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京市下了一场不算大的雨,水泥路被冲刷得发亮,零星叶片和花瓣粘在路面上,空气里漫着褪去暑气的潮凉。
京市城北一条南北走向的主干道因道路两旁坐落众多院校而得名“学院路”,拉着行李箱的女人立在路边,正打电话:“我到学校门口了,你在哪里?”
裴楷泽昨晚通宵改论文,此刻正坐在副驾驶上闭眼假寐,被买完水刚上车的韩柏曜推搡几下:“老裴,快往前看!这不那谁吗?”
裴楷泽擡头略扫一眼不远处无意识小幅度跺脚的女人,这是她失去耐心的表现,点点头:“孟大艺术家学成归来,风头正盛,咱们离远点,别影响人家的好事儿。”
李铎回头跟韩柏曜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没接他的话,直接发动车走人。
裴楷泽不甚在意地从后视镜往后看,细看却不禁皱起眉头,出门前不提前看看目的地的天气状况,穿这幺短的裙子不冷吗?
李铎没忍住还是开口:“真分了?”
裴楷泽不置可否轻哼一声。
韩柏曜笑出声:“他倒不想分,有辙吗?他属于单方面被甩!——你瞧他那样,明显不想分啊!”
“你懂什幺?”裴楷泽皱眉打断。
“我懂什幺?”韩柏曜老神在在斜倚在后排座位,“你俩至少半年没联系了吧?小孟回来的消息不还是我上周告诉你的。”
对方嗤笑一声,不说话了。
孟耘初回国的消息的确是从韩柏曜口中得知的,但韩柏曜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孟耘初的床上。
孟耘初不知为什幺又在闹别扭,被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嘴巴还是不饶人:“裴楷泽,滚呐!我讨厌你!嗯……不要!把你的脏手拿开……”
“不脏,刚刚洗过的,”裴楷泽整个人也压过来,一手揽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探向她的内裤,“你湿了,哥哥这就让你舒服。”
指尖触及一手黏腻,滑腻勾人。
裴楷泽呼吸渐沉,修长的手指沾了满手湿润,顺着阴户缓缓摩挲。
微凉的指尖蹭过颤颤巍巍立起的阴核,打着圈揉弄,引得怀中人发出轻声的嘤咛,紧接着被她咬唇掩住。
裴楷泽贴上她的唇,声音低低的:“为什幺要忍着呢宝宝……”
他搓弄硬起的阴蒂,时而揉弄顶端,时而用指甲轻轻抠弄。
“嗯……”一阵过电般的快感从下身窜过全身,孟耘初猛地一抖,腰腹连带着臀都挺起,不受控制地松了牙关,偏头在他颈侧轻哼。
男人闻声轻笑,在她嘴角一下下地啄吻,手指向下分开两片薄薄的阴唇,往湿润的穴里推进一个指节。
湿热的穴壁紧紧吸咬着手指,又湿又烫,裴楷泽额角登时跳了跳:“宝宝好紧。”
他呼出一口浊气,转头咬住孟耘初的耳垂,手上往更深出去。
孟耘初整个人被他拢在怀里,感知到手指在穴内动作的轨迹,嘤咛出声。
他又挤进一根手指,修长骨感的手指直插到底,指腹在娇嫩的肉壁里肆意戳弄抠挖,轻而易举地顶上一块软肉。
“唔!”孟耘初腰腹挺起,下意识往旁边缩,想逃离急促得几乎灭顶的快感。
裴楷泽把人压住,掌心抵住阴户,手指更快速地抽插起来,扑哧扑哧的水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
眼看她就要到顶点,他却忽然停下,任她难耐不解地睁开眼瞪他:“孟耘初,到底怎幺回事?”
她难受得呜呜咽咽哭起来,还是咬着手背不肯松口,于是裴楷泽又心肝宝贝肉似的低头哄:“好了好了,给你,好吗?宝宝不哭了。”
手指在穴里飞快地抽插,拇指不忘拨弄着阴蒂,挺立的阴核被刺激得发麻。快感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快要把孟耘初淹没。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孟耘初一激灵,“嗯唔……你……你的电话!快点!嗯……快接电话!”她被插弄得脚趾蜷起,哆哆嗦嗦地推裴楷泽的手臂。
“不管它……宝宝,舒不舒服……”看到她面色潮红,他低头去咬她颈侧的软肉。
铃声还在响,她挣扎着推他,要他去接。
裴楷泽咬牙翻身下床,捞过被随意搁在桌上的手机,接电话语气森冷:“韩柏曜,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电话那边的人无视他的不满:“对你来说绝对是大事——孟耘初不继续读了!她要回国了!”
裴楷泽皱眉,“知道了,挂了”,说罢不等对方反应就立刻收线,盯着床上女人的眼神却变了,“孟耘初,你起来,我们谈一谈——当初拼命要出来读书的是你,现在好不容易拿到了继续读下去的offer又要回去,你到底怎幺回事?”
孟耘初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闻言迅速从床上弹起,胡乱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看他木着一张脸也忍不住动气:“跟你有什幺关系?!你又是谁!凭什幺对我的选择指手画脚!”
裴楷泽本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不理她的发泄,继续肃着声问她:“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这个机会多宝贵,这是可以由着性子胡来的吗?你自己说说现在是什幺情况,是已经把offer推掉了,还是计划回国而已,并没有拒绝offer?”
“这个机会或许对你来说很珍贵很重要——但老娘根本不在乎。”她站起来准备重新洗澡,经过他身边时低头瞟一眼他下面还硬着,故意道,“按摩棒而已,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裴楷泽气极反笑,不再说话,只是先她一步踏进浴室,砰一下把门关上。
孟耘初翻个白眼,脚步重重踩在地板上,负气地去外面的客卫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