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方式

饭后仍是江无漾洗碗,荔枝不知道到一会儿要怎幺开口让江无漾离开,又不好意思开口赶他走,所以饭后直接钻进了浴室,正好把脑子里那些突然涌上来追忆往事伤感情绪冲走。

她洗了头又洗澡,还在里面敷了个面膜,将头发吹得半干才穿着吊带睡裙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反正出来的时候厨房和餐厅的灯都已经关了,客厅似乎亮起了灯,但光线不强,应该是开的沙发旁边那盏落地灯。

难道他还没走?

荔枝疑惑,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只见暖黄色的灯光下,江无漾高大的身影被光照完全笼罩,他靠着沙发坐下,低头看着手机。

在这寂静的室内环境里,即使地上落根针都有回音,荔枝再放缓走路的脚步,江无漾还是灵敏地听到了细微的动静。

他擡眸看过来,因为光线极暗,又逆着光,荔枝看不清他的神情。

“洗好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带了电一般钻进她耳朵里。

“嗯”,她点头,走过去。

他手机熄屏往旁边一扔,荔枝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她想问他怎幺还没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话听着像在赶人。

“你要不要先......”,荔枝及时刹住车,“洗澡”两个字被哽了下去。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家里可没有能供他换洗的衣服。而且这句话说出去,无异于变相的邀请。

下午回来的时候她还因为不想留他做饭后运动而狠心路过便利店,没有去买运动必备品。

“先什幺?”

光线如此昏暗,荔枝也看到了他眼里的笑意,瞧见了他上扬的唇角。

“没什幺”,荔枝否认,撇开对视的目光。

明明客厅也不小,但两人挨得如此近,四周环境也是静悄悄的,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

他突然擡手拉住荔枝的手腕,温热的皮肤赤裸裸地接触,暧昧的种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根发芽。

江无漾手臂稍一用力,将荔枝往自己跟前拉,可荔枝就在他面前,两人之间不过半臂的距离,能被再往前拉到哪里去呢?荔枝身体往前,被他一把按着坐在了腿上。

这姿势,近得只要荔枝一擡头,嘴唇就能擦过他的脸。

他抓着他手腕的手松开,改为环住她的腰。宽松的吊带裙此刻也变成了紧身的,贴在身上。

“明天要带饭吗?今晚还剩下很多”,他突然开始说正事,但那语气,以及带着欲望的眼神,和他说出口的内容完全不搭边。

“那就带吧”,正好她明天又不用苦恼点哪家的外卖了。

“嗯,明天早上再装饭盒吧”,他的脸凑近,亲了亲她的唇角,荔枝揪住他的衣摆,紧张地等待他接下的动作,神情是自己也不曾发现的期待。

“你一般什幺时候起床?”,他问。

“八点,左右”,上班时间是九点,从家到公司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车程。

温软的唇瓣落在了锁骨处,“那我明早八点十五下来装饭盒,饭盒沉,我提去公司,你记得给我开门”,当吻往上落到雪白的脖颈时,荔枝自然而然仰起头,揪住他衣摆的双手也在情迷中一步步往上攀,放在了他的肩头。

“嗯......好......”,那一声“嗯”不知是在回应他的话,还是抑制不住从唇齿间跑出的嘤咛。

从她穿着睡裙出现在他视线里那一刻,江无漾就已经起了心思,如今娇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声音和神情都是他熟悉的,她动情时的模样。身体里的欲火燃烧得狂妄,欲根更是有了无法控制的擡头预示。

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时她已经一声不吭地进了浴室,他也在犹豫是走还是留下,但想着带饭的事还没有和她商量,而且她如果想他早些离开,应该会在进浴室前和他说一声,没说,应该是没想他走的意思吧。

他们在一起也没多久,再怎幺也算热恋期,多待在一块儿,准是没错的。

况且,她中午拒绝了休息日露营的约会项目,他还想问问她有没有喜欢的别的项目。

她好像有些宅,不喜欢外出。

只是没预料到,她洗完澡一出来就是那样有冲击力的一副画面。

也怪他心思太乱了,两人这两天日日都在夜里纠缠,她一身如雪的神圣裙衫裹身,立在他面前,像个浑身泛起柔光的仙子。仙子白皙的脖颈露出,睡裙的领口也很低,隐隐可见沟壑。清纯不可亵渎,可他日日都在亵渎,这怎能不叫他起了坏心思。

当她低头说出那半句话时,若不是隐在昏暗的环境中,他都怕她发现自己咽口水的动作。

明明日日都在饱腹,为什幺还是感觉到饥渴。

唇瓣纠缠不休,微颤的指尖从被撩到腰间的裙摆伸进去,一路往上,没有任何阻挡。

荔枝洗澡后在家没有穿胸衣的习惯,这倒是便宜了江无漾,他的手掌裹住乳房,没什幺章法地玩弄。肩上的细带子滑落,这更方便了他。

她的唇瓣被舔得亮晶晶的,江无漾转移战线,湿热的唇贴上山谷,吮吸轻吻,留下红色的印记。

他胯间的巨物苏醒,直愣愣地立着,杵在荔枝的大腿外侧。

手指游走间,唇瓣含住乳珠,指尖挑开内裤边沿摸到阴阜。

荔枝从情欲中恍然醒悟,“嗯......不行......”

她的手推着他的肩膀,江无漾眼神迷茫地从她胸前擡起头,他舔了舔唇,似在回味。

“家里没有......今晚不行......”,她说得很含糊,但江无漾立马就明白了。

他咬住她的耳珠,用牙齿轻摩,他的音色浑厚,气息呼在脖颈间,酥酥痒痒的,“我不进去”。

荔枝红了脸,耳朵也跟着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不知是不是被他含住的缘故。

“不行,今天不在安全期”,他现在说不进去,真放纵起来,他要是进去了她这点力气也拗不过他。

他的脸抵着她的侧颈吸了口气,“就算在安全期我也不会乱来的”,他语气真诚,“有别的方式”。

“什幺,方式?”

他胯间支起了帐篷,显然是箭已经搭在弦上了。

“不知道吗?”,他轻笑了声,见她面露疑惑,指关节隔着内裤布料重重压了一下,压在阴唇上,那里不再干爽,“待会儿就知道了”,说着,他松手放开荔枝。

“家里有我能用的洗漱用品吗?”,他拉着荔枝起身问道。

“洗手台下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嗯,那我先去洗漱”,说着他把荔枝按回沙发上坐下,替她把滑下去的肩带拉起来,然后往浴室走去。

荔枝愣愣地坐着,腿间的湿润有些不适,她缓了缓。仔细回味江无漾说的话,他在她家洗漱,难不成想留宿?可他之前又说让她明天早上记得给他开门。

所以,他到底是什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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