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知道自己身无分文还没有护照来到国外,甚至连大使馆都不知道在哪。
东南亚的夏天热气,海浪从远方拍打而来。李书喻不可置信,她旋即揪住他的衣领。
“快说,这里是哪里?”她怎幺来的这里,这简直超过她的认知。
周启言整个人毫不在意,低下头,脸碰她的额头,“复合了,出来旅游散心而已,别紧张。”
他的语气不似之前的温柔。
她再怎幺喜欢过这个男人,她也不愿意别人控制,这个陌生的国度,如果发生状况,她还能求助谁。在这里手机用不了,语言不通。
“你简直不是人,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怎幺能——”
他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白天的温度使得烟味迅速扩散开来。
他继续吸一口,然后移开,戏谑地看着她,“你确定?”
李书喻只是以为他自大,控制自己就像控制物品。
他的身形高大,穿了件深绿色的短袖和灰色的短裤。
海风吹来,掀起两个人的头发。
李书喻的留海早已湿透,她紧张地握手,隐隐约约的味道传来,她的鼻子因为鼻炎早已闻不到多少味道,本想赚到钱就去手术,可惜发生这幺多变化。
“别乱走,小心走错路了,这里可不像中国治安让人安心,要是走进赌窝或者鸡窝,我可救不回来。”
周启言去冰箱里给她拿了冰镇的西瓜,她没拒绝,天气真的热,他不至于毒死她。
“最好只是来旅游。”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然懂得看情况,作小作,不作大的。
周启言摊手,“当然还有别的事。”周家当然是来谈旅游合作的事,和她来旅游只是顺便。
要不是前面那小子心软,他们早就飞往国外。
刚来一天,周启言竟然舍得带她出门买东西,虽然有几个奇怪的保镖。
虽然只是到周围的商场和集市。
她没有出过国,对这里有些新奇,周启言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个人手里都出汗了。
“能不能放手一下,我们去看看衣服。”
周启言看她,“万一跑了,我去哪里找。”
在买衣服的时候,周启言看上一件绿色花衬衫,李书喻觉得他审美堪忧,他在国内穿得挺好的呀,起码搭配没有这幺大胆。
能不能换一件,结果他从换衣间出来,李书喻承认确实有了几分痞气,起码看起来年轻了,还以为会显得土气。
当然时尚完成度全靠脸和身材,否则她当初也不会疯狂。
李书喻没敢买东西,她没钱,没有这里的货币。
“看上哪一件,还是不喜欢?”周启言戳她的脸,因为她只会呆呆地看,什幺也不选。
她歪嘴,翻了个白眼,“姐身无分文,还受制于人。”
他笑,“我还能让你付钱啊。”
“算不准,万一你想看我笑话,谁知道。”
“慢慢挑,我付钱。”
李书喻傲娇表示:“幸好你有自觉。”谁让他绑她出国的。
勉强选了几件短袖,周启言看她总是选衣服,自己给她挑了两件淡绿色不同款的裙子。
“我不要,那些不适合,反正我不穿。”她没有穿过吊带裙,感觉露肤度好高有些不适应。
周启言没听,结账拿东西搂着她出商店。
期间他们还去了一个能划船的河里集市,有卖花卖蔬菜水果还有其他日常用品,就是水有点臭,再加上太阳太大,她想回去躺着。
晚上洗澡完,她准备换件衣服,见袋子里的裙子,准备放在一边,结果短袖被带出掉在地上沾水了。
只好试试这个裙子,幸好领口还算正常高度,肩上的带子很宽,设计是很多个蝴蝶结连接到后背,裙子刚好到小腿中间的位置。
背后是有些镂空的蝴蝶结,她把头发吹干扎起来,为了慢点出去,她选择了最小的吹风档。
又把换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直到衣服甩干才开始擦水乳。
周启言半天见她不出,走到卫生间,敲门。
“李书喻。”
她才慢悠悠地出现,周启言还能不知道她心里想什幺,无非就是不想见他。
本来还想说她,结果看见她这一身淡绿色裙装,还别说很清晰。
再加上他也是偏绿色系的花衬衫,李书喻才明白他的心思。
结果李书喻还没说让开,他就已经近身低头让她别动,两个人的唇瓣就已经接触。
她推不开,用手敲他示意他停止。可他像疯了一样,拉着她往床上走。
夏天,一切很是躁动。
这是她的手和胸都红了,李书喻无语这个禽兽,他的衬衫早就不见,露出鼓鼓的胸肌。
吊带裙早已褪到腰下,桃儿颤颤,两个人的头发都凌乱了不少。
他的声音暗哑,只顾亲她。
她有气无力,“澡白洗了,睡觉了。”
周启言含住她的唇,喘息着说:“把手握住。”
实在是反抗不过,只希望他别再乱来,其他都好说,要是挣扎死的还是她。
虽然不知道他兽性大发的原因,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再穿那件裙子了。
气味越来越浓,李书喻半睡未睡,突然想起大四的五月。
那时候她的眼镜被人撞掉,正在缝隙中捡。那之后发生什幺了,她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后来大家说她跳楼了。
她不知道为什幺跳,也许是压力大了,人精神恍惚了。
随着黏黏糊糊的声音加大,他的动作急促,喘息声越来越大。
在他激动的一瞬间,李书喻终于想起尘封已久的记忆。
女孩即将伸手捡到眼镜的一瞬间,有个同学拾起它,正准备说谢谢,却被他从背后捂住嘴拖上临近天台的地方。
由于她近视将近五百度,一下没看清人,等对方亲她的脸,还对她乱碰。
只听到他说,“李书喻,你是我的。”
她在慌张的大喊声中才看清那双眼,那双阴骛的眼,左眼有一颗泪痣。他的身上渐渐出现像石楠花一般的气味,趁着他慌神,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推开对方,幸好站的台阶比较高,对方重重地砸在地上昏迷了一下。
李书喻整理了有些乱的衣服,害怕间,准备下楼,结果她腿软身材又细小,不小心从缝隙掉下而后卡在下面平台的栏杆,只可惜碰到头。
她猛地睁开眼睛,所以她当初不是主动跳楼。
她机械的转头,望着床上睡熟的周启言,再低头,仔细盯着他的左眼,一颗褐色的痣挂在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