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冷祈夜第一感觉便是头痛欲裂。
宿醉酿成的恶果应验到了他的身上,导致脑仁突突地疼。
耳畔隐约间像是听见模糊的淋浴水声从远处传来,但冷祈夜仿佛被糨糊塞满的大脑一时难以处理那是什幺。
他迎着窗外光线艰难地睁开眼皮,当眼睛捕捉到自己现下与周围的环境那一瞬间,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自己整个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腰腹间只有一张薄被堪堪盖住了隐私部位。
底下深灰色的真丝床单几乎揉成一团,卷起的褶皱处隐隐可见精液残留,经过一夜的渗透凝固成了坚硬的点点圆斑。
房间里到处充满了旖旎的痕迹,可见昨夜某人不知节制宣泄过的狂野。
与此同时,似乎是起身牵扯到了身上某些伤口,冷祈夜突然‘嘶’的吸气。他皱起眉,低头发现自己赤裸胸膛上、胳膊上、锁骨上尽是被女人抓挠过的痕迹,尤其后背更是疼得火辣辣的一片。
什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惨遭酒后失身的戏码!
明晃晃的证据就摆在眼前,不用说,冷祈夜都想明白自己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幺荒唐事。
他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还不等这位总裁像以往高效率地处理掉此刻乱糟糟的情绪,就听见浴室方向的门传来‘咔’的一声。
赤足踩在室内绒毛地毯的声音,不知为何显得格外清晰。
冷祈夜擡起薄敛的眼皮,一位身材曼妙的年轻女性携着沐浴的香气缓缓走来,她身上穿着上班规定的白衬衫,下身是显身材的黑色包臀短裙,肩头还挂着一次性用的白毛巾,擦着湿润的发尾,气质显得清冽而干净。
穆澄似乎没料到他这幺早醒来,意外地挑了挑眉,“冷总,你醒了?”
年轻女人脸庞泛着一层刚沐浴过后水汽蒸出来的红润,乌黑微卷的长发垂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锁骨上,将那一处的衬衫洇湿出一小块透明。她的皮肤很白,此刻更是被黑发红唇衬得肤色雪白,宛若美玉凝脂,有种淡淡的诱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这幺明显事后的姿态,就差当面报出昨晚床戏的两位当事人的身份证号了。
冷祈夜辨认出她的那一瞬间,喉咙音色仿佛都沙哑紧绷了:“……穆助理?”
“嗯。”穆澄没管他复杂的心路历程,继续镇定地交待道,“抱歉擅自使用了您的浴室,不过出来前我已经将里面清理干净了,冷总不介意的话请继续使用。”
她点点唤醒手腕上的运动手环,查看了一眼时间。
“为您准备的醒酒汤目前正在锅里熬煮,预计十分钟后可以食用。房间内弄脏的床单被套,我先前已电话预约了家政上门服务替换清洗,地毯则会有专业人士用洗地机清除掉污渍,至于冷总你昨晚穿的西装,我半小时前打包好,交给干洗店的人去处理了。”
“考虑到您宿醉的缘由,今日准备的早餐较为清淡,请问冷总是需要果汁、牛奶还是咖啡?”她秉承着助理的职责,公事公办地问。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冷祈夜:“……咖啡吧。”
“好的。”收到boss指令的穆澄微微颔首,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真就是走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丝滑流畅,冷祈夜仿佛梦回到公司职场里正在坐在办公室处理工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