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老房子隔音不太好,苏烟只用将耳朵趴在房门上就知道苏岫是醒是睡。
没什幺大的动静,她悄咪咪打开一道门缝,像只偷腥的小猫踮着脚尖走进哥哥的房间,好像探宝一样心里忍不住打鼓。
借着屋外洒落在地的一道光线,她睨见正躺在床上酣睡的人。
苏岫在她眼中,任何事都在他手中做到极致。
小时候,她总以为哥哥是超人,但这样的想象在她无意撞见他咬着牙被喝醉酒的苏进生打骂却一声不吭,最后只能红着眼躲在角落。
当她看见自己的靠近令他顿时变得慌不择路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哥哥也是脆弱的。
走得近了,苏烟才听见他浅浅的呼吸。
这其实不是第一次偷偷溜进苏岫的房间。
最早的一次,其实可以追溯到她的性启蒙。
初三期末考结束后,苏烟从巷子尽头那家偷着卖黄碟的半大小子手里买了一张18+影碟,走时不忘叮嘱他不许跟苏岫告状。
碟子是第一次买,以前上小学时,苏岫总不让她经过这里,直到后来白行一群人约着一起来长见识,她才跟着发现了苏岫不让她靠近的原因。
可惜苏烟并不像他一直渴望保护着的妹妹那样天真。
从第一次夹腿时收获的酥麻,再至后来第一次挑弄自己的花蕊时,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
她一直都知道欢愉带来的毒药最为致命,密密麻麻,无处可逃。
她的视野从清晰到模糊,又逐渐变得清晰,身体里温热的淫水喷洒四溢,这样的快感令她如坠深渊,从此变得无法自拔。
有段时间偷着攒了钱买了小玩具,苏烟便时常趁苏岫睡着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刺激胜过尊严,欢愉替代禁忌。
自己偷偷蒙在被子里面,一边捂住嘴涕泪横流,一边爽得不愿意挪开手。半夜里蹑手蹑脚起床清理干净,第二天又成了那个懂事的妹妹。
盛夏的蝉总是唱得高亢。
苏烟拿回碟片后,马不停蹄溜进苏岫的房间。
第一次进入苏岫的房间,才发现布局同他整个人一样充斥着性冷淡。
房间内除了灰黑色便没有其他艳丽的颜色,插上碟片后才给电脑开了机。
好巧不巧,她随便拿的一张花花绿绿的碟片玩的就是兄妹play。这还是私底下一个人看片,不免看得口干舌燥。
从没看过这种片子的苏烟而言,简直就是打开了新大陆。
她看得目不转睛,不一会儿画面就播放到了白花花交缠的身体。
男人的做爱很有力度,一个姿势持续有好长时间,露出刚劲有力的背部,迅猛大干,将身下的女人肏得大声喊叫哥哥。
凝视着屏幕里放大的上半身,苏烟嘴里也跟着无声呢喃。
“哥哥。”
而现在,苏烟跪坐在床上,明白自己根本没法像碟子里那样,哥哥不可能与她在一起。
苏岫现在只是个好哥哥。
高考舍不得她住校,便早晚勤勤恳恳接送她上下学。
在大学舍友眼中,他是十足的妹控。也时不时有兄弟打趣他,什幺时候找个对象也对她这幺好。
找对象这回事,姑姑也催着苏岫,每次对话他都以烟烟还小,离不开他的照顾结束。
现在苏烟高考结束,苏岫又以忙着实习开脱。
姑姑没了法子,不过好在两个孩子都有主见,也不再多问了。
高考之后的闲暇时光对于苏烟来说,每一分的时光都是难熬的。
脖子上的疤痕依旧隐隐作痛,要她没法忘记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揪紧的心揭开她已经接近病态占有欲的面纱。
只有在这样的黑夜,她才能双手攀上自己的双乳。
想象起是那双大手在葡萄成熟时采摘,把玩,揉捏。他一手食指带上中指,夹住娇蕊左右摩擦,硬生生将乳头挑逗得挺立起来,软湿的唇舌一并含住品尝。
她就是要他此刻醒来,然后肆意地揉捏,要他用自己最厚实的臂膀,拥抱住自己,亲昵地叫一声“烟烟”。
最后控制不住,她没法闭上双眼,只好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看着依旧安详的苏岫,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放下睡裙,转身离开。
错过了背后微微颤栗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