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汛提着两袋水果进了明澈家。她给了她复制的钥匙,这样就不怕进不来了。
她双手都提着东西,屁股顶着厚重的门板,等到整个身体都进来了才换用脚尖慢慢将门带上。有些困难地将东西放到茶几上,她匆忙跑回门口锁门。
明澈似乎不在家,她搞出了这幺大的动静,她都没出现。
既然如此,晁汛干脆先把水果拿到厨房里清洗削皮切块。她将苹果特意雕成了一只只小兔子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放到盘子上,窃窃得意地弯了弯唇角。
不知道明澈的反应会是什幺?
她正幻想着,后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明澈站在门口,双手抱胸故意调侃道:「小朋友偷偷摸摸在干什幺呀?」
晁汛手一抖,手上的刀不偏不倚地刺到她的指腹,她皱了皱眉头,没忍住嘶声,刀掉在砧板上。
明澈也紧张了,她几步走过来抓住女孩的手,伸到自己眼前瞅了一眼就张口含住伤口。
伤口处其实不大,就是滴了一点血,比起这些微的痛意,手指被含入温热口腔的感觉更令人心震。
她的舌尖难以避免地顶着晁汛的手指,这让她回忆起那个不堪的梦。在梦里,她舌头所及之处,不是手指,而是……
她咽了口水,咕咚一声如雷响。她尴尬得无地自容,明澈则是目光上移,由下而上地注视她。在这个视角里,明澈的长睫毛像是两把大开的扇子,而迷人的眼瞳则是以扇掩面的美人。
一眨,一闭,美人若隐若现,格外摄人心魄。
晁汛大脑发热,被含住的指头酥酥麻麻,根本不痛,只想是被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热水冲泡。
眼前的画面漫漶,如海水灌注视线,她耳边隐有海浪拍岸的声响,好规律,却拍得她心乱。
不知道是谁先克制不住——或许是明澈,她们吻作了一团。热烈得没有章法,只是两团烈火在燃烧之中相遇,并且融合为一。
雷电劈中了森林里的树枝,引燃小小火苗。森林里何处不是木,一枝连着一枝,枝枒又连着树干,很快,森林野火大起。
明澈被翻过来压在流理台边亲,她一手勾搂着晁汛的颈子,一手抵在她的肩膀上,似推似拥,她迷离地眯眼,承受少女鲁莽的接吻方式。
「啾,呼……」
吻得快缺氧,晁汛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口,喘着气把头埋进女人的肩窝。她弯着腰,一起一伏,整张脸红通通的,不敢看明澈的表情。
明澈也喘着,她偏头用脸颊蹭了蹭女孩的发顶,手往后滑过去抚摸她的背,慵懒说道:「怎幺了?敢做不敢当?」
青春期的少女是不能激的。因为他们拥有特别尖锐的自尊心,只要轻轻一碰,她们就会——
「我没有!」
晁汛在她的拥抱里擡起头,速度快得险些撞到明澈的下巴。
「没有吗?那……妳躲什幺?」
「我、我没……」
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眼周通红,那是放纵过的证明。
「既然没有,说话就大、声、点。」明澈下唇滑过她的耳廓,牵起一阵骚动。
晁汛抖了抖,被亲吻麻木的身体慢慢复苏,她不自然地把臀部向后了点。
明澈瞥了她的屁股一眼,「嗯?」
「没、没什幺。」晁汛更心虚了,她生硬地转移话题:「话说,房子的隔音是不是蛮好的?我进来的声音那幺大,妳好像都没听见。」
明澈摇了摇头,「不是听不到,是在做其他事所以离不开。」
「什幺事啊?工作吗?那我有没有打扰到妳?」
明澈再次摇头,勾起一抹笑,指腹按摩少女的脸蛋,被她清澈热烫的眼睛凝视,喷出一口浅浅的气,声音实在地说道:「自慰。」
晁汛彻底僵在了原地。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反射明澈笑意盈盈的脸。嘴巴半开像是在勾引人趁虚而入。
明澈是一条狡诈的蛇,她身段柔软地靠了过来,若即若离地贴在晁汛僵直的身前,手指攀爬肩膀,再一次搂住了她。而另一手一点一点下摸,伸进女孩的裤子里,隔着内裤点了点肿胀的灼热部位。
晁汛回过神,惊诧地想躲,却被一把按在墙上。以她的气力,若是真心想挣脱并不难,可现下,她被眼前女人妩媚的眼瞳迷了心。力气被抽干,她甚至感觉双腿发软,下一刻就要跪倒在明澈的面前。
「好硬。」
「别……别摸。」
「为什幺不?」
晁汛偏着头,眼睛眨得飞快。她虚虚地握住明澈脱她裤子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很丑……」
明澈一怔,旋即目光更温和几分,她抚摸女孩烧烫的绯红脸颊,擡头轻啄她的唇角,一边脱去她的外裤与内裤,露出勃起的硬物。
然后她稍微分开了点,蹲下身仔细观察女孩异于他人的生殖器官。
女孩的阴茎。这是一个奇妙的矛盾词汇。女孩怎幺会有阴茎,阴茎又怎幺会生长在女孩身上呢?可也因着这个字首,丑陋的物什看上去都可爱、可人了许多。
晁汛不停发抖,连带着下体也一颤一颤。那根属于她的硬物,白白粉粉的,最前端恐惧又兴奋地冒出少许的乳白色液体。漂亮得不像是生长在人身上的物件,而更近似于明澈曾经看过的,古时候的玉器。
「很丑吧?不、不要看了。」
「不会。」
晁汛伸手欲遮挡腿心,被明澈一把隔开。她摇摇头,由下而上注视女孩,眼睛像是一汪水潭,轻轻地接住了忐忑不安的晁汛,然后带着她下沉——
她张口,试探地用舌尖点了点冒出白液的小口,女孩就惊叫出声,那声音有惊吓,但更多的是舒适。
明澈再次瞥了眼晁汛的表情,确认没有不适,她便更大胆地将整个小龟头含进嘴里,用柔软的口腔包裹她羞怯的欲望。
「哈啊…!等、等明,唔……」
那些液体咸咸的,有不易察觉的腥味,但还在接受范围之内。她将舌面贴着敏感的前端舔舐,晁汛就溃不成军地软了双腿,整个人需要用力靠着墙壁,才能不往下滑坐。
她不小心的顶胯,却苦了明澈,她含在口中的东西猛地向前顶了一下上颚,带来不怎幺舒适的呕吐感。她擡眼睨着女孩,眼里有怪罪的意思。
性爱拉近的不只是身体的距离,更拉近心理的距离。就这幺一个眼神,明澈立刻心领神会。
「对,哈啊……对不起!」
她哼着喘着,不忘努力在间隙里寻找道歉的位置。这样的模样使明澈瞬间消气,甚至想要站起来摸一把女孩乱糟糟的头发。
晁汛的阴茎其实不算太大,明澈经过短暂的适应后便有办法将整根东西都纳入口里。她的头前后摇摆,舌头也不住地加诸刺激。
在晁汛几声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呜咽后,大股温热的精液灌入了女人的嘴里。
「不,不要……」
「咕咚。」
晁汛小心翼翼地捧起明澈的脸,还没来得及阻止明澈,她就先一步将液体全数吞下了。
那声音让晁汛脸热,她尴尬地结巴道:「我、我……那很脏。」
「不会脏。」明澈站起身,终于摸了摸女孩的发丝,打趣道:「我想亲妳,但如果妳觉得脏的话就——」
「啾。」
女孩飞速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退回原位,一张脸红得像是中暑。
明澈莞尔,没打算放过晁汛,又说:「只这幺浅浅的亲,看来妳还是觉得我嘴里脏啊?」
晁汛这下没动作了,她只是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狗一样,委屈巴巴地望着明澈,好像在说:请帮帮我吧。
请帮帮我吧,请替我主动,我实在,太害羞了。
明澈觉得她的眼睛好像在这幺说。
作为一个与人为善的好心大人,她又怎幺能无视于此?
于是她环住晁汛,奉上自己的嘴唇,深深地吻了进去。晁汛也搂住她的腰,张开嘴巴让青涩的舌头去探索对方的唇舌,以及刚刚赐予自己快感的口腔。
一吻了解,晁汛的表情很复杂。看得明澈忍俊不禁,问道:「怎幺,妳自己的味道怎幺样?」
「不太好……下次妳不要吞了,这味道好恶心。」晁汛皱着眉,丝毫没有注意到明澈眉眼越来越弯。
「妳还想有下次啊?」
「我、我不——嘶。」晁汛吓得咬到了舌头,吃痛地捂着嘴。
明澈一脸无奈,上前把她的手拨开,指腹轻柔地按着她的嘴角,「想好再回答。」
晁汛低眉,被明澈触碰的位置慢慢发热,刚软下的东西又有擡头的迹象。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温度从布料外渗进皮肤,让她浑身融化,理智融化。
「还可以,有下次吗?」她拖着尾音,像在乞求。
明澈亲吻她的鼻尖,说道:「当然可以,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