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绑架

饭后,他们乘坐悬浮车来到了东区的一座代表性建筑,这里是旅游景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因为考虑到贵宾,也控制了人数。

“这里是东区最著名的弥罗教堂,您看这些画像和浮雕,他们都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唐玉芳找了一位当地的信徒,临时担任他们的导游。

华丽典雅的旧式教堂,历史的车轮似乎还历历在目,能看到所有的历史文物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依稀能看到曾经的斑斓色彩。

春月中午果汁喝多了,现在又想去上厕所,和唐玉芳说了声,没打扰最前面听得入迷的汪周同,就转身询问一位工作人员,去往了厕所。

似乎因为建成年代早,去往厕所的路有些漫长,春月实在快要憋不住了,一路小跑,总算到了洗手间,随便看了一眼,确定是女厕所就进去蹲下了。

感受到尿液的喷射,她也舒了口气,感到浑身恢复轻盈体态。

她用旁边的卫生纸擦拭了下体,就起身冲厕所,打算去洗手台洗手。

霎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她刚打开厕所隔间的门,转身向洗手台走去,身后却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一个人,那人一个针管直插进她的脖颈侧面,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她当场昏厥过去,失去了所有意识。

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春月满脑子空白,凭借着残余的意识将酸软的身体撑起来,靠坐在墙皮脱落的墙边,她任由着眼睛将周遭环境全部打量一遍。

脱落的墙皮,她伸手摸上去,墙皮表面还有水汽,明显这里气候潮湿,和11区情况相似,她大概还在这里。

头顶光溜溜的几根电线,和地面完全无人工打磨的质朴的水泥地,说明这里说不定是新楼盘,但应该被废弃很久,无人使用,因为墙皮全部脱落。

但是为什幺要涂抹墙皮呢?总不能是为了好看吧?也许是这里把一切后来的装饰物全部剔除了,比如地板砖和灯外装饰,墙皮没办法抹去,就任由着脱落。也许也是这地方主人家特殊爱好,就只抹了墙皮。

很奇怪。

侧面只有一个狭小的窗户,窄小得春月觉得她应该一个头都塞不回去,只能为这里提供一点光。从室内明亮程度来看,还好,是白天,但无法确定是她晕过去的下午,还是已经是第二天,或者更久。

窗户对面是紧锁的铁门,厚重,坚硬,颜色暗沉,看起来就不是寻常武器能够攻破的简单的房门。

这里到处都很奇怪,甚至她感觉不到监视的痕迹,唯一能够观察她的,只有铁门上那一个只能透过眼睛的小孔。

难道不担心她逃跑?当然,这鬼地方她也没能耐逃跑,能出去的方式只能是那块铁门,但她相信外面肯定有人守着,这铁门她也没本事打开,因此她就没本事逃出去,抓她的人是有足够考究的。

抓她的人?提到这个,这人是谁?

当时她刚走出厕所隔间,距离洗手台还有些距离,无法从镜子里看到背后袭击的人的真面目,甚至对方一丝痕迹都没看到,因为感受到脖子上针刺的疼痛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那她进厕所的时候有看过厕所里面的人吗?这一点她可以保证,她进来的时候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隔间的门都是敞开的,因此排除那人早就在厕所蹲着她。

大脑处理信息有点多,她累的半死,怎幺陪汪周同出差还能遇到这种事,稀奇。

她认为一个物流公司的小秘书没这个本领和资格被别人绑架,但如果…牵涉到汪周同这个区域经理,以及能够直接决定是否开发11区底层劳动力,就有资格了。

为什幺不绑架汪周同,为什幺绑架她,她要吐了。

别说,她真的要吐了,感觉到胃里一阵反胃,穿刺的疼痛,带着喉咙也不舒服。

饿到极致的想吐?她可以肯定是这个结果,她头脑没有晕眩到想吐。所以绝对不是当天下午了,否则不会这幺严重。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铁门下似乎有个钥匙才能打开的机关,现在被人打开,还送了一份热气腾腾的饭,放下后,那机关立即被人关上。

不是,老兄,有必要吗?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饿得没力气反驳了,她几乎是爬着向前去够那碗饭,又爬着靠在门那边的墙壁上,闷声埋头吃饭,又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想要听听是否能够把外面的声音传导进来。

结果是,外面安静如鸡,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甚至连人的脚步声都在渐渐消失。

我感到自己陷入了巨大的危难。

春月在脑子里默默打字输入。

吃完后,她把饭盒放在他原本的位置,万一有人来收呢?

吃饱后,恢复了少许精力,她继续靠坐在墙边,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全身已经被搜刮过了,除了衣服什幺也没留下,她无法联系外界寻求帮助,只能看这些绑徒怎幺联系汪周同那边了。

汪周同这边,他脱离导游传神的讲解后,突然发现本应该跟在他身后的春月却不见了踪影,距离上次他看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是出现什幺问题了吗?

他拨打通讯器,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内心随即慌张起来,赶紧询问在他身旁的唐玉芳。

“天呐,小姑娘究竟是什幺时候跑出队伍的,我跟着你一起听陈师傅的讲解入了迷,完全没发现,得快些去找找!”

一无所获,他又赶紧询问了身边所有人,没有丝毫结果,只能转去询问工作人员,也没得到任何回应,只告诉他可以帮他查看监控。

但是,教堂内因为神圣性,只在文物旁边设立了监控,因此春月什幺时候离开的完全没有被拍摄到,只在一个教堂边缘的监控画面里有她的身影。

“这里的画面里,她是朝哪里去了?”汪周同面色极差,沉沉的黑云压上了他的眉眼,眉弓锐利无比。

“是朝教堂外去了。”旁边的工作人员回应道。

“但是教堂大门的监控头根本没有拍摄到她出去的画面!”汪周同语气严肃,面色可怕到极点地质问。

“这…这我也不清楚,太奇怪了。”

“她人就是在你们教堂不见的,你们应该负责任!”听到对方语气敷衍的态度,他生气的几乎是怒吼出来。

“这…汪总,您也看到党小姐是自愿自己走那条路的,没有人跟着她或胁迫她。”工作人员语气轻浮,态度傲慢。

“这是理由吗?!凭借这只有几秒钟的监控画面你就能确定这个事实?!我需要询问所有工作人员她的足迹,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汪周同愤怒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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