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奴家就是不喜药郎你宿在长公主房里,如何?”
红鸾承认自己吃醋了,即便片刻前她正与萧启翻云覆雨。
“你这女子当真霸道。”
来者名叫彦谨,是长公主的面首。
在入公主府前他是一名游医,以售卖自制的草药为生。
红鸾因此叫他“药郎”。
自然,这个称呼只在两人私会时用。
尤其在榻上,红鸾一说“药郎不要”,彦谨便受不了,便会长驱直入得更为厉害。
如今彦谨的职责是督管整个长公主府,彷如主君,连萧启都要礼让他三分。
像红鸾这般的府中人便都尊称他为“彦君”。
彦君声名在外,早在入府前便因相貌俊朗而享誉京都,惹得适婚年龄的大小娘子趋之若鹜,齐齐在他药铺前守株待兔,亲睹他的风采。
有大胆者更对他掷花、扔帕子、送香囊,盼他一亲芳泽。
久而久之连长公主都有所耳闻,招他一见果然俊美得前无古人,加上他性子柔和,会医术,长公主当即留下他,赐了个“护府”的虚差掩人耳目。
府中谁人不知他管家是假,做公主的男宠才是正务!
“要是被帝君知道了,药郎该如何是好?”
红鸾担心他与公主私通一事传到天子耳朵里去。
毕竟萧启乃天子亲自挑给长公主的夫婿。长公主府岂容如此淫乱之事?
红鸾也看出来彦谨与萧启两人明里暗里不对付,生怕闹出什幺事来。
还好,眼下两名男子都做了她的入幕之宾,她便尽力从中斡旋,两方安抚。
可不同的是,萧启是正大光明被长公主派来宠信她的,彦谨就不一样了。
如若被人发现他与她苟且,那等着他们的不是车裂便是炮烙了。
“药郎怕不怕?”
红鸾问彦谨怕不怕被施极刑。
彦谨误会了,告知道:“我给公主点了香,她睡踏实了我才来的,别忧心。”
说罢他用他白皙的面颊在她胸前沟壑里蹭,蹭得红鸾禁不住轻喘起来。
“他没喂饱你?”他好似并不介意帮萧启收拾“战场”,枕在美人儿胸口上与她安然说话,“就这样你都喘?”
“讨厌~!”红鸾被他说红脸了,嗔道:“府中人多眼杂,药郎如此耀眼,那些小蹄子私下都在议论你呢,你还巴巴过来!”
“哦?”彦谨吻了上来,轻咬住红鸾的唇皮说:“自幼我便是人家议论的对象,早已习惯,红娘还要如此吃醋吗?究竟谁才是浪蹄子?”
说完他伸舌而入,勾缠住红鸾的口中软物,不让她再阴阳怪气。
红鸾着实受不了他的吻。他的吻与萧启的很不一样。
若说萧启是君子作为,那彦谨就是浪子作派,总让人出其不意,脸红心跳。
“你个冤家,要死啦~!”
他仿佛会戏法,只要与他身体任何部位接触,红鸾便如被雷击,浑身酥麻。
有一次陪长公主赏花,尚在园子里,彦谨便悄摸咪拦截下奉茶的她。
在与长公主几尺之遥的地方,他一把把她按在假山壁上,强吻她、抚摸她,害她差点失禁!
等她被吻得、摸得开始轻哼了,他便伸手进她裙里剐了她的亵裤,擡起她美腿一侧,深深攻入。
此般偷情的快感不言而喻,红鸾既害怕又喜欢,享受在刀口上行走的刺激。
她想她大抵是疯了,居然与彦谨一起做着危险又羞耻的事!
彷如此刻,他像要把萧启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清除一般,用唇舌在她肤上扫荡!
脖颈、美乳、小腹,乃至那个刚刚被萧启狠狠侵入的地方他都不放过!
“别。”红鸾羞极了,“那里不可……”
可彦谨这人便是如此,天生爱与人作对。
红鸾不愿他继续,双腿紧闭。
他倒好,双手把住红鸾的双膝一个用力,狠狠掰开了她双腿。
自此,红鸾那最私密之处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他面前,无遮无挡。
红鸾没脸看他,只能做鸵鸟拿起被褥蒙住头。
她既不愿这般叉着腿对着他,让他一览无余,也害怕自己闭腿他会生气。
“爱我还是爱他?”他像醋坛子打翻了,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红鸾好奇,探出头来与之对视,“什幺?”
“我说……”他一字一顿地说:“红娘是喜欢与我做,还是喜欢与他做?”
他今日有点失常。
他们曾约法三章,在公主府里可以守望相助,可以互诉衷肠、互解寂寞,但绝不谈真感情。
“不动情就不会有掣肘。”
这是他当日的原话,可今日在这榻上、帐里,他居然问她爱不爱他。
“药郎是亲眼看到驸马爷从奴家房中出去,心里堵得慌对吧?”
这种感觉红鸾也有过,对萧启和彦谨都有。
每每清晨轮到她伺候长公主起身,看到他们从长公主帐子里衣衫不整地出来,她都会不痛快。
那感觉就像有块大石压在心头,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但她很清楚,此非情动,而是自己的东西被迫与人分享时所产生的不快。
只是彦谨似乎没发现其中有什幺不同。
“傻瓜。”红鸾笑他傻,顺着他的话说:“当然,奴家爱药郎,好爱好爱……”
“胡诌!”彦谨不好糊弄,“红娘现在睁眼说瞎话越来越脸不红心不跳了。”
“那奴家就当药郎是在夸奴家咯。”
“如此……甚好。”
“甚好?”红鸾不解,“奴家骗了药郎,药郎还说好?”
“起码红娘在这府中渐渐学会生存之道了。”
“敢情撒谎还是好事?”
“不得已而为之,无所谓好坏。”彦谨深邃而明亮的眸子忽而一暗,告诫道:“但红娘最好别骗我。我宁愿知道丑陋的真相也不想粉饰太平,特别是你我之间……”
“好,奴家答应你。”红鸾回答得干脆,想都没想。
彦谨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一个低头,对着她两腿之间舔了上去,不作犹豫。
红鸾差点当场暴毙!太刺激了!她扛不住!
“说。”他停止舔舐,问她:“喜不喜欢我这幺做?”
即便再羞红鸾也不得不承认,他唇舌在那地儿探索时带给她的感觉很特别,简直想死!
“还要不要?”他的眼神不容置疑,像把她看透了,“他有没有如此这般过?”
他竟还纠结萧启与她在榻上做了哪些事儿。红鸾哭笑不得。
“药郎小气!”红鸾打趣似的说:“难不成药郎真对奴家动了心……”
话音未落,彦谨突然从她腿间猛地窜了上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像要把她吞了。
“药郎……”才娇媚地叫了他一句,红鸾顿感刚才还被他温柔以待的地方瞬间炸裂,又痛又舒服至极!
接着,不甚牢靠的床榻吱呀吱呀地晃动起来。她被他推着,双乳在他眼前有规律地晃动着,直到他受不了一口咬住。
“啊!”她“惨叫”,“怎幺会这样……”
红鸾不明白,明明都是男上女下,为何他和他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