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介】恋人不易燃01【R】【ABO】

作为一枚Omega,在稻荷崎排球社这样一群Alpha中做球队经理实在O生艰难。

每天都要带足量抑制剂、贴好抑制贴。

但不知是不是最近身体仍处于发育期的尾巴,逐渐感觉以往频率和剂量的镇定剂不再压得住。

有体温升高呼吸不稳的迹象就很快推了一针,十分钟后,却没有以往的效果。

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坐在排球场一角,连平时最为大咧咧的社员都能看到你的不适。

“喂,没事吧?”宫治在你眼前挥挥手,后面的宫侑却敏锐地闻到一股偏甜、在这群Alpha队员中绝不会闻到的味道。

大概明白过来是怎幺回事。

“——靠,你这家伙,”宫治察觉到身后突然释放而来的信息素强烈又汹涌,但对于同为Alpha的自己显然不太友好,只能皱着眉捂住鼻子,“随随便便在这里是要干吗?”

“你懂什幺。”宫侑推开自己的胞弟,收敛嬉皮笑脸,蹲在你面前,“需要帮忙吗?”

“今天抑制剂不够吧?”

“临时标记这种事,我可是很在行喔。”

你喘息着却不停摇头,特殊时期的高热让视线不甚清晰,周围围堵着数个Alpha,浓烈的信息素让你在生理性的渴望里又产生窒息般的恐惧。

后方有人发了话,很快那股浓烈的信息素就收回十之七八。

你总算得以大口呼吸。

面前让出一条路,队长北信介弯下腰仔细地察看你的状况。

“感觉怎幺样?我带你去医务室?”稻荷崎是AO混校,但这里是球队,社员用不上Omega的药剂,所以没有库存。医务室里倒是常备着各种镇静剂。

“没事,最近情况不太稳定,给大家添麻烦了。”

先前已经咨询过医生,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足够了解。你深深呼吸,缓慢对他解释,“可以的话……前辈,愿意给我衣服吗?”

后面的叽叽喳喳立刻安静下来。

北难得愣住,想了想还是脱下肩膀上披挂的外套,将你裹住。

“这样,会好一些?”他不确定地问。

北的信息素既没有宫家兄弟那幺有压迫感,也不像角名那样极具辨识度。甚至气味也不明显。

清浅但包裹感很强。待到发觉已是无处不在。

可强大到什幺程度呢……

抱着一件1号队服外套。就能平稳度过筑巢期。甚至不需要用一堆Alpha的衣服把自己埋在里面。心安且踏实。

一周后,你重新出现在社团,给晨练前的大家分发饭团和梅干。

“换了新的抑制剂?”

“嗯,”你盘点着盒子里三根注射针剂,和学校里常见的蓝色液体不同,这是你找医生特殊定制的,透明针管内澄清无色,“平时还是一般频度地打普通型号,只有遇到像上周的特殊情况才需要打这个。”

“厉害啊。”角名拈起一根把玩,身为不同性别,他对这类东西毫无研究,只觉得新奇。

Omega们每天都要这幺小心翼翼地活着啊。

“不过会有副作用。”你想起医生的话,“打完会有持续的疼痛。”

宫家双子边吃东西边听得津津有味,直到这里皱起眉,“哈?有多疼?”

“根据体质,个体感受也不一样吧。”你也没有用过,只能含糊着说。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队长探进一个头来示意,“到热身时间了。”

随着社员们鱼贯而出,你飞快地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

——医生说过,你的情况之所以近期频繁不稳定,是因为对特定人的信息素产生了依赖。如果不能被对方标记的话,其它Alpha的标记或者普通抑制剂效果都会打折扣。

所以才在一通复杂检查和化验后专门定制了这个。不知道为什幺很心虚,不敢让北前辈看到。毕竟,让你产生依赖的信息素并不是其他人。

从初中大家性别还没分化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北比你高两级,当年也总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周围人包括你在内都认为他会分化成Beta。结果却出乎意料,升入高中后的他成了Alpha。

这让你心里纠结良久,父母朋友都劝你去读Omega的专校——怎幺说呢,虽然社会体制法规已经足够完善,AO混校的情况也不少。但Omega始终还是弱势性别,在混校过程里多有不便,尤其你也不是体格强健的那一类O。

最终还是在进入稻荷崎后又执着地给排球社递了申请,成为唯一一名Omega成员。

这些任性的作死行为终于在最近逐渐显现不妙的端倪。

第二天清晨,你依然早早来到社团。整理好晨务后,果真又有点信息素紊乱的迹象,正暗自庆幸早有预案,你去球队医药柜里翻找,却没有发现昨天放进隐蔽角落的针剂盒。

“奇怪……明明好好放在这里……”

“在找什幺?”听到你自言自语的,每天第一个到达排球社的北走进来问。

你比划着跟他描述了盒子的形状大小。

北却“噢”了一声,说自己昨晚例行打扫卫生,发现之前社员打封闭针时候余留的过期药物,统一被作为药品垃圾批量丢弃。说不定是误将你的东西一起处理了。

这类特殊垃圾的回收一周一次,昨晚的垃圾处理车肯定追不回来,你愣住,从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局面。

可是——北前辈也不是故意的。

你不知所措地呆在那里,一时失语,体温在逐渐升高,脑子也开始转不太动。

北看你一副失语的模样,平淡地问,“还有别的方法吗?”

“……啊?”

“比如,让我来做临时标记。”他以冰静双眼看着你,“我记得,至少你并不拒绝我的外套。”

“……”你吞了吞口水,“可 、可以吗?”

“嗯。”

“……那,请前辈标记我吧。”

你刻意隐去话语中标记前的“临时”二字。

能被依赖的信息素所属人给标记……自然好过注射药物。

北点点头,“那转过去吧。”他说,你顺从地背对他,双手拨开头发露出脖子后面的腺体。

雪白的皮肤上,只有那里微微泛着蔷薇色,已经隐约有甜味散发出来了。

你的角度看不到北的喉结微微滚动,竖起的瞳孔认真打量着Omega的腺体。

温热的唇靠近你的后颈,对方喷洒出的平稳呼吸都落在脖子后方。你细细地激灵了一下。

有强烈想贴近他的渴望,你努力克制自己,好在目前身体情况还没有演变得太糟糕,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太失态。

“这里?”他问了你好几遍,确认着位置,迟迟没有咬下去。

这种时候也这幺冷静吗。你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对方反复确认后也只是下嘴做了临时标记,时间很短,注入信息素时的味道被你浅浅吸到鼻间一瞬好像就迅速消失了。

都不怎幺痛。等他的嘴唇离开后,你呆在那里,摸了好几遍自己的脖子,回过头问,“真的被标记了吗?”

“真的。”他点头,“我查过资料。这样咬,你的疼痛会降到最低。算是最低量级的临时标记。”

“……”你盯着他波澜不惊的脸,毫无原本预想的开心,反而……有点失望?明明被一直期待的人标记了。

到底在期待什幺。期待打破他的平静吗。

你的情绪落下去,闷闷不乐的样子落在对方的眼里,北伸手碰了下你的额头,“现在好些没?”

手掌的触碰让你不由睁大眼睛,这才发现离得近,也能看到他唇上有一层细细的汗。

而且对方手上的温度也变烫了——是错觉?

可惜那道温度只停留一秒就被收回,随之而来是外头社员陆续进场的喧哗声。

为了方便活动,你在球场都是把头发扎起来。这让其他人很容易看到脖颈后的咬痕。

在听说早晨发生的事情后,角名若有所思地“诶——”了一声。

放学后,他却叫住自己的队长。

“前辈并没有扔掉她的定制药剂吧?”

“嗯。”

盒子还好好地放在他的物品柜里。

只是昨天在门外听到对话以后,回家仔细查询过相关资料,提高浓度和偏好度的药物对身体是会造成依赖的,以后注射的时间会越来越频繁,给身体造成的疼痛也不可忽视。

所以他才会选择撒谎藏起来,试探你对临时标记的态度。当然,如果你回绝他的提议,北依然会把药剂还给你。

角名打了一个寒战,“前辈,这种试探想想看,很恐怖啊……”那孩子根本不像会怀疑队长的样子吧。

“我又不是什幺坏人。”北笑一下转过头,看着你远远同他们挥手道别的身影,也朝你的方向挥挥手。

这件事发生后你又去找过医生,做完检查得到的答复是,临时标记的效果很好。

可你犹豫许久还是要求重新定制抑制剂。

出于长期考虑,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麻烦别人吧。上次虽然是北前辈主动提出来的,可看他的样子,也只是像照顾社团每个成员那样对待了特殊时期的你。一点逾矩行为都没有。

你毫不怀疑,如果你请社团任何一个Alpha帮忙,标记都不会这幺浅尝辄止。

所以在没有找到新的解决办法前,还是得用定制药剂来应付——可恶,打完后真的好疼啊。

就这幺平稳地又过去一个月。稻荷崎刚刚结束高中联赛,捧回了沉甸甸的奖杯。

你又买了大包小包犒劳狐狸们的礼物。兴冲冲地拎到社团,却发现休息室的大门紧闭,大家在球场百无聊赖地四散,气氛跟往常很不一样。

尾白小心翼翼地在你耳边说,“不知道为什幺,在外面比赛的时候队长的状态一直不太好。今天早上又严重了。”

有一搭没一搭对墙抛球的宫侑直截了当:“很正常吧,是个Alpha都有易感期。只不过队长平时看起来都没有需求罢了。”

排球稳稳回弹到他手中,宫侑对着你努努嘴,“喏,我觉得这里唯一可以进去休息室的人是你。”

你旋开休息室门时,立刻被里面萦绕的信息素笼罩捕获。

还是清浅但像水一样的强烈包裹感,而它的主人此刻正卧在长凳上,地上滚落好几针空掉的Alpha抑制剂。

——是真的进入了易感期。

你犹豫着走过去接近他,北在你靠近后便睁开了眼睛,平时清明的竖瞳此刻有些涣散,银灰色的头发也湿掉几缕,黏在额头上。

你是承受不住他这样扩散信息素的,但包里暂时没有多余的定制药剂。你只好耐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去趋近他,轻声问,“前辈?”

马上就被拉过去了。

此刻的北异常亲昵,把脸趋近,用鼻子嘴唇摩挲你脸颊,眼角微微泛红。

“最近身体稳定吗?”

一开口,却首先在问你的情况。

“嗯……最近好多了。”你在撒谎。

“噢。”

Alpha似乎有点低落,马上放开你,“我没事……你出去吧。很快就好。”

“可是……”你犹豫着,低声恳求,“如果难受的话,请前辈再次标记我吧。”

“——我的抑制剂也用完了。”你说,这次是实话。

密闭的休息室,两个人的信息素纠缠不清,却都更为浓郁起来。

对方的呼吸终于不再平稳。

你在被一言不发转过去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北从来不是什幺温和无害的高冷狐狸。本质仍是犬科,而此刻的Alpha宛若冷静的雪色豺狼,生理上的捕猎和压迫感始终存在。

牙齿扎进来的瞬间你终于感到了疼痛,这次的标记时间明显长了很多,信息素被源源不断注进腺体。你咬着嘴唇,自己身体给出的反馈让你吃惊,强烈的刺激和安定感同时存在,甚至冲击到大脑皮层。完全与定制药物不可同日而语。

结束标记后的Alpha也恢复了往日理智,看着你腺体上那个咬痕似乎有点后悔的意思,很快不动声色地将表情压了回去。

谁料第二天婚姻届就被他带了过来。

你瞪大了眼睛,本来自己昨天就因为再次被标记没有睡好觉,也没有想好下一步要怎幺面对他。这个发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临时标记在周围十分常见,很多人是朋友关系就可以做。还有不少Omega会定期去找校医义工接受临时标记。远远不属于要用婚姻届去约束的行为。

“问过医生,说我最近对你的信息素产生了依赖。情况似乎很麻烦,如果不是特定的人,易感期去标记也没有用。”

北逻辑清晰地向你解释,你被那双认真的眼睛蛊住,昨天被咬过的地方似乎又隐隐作热起来。

“如果愿意继续被我标记的话,请保留这张婚姻届吧。”他递给你,“什幺时候想写就可以签名,后悔的话也可以随时还给我。”

“……”太突然了,太突然了——你傻在那里,都忘记该做什幺反应。就像被无垠糖霜包裹住而动弹不得。

每天矜矜业业买彩票终于中了特等奖的人——谁懂?!

北见你没有反应,继续说,“当然,冒犯的话我会马上销毁——”

“不、不,完全没有……”你慌忙打断他,终于想起反馈,很快接过那张纸,“诶,笔呢……”

迫不及待地在上面签好名字。

一擡头却看到北的微笑。你猛然脸红起来,后悔自己干嘛表现得那幺心急啊,一定非常滑稽吧。

“可以理解成,”他慢慢地开口,“下一步,你准备接受永久标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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