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后面几天,荔枝再没联系过江无漾,他发来的消息也视而不见,有点躲他的意思。

江无漾虽然后来再没直接提那晚的事,但他每天都在播报出差结束的时间。

“还有两天回A市”、“明天回A市”、“上午的飞机”、“两个小时后登机”、“登机了”......

无形中的压迫感。

荔枝觉得他回A市定然不会放过自己,光是想想,她的大腿根部就隐隐有了痛感。

所以荔枝提前把假休了,出差的一般都会把假期留到出差回来后的第二天休息,而江无漾回来那天以及之后那天她都要上班,只要第二日她上班,他都会有所顾虑。

只是......

他上午的飞机,中午就到了A市。下午一直静悄悄的,除了一条到A市的消息外,没再说什幺。直到下午荔枝下班,他似是掐着点发来的消息,让荔枝下班后回他家。

荔枝原是不愿意的,她去了那不是自己跳入狼坑吗?

但他说她之前留在他家的衣服,还有清洗的沙发套晒干了,让她去拿,顺便吃个晚饭。

当她拧着包站在江无漾家的单元楼电梯里时,她还在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只是去拿东西,拿东西,拿到就走,她饭都不会吃,绝不。”

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却在推开门闻到餐桌上的美味时动摇了。

江无漾穿着家居服,从鞋柜里拿出她的专属拖鞋,再自然而然伸手接过她的包挂在衣架上。

他神情温和,还笑了笑,语气温柔,像个等待妻子归家的,儒雅的家庭主夫一般。

“回来了?快进来,洗洗手吃饭了”

荔枝愣住,他出个差回来,怎幺有了一股人夫感?

“哦,好”,荔枝进门换鞋。

毕竟饭都做好了,不吃白不吃,吃完她就走,一定走。

她又一次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但事与愿违,饭后江无漾收拾碗筷,整个晚饭过程没提一个字那晚的事,更是没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她的气愤。

她主动帮忙收拾了餐桌,问起她的衣服和沙发套子,江无漾说还在阳台挂着,她就去阳台收,但在阳台的晾衣杆上她只看到了沙发套子。

洗得干干净净的沙发套子,一点怪味也没有,只有洗衣液的香味。

江无漾又说衣服在他的衣柜里,让荔枝自己去找,荔枝有些不好意思。卧室,是比较私密的区域了。

荔枝不愿主动踏进他的私密空间,就等他洗完碗帮她拿。他没说什幺,但洗完碗后,却拽着荔枝进了他的卧室。

他推开衣柜门,她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最显眼的地方,江无漾将它们拿出来,递给荔枝,荔枝刚要伸手去接,他却突然收回了手。

“干嘛?”荔枝不解地擡头看向他。

“你拿到东西之后就准备直接回去了?”他问。

“对啊,不然呢?”,荔枝反问。

江无漾盯着她,一时没说话,头顶灯光明亮,他复杂的眼神荔枝看得一清二楚。尽管他的眼里闪过很多情绪,但冉冉升起的性欲,还是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荔枝顿感不妙,脚步悄悄往后摞,准备逃走的姿势被江无漾捕捉到。他手疾眼快,一把拉住荔枝,将她往自己跟前扯,荔枝重心不稳,栽进了他怀里。

叠好的衣服被扔在床上,乱了,江无漾把荔枝锁在怀里,压低嗓子在她耳边道:“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什......什幺?”

荔枝被他牢牢禁锢住,挣脱不开。

“操、死、你”,他一字一句,咬着她的耳朵说出那三个字,荔枝打了个哆嗦。

他今晚装得一副温柔儒雅的模样,还真是辛苦他了,现在原型暴露了,连说话都粗糙了。

可荔枝没有他力气大,挣脱不开,她也知道自己身体敏感,一旦被他爱抚,必将是洪水喷涌。毕竟,两人也有好几日没有真枪实战地做爱了,她也是素着的,其实有点想的。但看他今天这个样子,自己怕不只是吃饱那幺简单,估计要吃撑,没有撑死都算他还有良心。她怕自己承受不住,着实想逃。

“我明天还要上班”,她态度软下来,准备走怀柔则略,最好是能引起他的一丝怜惜。

可惜江无漾今天是铁石心肠。

“我下午找谭师看了后面一周的排班表,你明天下午一点才上班”,意思就是,夜还长,明天可以睡懒觉,今晚就不必早睡了。

“可是......唔”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江无漾用唇堵住她的嘴,憋了好些天的欲火,今晚注定要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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