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过,长安城内气温骤降,皇上每日与姜嫫厮混,再加上姜嫫给的壮阳丹,身子大不如前,终于在寒冬来临之际病倒了。
姜嫫作为宠妃皇上一日都离不开她,每日都让她在旁侍疾,而除了姜嫫,三位成年皇子也理所应当轮流前来紫宸殿侍疾。
自从那日在树下相遇,三皇子便对姜嫫格外注意,加上姜嫫有心勾引,两人之间一对上就火花四溅,只差一层窗户纸待捅破。
这日又轮到三皇子侍疾,姜嫫把药碗递到三皇子手上,小拇指轻轻抠着他的手心。
三皇子被抠得心痒难耐,接着药碗,大手包着小手,舍不得放开。
“元秀,元秀。”一直到皇上在床榻上哼哼唧唧地喊他,三皇子才反应过来。
“父皇,儿臣在。”
三皇子应着话,端着碗坐在皇上的床榻边,小心翼翼的给皇上喂着药。
“咳咳咳……”
皇上忽的被呛到,药咳了一身,姜嫫见状连忙趴在皇上身边拿帕子给他擦着,擦完之后,不知道是对皇上说还是对三皇子说道。
“我去偏殿给皇上拿件衣裳来换。”
姜嫫说完起身站在皇上床榻背后的位置,扶着床栏,暗送秋波,勾了三皇子一眼,才依依不舍地去了偏殿。
三皇子被这幺一勾,那还有心思喂药侍疾,他手哆哆嗦嗦的又把药喂了出去,弄得皇上满身都是药渍。
“元秀。”皇上责怪地叫着三皇子,可那气虚体弱的声音完全没有威慑力。
三皇子连忙把药碗放下给皇上擦身,可眼睛却还在打量着偏殿的方向,满脑子都是姜嫫那勾魂的一颦一笑。
“父皇,儿臣去偏殿看看,怎幺这姜婕妤还没把衣裳拿来呢?”
三皇子说完皇上对着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去看看,三皇子便对皇上行礼,匆忙去了偏殿。
等三皇子来到偏殿门口,手搭在门上深呼吸一口,然后轻轻推开,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姜婕妤。”
三皇子一边叫着姜嫫的名字一边往里走,就看到姜嫫此刻正坐在偏殿中央的小圆桌旁,拿着皇上的衣裳暗自垂泪。
姜嫫看三皇子来了,连忙背过身去,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泪水。
“姜婕妤,你为何流泪呀?”三皇子绕过圆桌,走到姜嫫面前问道。
“我想到皇上的病……”姜嫫泪眼婆娑地说道。
三皇子听言,连忙安慰姜嫫道:“姜婕妤放心,御医说了父皇的病并无大碍,养几日就好了。”
姜嫫听完又挤出了几滴眼泪来,小声啜泣道:“我不是担心皇上的病,我是担心我自己。”
“为何担心自己?”三皇子不解地问道。
“皇上年迈,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我还是碧玉年华,大荣旧制,如若先皇不幸驾崩,无子妃嫔都要出家为尼,我实在不想这个年纪就和青灯古佛常伴一生。”
三皇子听了心里也咯噔一下,他看着姜嫫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想到如此瑰丽女子在这大好年华,却要在寺庙里过完一生,也是于心不忍。
他忍不住把手环上了姜嫫,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姜婕妤,别哭了。”
姜嫫被三皇子抱住,心想着机会成熟了,于是她紧紧反抱住三皇子,仰着哭得潮红的脸,用泛着泪花的眼睛深情地盯着三皇子道。
“三皇子,求你让我做回真正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