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漆红方桌一斩而断,新年的糖果、杯中的酒水,一下撒了漫天,人们惊呼着看向身后,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月见屋搅成了一锅粥
夺路而逃的男人撞倒扶梯边的女孩,她从上跌落,月抱住被撞倒的女孩,她冲一旁的同田贯大喊
“同田贯!抓住他!”
男人深谙逃窜的精髓,他不断打翻和扯掉遇见的所有东西,给身后追捕的人制造麻烦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漆黑的阴影如同死神的利爪瞬间呼啸而来,再回过神已被扣于爪下
“你这家伙还真闹腾啊”
同田贯甚至连刀都没有出鞘,一脚踹翻企图跳窗而逃的男人
月安抚好女孩,从嘈杂的人群中走出,她居高临下看着被捉住的男人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幺”
无可奈何,男人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与目的,原来是别的势力派来的探子
说是探子,其实他本人的心思很单一,那便是过来做生意挣钱,听说这里的商界最繁荣,不论什幺生意都能在这里做起来,打探消息只是为了获得出入明津城的令牌
不过有一个任务是他必须完成的,那便是——买几个姿色好看的游女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被人发现,到关头居然被揪出来,他自认为自己的伪装很好,所以实在忍不住问道
“您是怎幺看出来的?”
“啊?”
这次轮到月迷惑不解,这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明津城的花街实际可以算是歌舞表演与商街的结合,包括最有名月见屋的游女们,实际上等同于现代的idol们,而花魁游街之争是最顶尖的idol的比拼
这也是为什幺会花魁游街会吸引来酷爱舞台的笼手切江
在这种情况下,又有城主把控这里,又有护卫不断巡逻,没人敢在花街造次
许多粉丝与她们见面前还得提前沐浴更衣,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她们的面前
这种氛围之中,突然闯进来一个浑身不修篇幅的男的,到处问“多少钱肯卖?”任谁都会觉得奇怪吧?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月向次郎招招手,指着被五花大绑捆起来的男人
“把他赶出去”
突然想起了什幺,月又停住了话头
“啊,不”
“老老实实做生意的话,可以过来”
“令牌要按规则取得”
“不过,如果这种事还有下次”
“比如动手动脚、问卖不卖啊什幺的”
月笑着回头,笑容清浅如花瓣的弧度
“宰了你哦”
和次郎太郎料理好被搞得一团糟的现场,又安慰好被吓到的姑娘们,已经深夜之时
紫罗兰色的双瞳在暗处闪烁,亚麻发色的付丧神定定站在街角,不久,又消失于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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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妥善解决了,可不知为何月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她时不时点开系统好友列表,看着好友名单中的每一个都闪烁着代表绿光的颜色,才心下稍舒
刚回到住所,见到两个山姥切正等待着自己,屋中的氛围严肃异常,两人恐怕要带来不好的消息
“烛台切他们...怎幺了吗?”
她语调干涩,磕磕绊绊问出口
这本是个不详的猜想,可是如今.....
明津城的每个人都带着秘密,自从烛台切远征收缴违禁品,小龙、大波若、太鼓钟一个接一个追随他而去,到现在都杳无音讯
从举行首届交流会开始,明津城向外界显示自身的实力在一众势力中拥有了一席之地,而随之而来的刺探与暗箭不断,危机此起彼伏
她不想把事情想的太糟糕,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许是时候面对真相了
国广看向长义,长义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身披白色斗篷的男子看向月,他敲定了她心中不详的预感
“烛台切光忠、小龙景光、大波若长光、太鼓钟贞宗,以上五位均已失踪”
她无力的张嘴,又合上,过了好久才干涩的问
“在...哪里”
“查封黑田家违禁品时,在碎刀塔...”
“不可能,明明...”
明明系统上几人的血条都是绿色,明明是红色的才会...
“月,冷静点”
长义扶上她的双肩,瑰蓝的双眸仿佛能刺破层层迷雾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说罢,他从国广的手中接过文件递给了月
“现在决断在您,月城主”
“您是否要回收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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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高悬,原本城主府的位置取代而至为了一栋普通的木制和式建筑,这便是夜间门禁开启后的完全形态,此时敌人是找不到真正的城主府在哪的
这时候一般是没有人会出来,除了...
少女的身形矫捷,三两下从结界中跳出,这种级别的结界于她而言连一点阻碍都算不上
自从异常值攒满,下了一回妖界,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什幺
不过这种混沌的状态下,她既类似妖有着类似吞噬的攻击技能,又有着对结界的熟练掌握,而且保留了审神者修复刀剑的能力
这也是她半夜翻墙出来的底气
月终究还是没法接下那份关于回收同伴残骸的计划书
好你个回收残骸,才哪到哪就开始谈这件事了,系统上还没....
纤长的身影投下,有人站在了屋檐的一角
“真是任性啊,月城主~”
“这幺晚了也要出去吗?”
酷肖女声的俏皮声线传来,月依循声音回过身
“乱,你要阻止我吗”
乱站在高处,衣裙摇摆像是夜晚绽放的花朵,而他身边是他的兄弟,五虎退
橙色的双瞳与她相视,好久之后乱拉着退跳了下来
“没那回事,放轻松~放轻松”
看到月仍是默默不语盯着他们,没有动作,乱像往常一样靠在月的身边,如往日一般挽起她的手臂
“城主大人,带上我们吧”
“夜里我们可是很强的”
说到这里,乱冲着退眨眨眼,退瞬间红了脸,他也试着像乱一样靠在了她的身侧,可这种不熟悉的动作令他的脸更红了
浅淡发丝的遮掩下,金色双眸好像又因为紧张与害羞而蒙上了湿润,他几乎是用蚊呐的声音向月祈求
“请、请您带上我们”
面对柔软的孩子,月总会耐心一些
“为什幺?我觉得自己行动会更好”
“...”
没想到月会这样说,退咬住了唇,可是又想到乱对自己的叮嘱
“要直白一些,表达自己的心意”
于是他又重新擡起头,努力克服心中的紧张回望她
“我很担心...您...”
“所以、请...请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