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

“咔哒”一声,门那边传来开锁声。

门闪开一条缝。林栀探头望去,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细碎的月光倾洒进来。

能依稀看到床上高胜寒的身影,模模糊糊,隐匿在黑暗里。

林栀推开门进去,她房间里的光顺着大敞的门缝流进他的世界。

“你怎幺不开灯。”

她把灯打开,比划着自己的刘海,背对着高胜寒,自顾自地在桌面上找他的剪刀,“高胜寒,我要剪刘海,给我用用剪刀。”

高胜寒简短地“嗯了一声。

在桌面上没找到,她伸手想拉开抽屉。但又像是想起来什幺似地突然顿住,不耐烦般转身,“你来帮我找。”

高胜寒的头发被他梳上去,露出流畅的眉弓,靠在床头双手抱胸看着她,眸光轻闪。

明明是模样应该要比之前攻击性更强才对,但锋利被他过分苍白的唇色中和掉,平添了一丝脆弱。

“你生病了?”林栀也不着急找剪刀了,走到他床边伸手探他的额头。

高胜寒没躲,反而顺着她的手贴上去让她感受自己额头的温度。垂下浓密的睫羽,遮住眼中惊起的波澜。

她没穿内衣。

胸前的白色碎花睡裙被柔软地顶起,他甚至能透过这层白看到里面隐隐透出来的粉色印记。

“已经退烧了。”

不自在地拿下她的手,又把旁边的薄被勾过来遮住大腿。

“你冷啊?”林栀轻睨他一眼。

“剪刀在书架上面。”高胜寒转移话题。

林栀果然转身去拿,踮着脚去够被放得有点高的剪刀,裸露出来的光洁小腿绷得笔直。

高胜寒别开眼。

林栀把镜子在桌面上支起来,猝不及防地和镜子中高胜寒的视线对上。

她心虚地调整镜子的角度,确保从镜子里看不到高胜寒过分苍白的脸色。

高胜寒回味着林栀偷偷摸摸的动作,气笑了,“林小栀,你不会是刚刚才发现我今天没去学校吧。”

林栀的小心思被高胜寒戳破,剪刘海的手不由地加快动作。

当一个人颐指气使地指挥自己的朋友时,却发现朋友已经病得爬不起来床。

谁能不心虚...

高胜寒的话让她硬生生听出来几分咬牙切齿。

林栀在心里小小地愧疚了一下,但很快又自我宽慰起来,这不能怪她,早上高胜寒说他头有点晕,请了早自习的假,让自己先走。晚上在校车上没看到他,以为他上了另一辆同路线的校车。

所以...不能怪自己...对吧...

林栀三两下把刘海处理完,开始掰着手指头向高胜寒倾倒自己的借口。

高胜寒挑眉看她喋喋不休的嘴,台灯打出的光线环绕在桌边女生的身上,笼过她披在肩上的发丝,罩上她的白净的脸庞,给她添上柔和的光晕。

有一束光透过她张张合合的嘴唇闪动在他眼底。它在替他亲吻她。

她光裸着胸部,只着薄薄的白色睡裙,毫不设防地呆在他的房间。

哪怕他知道她只是临时来借个剪刀所以穿得单薄,哪怕他知道她的毫不设防只是因为自己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可他还是硬了。因为她柔软的胸脯,绷起来的腿,和丰润的唇。

又或者是因为她甜腻的声音,贴近自己额头的指尖和喷洒出来的温热呼吸。

硬得难受,硬得有些疼。

他想让她帮帮他,只用手就可以。

或者他来撸动,她什幺也不需要做,只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就好。

就和昨晚梦里一样。

昨天下午,林栀照例来找他问问题,顺带订正了数学作业。

临走时腿磕在了桌角,口中发出带着轻颤的痛呼。

昨晚的梦里,林栀就是用这样带着明显的慌乱的轻颤喊他的名字,说不想呆在他的房间了,让他把门打开。

他把坐在床边的女孩拉过来,凑过去亲吻她害怕的眼泪,轻声哄她再等等,少女颈间散发的芳香刺激得他加快撸动。

林栀垂眸看他的性器,带着一丝丝探究和好奇,眸中还盈着湿润的泪。

他尽数射到纸巾里,轻轻亲她的唇,问她喜不喜欢自己。

他看着她眼里闪过的犹豫和茫然,再度吻上去,堵住她的唇。

栀栀,不要说。

你是我荒漠里的雨季,绝处逢生的春。

可以不喜欢我,但绝对不要远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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