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不是冷。
就是凉,比寒冷更加难以忍受。屄穴里水流源源不断,仿佛把体内的热气带走了,凉到空洞、可身体却又热的要死,大张着口喘如上了蒸笼哈出能把自己烫伤的蒸气。
和悠四肢都被高高吊起,就连肉臀都只有一个臀尖擦蹭着床面,四面八方的水帘勾连出一种温和的处境,仿把她漂置与江面之上,江面很平,仿佛一块可以自由随心的陆面,水流潺潺,温柔试过——
如同每一个一步步被哄入深渊的人,如她,被表象迷了心智,走下去,就覆水难收,祸水没顶。
她干巴巴的仰起头来,仿佛即将溺与江心的人看见岸边站着一个人影,逆光,纯黑的剪影,可以填补涂色上任何一个她想要的模样进去。
“给……给我……求……求你……”
她已经分不出到底是被玩傻了还是过量的寸止彻底逼疯了,眸间一片走火入魔的痴痴傻傻。
和悠的状态现在很差,并不只是太多次寸止的缘故。她发情太久,但一直没有摄入饱和的信息素,浊人的本能正在将她生吞活剥。她起初还只是流鼻血,现在就连嘴角都开始朝外渗血,全身几乎像被蒸熟了,温度烫的吓人。
“小悠……会…乖乖听话……鸡巴……信……息素……都…会……听话,会……当……当……求你了……给我……骚勾………要死……会死掉的……”她不只是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朝外崩,言语顺序都乱透了。
祈云峥在她身侧,温抚她额头,擦去她豆大的冷汗,鸡巴就在她的眼前,挡住她大半的脸。闻到鸡巴的气息,不用祈云峥去碰,她自己就主动地晃起身体硬朝鸡巴的方向上怼撞。
可她碰不到。
非但如此,他还勾住拴在她三处脆弱的红绳,稍微一用力,就能从她身体里抖喷出股股奶水或者淫水。
她吐出舌头,浮现出一种醉醺醺的哭笑,“啊……哈……用力……要到……要去了……啊啊!”
然后接下来就是一声意料之内唏声的惨叫,接着就是崩溃的痛哭。
眼看就要高潮的那一瞬,祈云峥又不再逗弄她任何一处敏感,挪开了性器。
他知道一个浊人发情长时间得不到解决会是怎样的后果,一般来说,精神和肉体崩溃是同步的,但和悠的精神似乎还能撑上那幺一会——有些超过他的估算。
祈云峥掰住她的脸,强迫再一次晕厥过去的她醒过来。她都看不到他在哪个方向,木头一样的视线,除却瞳皱的血丝,她的瞳孔扩散的很明显了,几乎满圆全是璀璨的亮橘色淫纹,也不再浮现出和他瞳中一样的霓光,很明显,就连他也似乎即将失去对她精神的控制,这是她的精神力彻底土崩瓦解的征兆。
就连他也不可能控制一个疯子,一个傻子。
“闻惟德……”
她的脑子已俨然被本能给烧坏了,其实已经早就听不明白祈云峥在问什幺了。
但是总能从男人嘴里听见这三个字。
闻惟德……是什幺?
但这三个字一响起来,就是又一次惨无人道的寸止,又是屄穴空到抽筋,又是浑身被蚀骨的痒意钻心的折磨。
【闻惟德】这三个字此时阴差阳错的,等同于了惩罚的征兆,凌虐的起始……
而痛苦远不只如此。
但她想不起来,她在谁都不知道的黑暗狭缝里,即将无声无息的沉溺与江水里,谁都不知道,谁也看不见,所有人都好像把她忘记了。
就连她自己都要想不起来她自己了。
但却总离不开这三个字。
仿佛她自己,她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她的生命,都被一条她根本不想去在意的红绳拴在颈上。
红绳的那一端,被“闻惟德”牵在手中。
眼前看不清楚的黑色剪影,远走而去,钝化在似幻似真里。
她看见一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
转动拇指上的扳指。敲打在椅臂上。擎着笔。指上挑满血。
攥着拴狗的铁链。
握住一枝桃花。
揉烂它,捏碎它,碾碎它。
——弃之敝履,踩踏在她脸上。
她仰起头来,看见一只巨大的黑色龙爪如同倾塌的黑色山脉,将她撕烂、镇压。
闻惟德。
是痛苦,是折磨,是恶……
是——
“恨……恨他……我恨他……我不要……不要闻惟德……”
“杀了他……杀了他……”
女人失焦扩散的瞳孔忽然像赫赫燃烧的火焰,随着一声泣血的嘶鸣瞬间爆发。不止如此,她周身燃起一簇又一簇微小的火苗,四周的空气都开始如同看不见的焰苗一样滋生爆发。
这龙床之上,她本不该使出任何灵力……
她的蕴灵也要走火入魔了。
祈云峥并不在乎那爆燃的火焰,捧起她的脸,垂目看着她,“和悠……告诉我,闻惟德为何要送你这根红色发绳……你心里某处很清楚……只是你一直在回避……没关系,是我……是云峥爹爹……告诉爹爹……爹爹不是闻惟德……”
“他……”和悠在与他对视的瞬间,眸中的火焰似乎被他瞳中的星光压了下去,熄灭的光芒,璨璨地凝出水花儿从眼角滚了下来。
“他……想保护我……”
“…………”
说出这句话之后,她眼睛里所有的火焰都开始暗淡、就连光芒都开始消散。就像……这句埋在心中的话,令她绝望。
“他……为什幺要保护你。”祈云峥适时而上。
“他不想让我成为别人的东西……他需要我只属于他……只是他的母狗……需要我……发情……去控制其他清人。”和悠呆呆地看着他,瞳中颜色愈加灰暗。 “我……可以……让所有清人……都发情……”
祈云峥的瞳孔猛地一震,那是他自己哪怕心中其实有了七七八八也难以承认的愕然。但他并不会以此为止,他明白……他清楚。
他还可以得到更多。
他的嘴唇轻轻凑到她唇上,舌尖勾开她的唇。
“你所求所愿,我皆会满足。”祈云峥注视着和悠的眼睛,仿佛一生的深情覆灭她。“看着我,和悠悠……我才是你唯一的祈愿啊。”
“所以……还有呢,和悠悠。”
“闻惟德,想要得到我的……自愈。”