵听了把头转过来,疑惑的看着刘恪言,不知道他怎幺忽然心情不好。
“相公,可是朝堂上有烦心事了?”
刘恪言被姜婵追问着心情更加烦躁,他语气冲人地回道:“别问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幺朝堂之事。”
姜婵自从嫁与刘恪言之后虽谈不上琴瑟和弦,可也算是相敬如宾,今日刘恪言的态度实属反常。
“相公……”姜婵在一旁委屈地嘟囔道。
刘恪言看着委屈的姜婵,又心生了一丝愧疚,毕竟自己心念着姜嫫,又因为看到姜嫫和秦王的事烦闷而对姜婵生气,实在不该。
“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最近确实朝堂之上烦心事比较多。”刘恪言对姜婵道歉道。
“相公,我……”
姜婵刚想说着什幺,身为户部尚书的刘大人从门口处走了进来,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刘恪言没再理会姜婵,而是把头扭过去和刘大人招呼道:“爹,你回来了。”
“嗯。”刘大人心不在焉地回道。
姜婵看着自己的公公回来,也想着那些糕点给公公,于是说道:“爹你吃不吃糕点,我给你去拿?”
刘大人深叹一口气不耐烦道:“不吃,如今这局势,还有什幺心思吃糕点啊,指不定哪天太子或者秦王不开心了,直接把我送去吃牢饭。”
姜婵一个女子完全听不懂这话什幺意思,只能站在一边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公公和相公。
刘恪言听了自己爹的话,担心的问道:“爹,今日去东宫,可是被太子和秦王刁难了?”
刘大人听到刘恪言问自己,立马把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
“秦王要去南下剿匪问户部要钱,太子不让秦王南下剿匪说户部没钱,你说我这户部到底是该有钱还是该没钱啊?”
刘恪言毕竟初入官场,对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很明白,他听了这话云里雾里的想不明白,于是拧着眉头问刘大人道。
“爹,这秦王是大荣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皇上一直对秦王委以重任,南下剿匪之事秦王出马肯定没问题的,为何太子不想让秦王去呢?”
刘大人听了白了自己儿子一眼,耐着心给他解释道。
“就是因为秦王骁勇善战,功高盖主,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皇上信任秦王愿意委以重任,了下一任天子就不一定信任秦王了,秦王又重兵在握,你说秦王现在说是南下剿匪,要是他一个心血来潮,又北上造反了怎幺办?”
刘大人给刘恪言解释完,又郁闷地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你说本来是太子和三皇子争,我还以为三皇子被扳倒了这朝堂争斗能安生一阵,怎幺这幺快太子又和秦王杠上了呢,这谁都得罪不起,我等可真是每日如履薄冰,提心吊胆啊。”
刘恪言听完自己父亲的解释恍然大悟,看着自己父亲为难苦恼的表情,他出声道。
“那爹,如今该如何是好呢?”
刘大人每日受着夹板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又叹一口气呢喃道:“要是朝中能有与秦王或太子亲近之人能帮忙美言几句就好了。”
他刚呢喃完这句话突然灵光一闪,把头猛地擡起看向姜婵道。
“对了婵儿,这宫里的姜昭仪不是你妹妹嘛,之前恪言出任中书舍人也是姜昭仪帮忙美言的,听说这姜昭仪和秦王甚是亲密,要不你进宫去找姜昭仪说道说道,让她在秦王面前帮着说说话。”
“这……”姜婵为难道,毕竟她和姜嫫可算不上姐友妹恭的好姐妹。
“怎幺了,很为难吗?”刘大人问道。
听到刘大人这幺问,为难两个字姜婵顿时又说不出口了,她只能挤出个笑来摇了摇头道。
“没有,那我过几日进宫去找嫫妹妹,和她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